怎么,你又想说是你的呀?”老师声色俱厉道。
“是我的!”聂静一挺胸脯,一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架势。这打火机确实是聂静今天早上趁着秦禹出去打扫时塞进去的,她就想看看万一优等生运气不好被检查住了,会不会受罚,没想到秦禹真的运气这么不好,更没想到一向胆小的陆乐柯会为他出头。
“你们在我这儿给我演无间道呢是吧,都争着当英雄是吧,高三了都长能耐了啊,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行!”老师指着他们三个,“这不马上二模了吗,二模完了咱们开家长会的时候,你们三个给我上台做检讨,你们不嫌丢人,我看看你们家长嫌不嫌丢人!”老师气冲冲地说完,一摔门走了。
叶徙突然愁容满面。
系统看他蔫蔫的,以为叶徙怕陆乐柯妈妈教训他,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忍心:“叶子,别沮丧啊,你想想你今天这么爷们儿的帮主角顶锅,他心里不得对你改变看法吗?以后肯定不欺负你了。”
“我在想……马上二模了,可我还没开始好好学习,好苦恼啊。”
“……”算它白担心。
秦禹的心情确实很复杂,虽然之前因为陆乐柯受过罚,但他不愿意看陆乐柯像女孩儿一样哭哭啼啼的,所以一直没做过真正伤害陆乐柯的事,他知道今天要突击检查,,眼睁睁看着那傻子帮聂静藏指甲油却没提醒一句,是因为陆乐柯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娘娘腔,被不被查到都跟他没关系,但这个说话比蚊子声还小的怂包居然替他出头,怎么可能?
秦禹看着沮丧的垂着头坐下的陆乐柯,突然觉得有点儿愧疚,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安慰他一下,他也坐下用手肘轻轻撞了撞陆乐柯的胳膊,说“喂,你别难过,到时候我跟你家长解释行吗?他们肯定不会骂你的。”
除非考试帮我作弊,否则多说无用。
叶徙抬眼用一副“你不懂”的悲伤表情看着秦禹,摇了摇头。
秦禹心里咯噔一下,想到:莫非陆乐柯家里是棍棒教育法?难怪他这么自卑,这么爱哭。陆乐柯要是因为自己挨揍了,那自己不就成帮凶了吗?
“乐乐,对不起啊,我就是想搞个恶作剧的,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再说,你、你干吗说打火机是你的啊?”聂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抱歉的说。
“秦禹是要考名牌大学的,现在的心思应该在学习上,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苦恼分心。”陆乐柯咬着嘴唇轻声说。
叶徙装模作样的说完,觉得自己这一刻头顶光环。
聂静满脸惊讶,心里奇怪:陆乐柯怎么为秦禹考虑的这么多,不知道的以为他喜欢秦禹呢。等等!喜欢秦禹?不会吧!应该……不能吧?她甩甩脑袋,想把这个吓人的想法忘记。
“聂静,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啊,恶作剧?你能为你的恶作剧负责吗?”秦禹听陆乐柯说完心里又是一咯噔,他不客气的冲着聂静说道。
聂静做错了事,也不好意思顶嘴,只能再道歉:“对不起啊。”
叶徙一看小姑娘这副可怜模样,又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他对着秦禹说:“别说了,人家是个女孩子。”一看秦禹脸色不对,忙加了一句“再说早自习还没下,咱们别影响大家学习。”秦禹这才不说话了。
叶徙忙冲聂静善意一笑,让她也转过去学习。
“秦禹这副死样,以后搞不好会孤独终老,对女孩子一点儿都不温柔。”叶徙想到八十岁的秦禹孤孤单单的唱“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的场景,心里暗爽。
“陆乐柯,对不起。”这回道歉的人是秦禹。叶徙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秦禹十分诚恳的看着他,那双藏着星星的眼睛里倒映出陆乐柯纤秀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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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南瓜先生11
作者君上班还要码字, 求多爱护, 来晋江文学城吧。 “方才送葬的人个个号哭, 装作不舍,而你分明是真的不舍, 为何不哭?”
“我不愿她受扰。”
“云清寒, 你之前跟我说, 人死了还会回来的, 她……”沈韶竹活到十几岁第一次想安慰别人。
云清寒摇摇头, 打断他的话“韶竹,别说了,我们回去吧。”我从前那样说, 今日自己却不信了, 生死两茫茫,锦心到底不会回来了。
云清寒以为痛过以后心里的伤口便钝化了,谁知道锦心入土之后才是开始, 那痛每日每夜绵延不断。从前的美梦也成了折磨, 梦醒之时复想起生死之隔, 更是悲戚。
叶徙:再不把一个这感同身受程序关了,我就要去陪锦心了……
沈韶竹当他想开了, 从此又能过无忧日子,结果他哪里是想开了,分明已经钻了牛角尖, 夜夜梦醒捂住心口痛呼锦心, 没有几日, 人消瘦了不说,竟还一病不起了。
本着不能打扰病人休息的原则,珞瑜强行把沈韶竹的被褥安排到了地上,沈韶竹夜里难眠,躺在从窗户纸映进来的月光里看着床上眉头紧锁,被困在梦中的云清寒。
其实他伤势已经痊愈,早该带着云清寒去换剑谱了,却一拖再拖,时常找些无端借口拖延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莫非也染上了他的痴症?
他从怀里掏出云清寒之前编的小草鸡,放在月光底下端详。这东西本来已经被他捏烂扔了,可谁知第二日又是噩梦缠身,他便出去捡了回来,勉强复原,带在身上。
“锦心……”床上的云清寒又在睡梦之间呼唤。
沈韶竹握着小草鸡站起来,站在床边叫他名字。云清寒终于挣扎着醒过来,他呆呆扶住床慢慢坐起,对着沈韶竹似幼儿般委屈道:“我心中疼痛,你可有药?”
沈韶竹不解,又叫了一声云清寒。
此时云清寒长发散着,眼里噙着水波,垂头之间,尽是可怜,“你为何站的那么远?”
沈韶竹察觉不对,上前去摸云清寒额头,他额上都是冷汗,抹去以后又觉得烫手,看来烧得不轻,人都糊涂了。
“我心中疼痛,你可有药?”云清寒又问道。
沈韶竹也不知怎的,被他一问,心里好生憋闷,他心想:你的药是萧锦心,我哪里去寻。
“云清寒,你先躺好。”他把云清寒又按倒,给他盖了被子。
云清寒似乎清醒了一些,一捂额头问道:“天快亮了吗?”
沈韶竹看了看窗外天色,“还早的很。”
“锦心说,天亮了要出城看花的。”原来还是在说胡话。
沈韶竹无端发怒,冷漠道:“萧锦心死了,你跟谁去看花。”
云清寒似乎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忙坐起来说:“锦心哪里死了,你这少年真是可恶,你……”他说到一半,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又捂住了心口“锦心,锦心怎么会死,不会的,不会的……要死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