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4 章(1 / 1)

女神的私人医生 风烟净 2000 汉字|5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一眼询问道,这也是你们的新队友吗?

邱雨晴这才停下来介绍道:这是我们的新组长,杨砚这是学军的父亲,谢伯!

我走过去仔细的看着老人满头的白和脸上深沉的那些皱纹沟壑,心想这就是邱雨晴所说的还算健朗的老人吗?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邱雨晴为什么瞬间泛泪了。

这世上的悲苦之最莫过于白送黑,能够让一个人印象中健朗的人忽然间苍老到这个地步的,不就是那份说不出喊不出的丧子之痛吗?

这么年轻的组长?谢伯盯着我,目光里闪过一丝坚毅的审视,然后点了点头叹道,学军是跟你们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吧?

我不由得弯腰下去,深深的朝着老人鞠躬!

谢伯叹了口气,然后扛着锄头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他没有朝着家的方向,而是走了几十米,到了脐橙园里的一个开阔地,在那边立着一座新坟,墓碑上刻着学军的名字,还有他的一张英姿笔挺的军装照――

看着墓碑,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给谢伯递了一根过去,自己点了一根,然后拿出三根点燃放到了坟前去。

学军不抽烟,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老人手夹着烟‘吧嗒吧嗒’的狠狠嘬了几口,手颤抖的厉害,然后蹲下去盯着墓碑上镶嵌的那张照片苦涩道:他死的时候,跟你一起吗?

我蹲在他的旁边,跟着他一起直视着墓碑上的照片点了点头叹道:是的,当时我们在一起,差不多被上百人给围在了墨西克的一家黑医院里,他舍命护着我冲了出来!

老人点了点头,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了解我自己的儿子,他虽然刚直,但如果不是觉得你值得他拼死,他也不会那么笨的,所以你也别觉得遗憾,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谁能逃得过一个‘死’字呢?他死得其所!

他没哭,我却眼红了!

哪里有父亲会当着自己儿子墓碑说出‘死得其所’这句话来呢?

我忽然想起谢学军那个傻大个,原来他的‘傻’是有遗传的,人确实难免一死,老人也确实说得平静,可是他白掉的头,颤抖着的手又是在为谁呢?

我慢慢的跪下去苦涩道:是我对不起他,我比他们年龄都小,说过都会活着回来的,可是我却违背了我的诺言

谢伯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这才有了掩饰不住的落寞萧瑟:人死了,什么都没有意义的,他在这里,我们就当作他不会说话而已,也不知道再过几年,我和他的母亲也就去陪他了,其实不过是换种方式团聚而已!

他没有愧对过任何人!老人的眼眶终于湿润,情绪也终于有了起伏,嘴唇微微哆嗦着道,男人活着没有愧对过谁,我们当父母的,又怎么能怪他呢?他是好男子汉啊!

邱雨晴在旁边泣不成声,不断的抹着自己的眼泪。

我们三个人在学军的墓碑前默默的呆了一会儿,老人的手里没了烟,抖得更加厉害了,我还想再递过去一支,他却长叹着站起来擦了擦自己红红的眼眶,站起来扛起了锄头叹道:回去吃饭吧,不要跟老婆子说起过我们来这儿了,她禁不住!

我鼻头一酸,眼眶也忍不住泛红了!

跟着老人微微伛偻的背影朝着坡下的那栋老房子走去,等到进了竹篱笆围着的小院里,邱雨晴看到那个也是满头银丝驼着背的老妇时,再次泣不成声的跪在了学军母亲的面前喊了一声‘阿姨我对不起你’。

老妇赶紧去扶起了邱雨晴,一边流着老泪一边嘀咕道‘你们没有忘记学军,我老婆子就很欣慰了啊’,谢伯听不得这些声音,朝着老妇呵斥了一句:哭哭啼啼的烦死了,快点做饭吧,人家赶路也饿了!

我们不饿邱雨晴哽咽着。

但学军的母亲却很听谢伯话的回到了灶前去继续炒菜去了。

屋内光线昏暗,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去,我的视线变得模糊,不由得咬着牙走到屋外自己抽出了又一根烟蹲在院子里抽了起来!

篱笆的角落里,几只老母鸡正在啄着食物,我从小在山里长大,看着这些老母鸡就知道是至少养了一年多的老母鸡,乡下的老人们总喜欢养鸡,但自己却舍不得吃,总想着等到儿女一年回家一次的时候杀了老母鸡给儿女吃一回

学军啊我默默的盯着那几只逃过劫难的老母鸡,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誓道,我没有忘记――报仇!

山里的夜格外的寒冷,我自己也是在山里长大的,早已见惯了山里的苦楚生活,可是当看到两个老人的房间时,我不由得心想,他们该怎样熬过这寒冷的天气呢?

对于这对老人来说,从此以后未来的每一天,没有四季,只剩寒冷的冬天吧?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感怀处啊。

我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默默的回想着许多的事情,既然学军也死都能够决然而赴,既然白送黑的谢伯都能够咬着牙面对青山下葬着的尸骨,我肩上的压力算什么呢?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多少人在这世上活着没个意义呢?

邱雨晴问我这样活着累吗?

我现在想到了该怎么回答了――人间实苦,但累下去才能感受到自己踏实的活着啊。

这是学军那个傻子换来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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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7章 恍如一梦 (第三更,感谢Guang17 的玉佩!)

晚上杀了一只本该是留给学军吃的老母鸡,我和邱雨晴陪着谢伯喝了点酒,学军的母亲坐在一旁默默的抹着眼泪。

我本来想留一些钱的,但谢伯却很严厉的斥责了我,他们要钱其实也没什么作用,更何况他们本身也不缺钱,说我们能来看他们就已经很欣慰了。

谢伯更多的是问起我们那一次墨西克执行的任务,当听到惊心动魄的场面听到我和学军在人潮的包围下激烈厮杀的时候,谢伯一口烈酒下去,砸吧着嘴说:好样的,杀光那群狗曰的混账东西

学军的母亲却听得声泪俱下,邱雨晴在旁边红着眼圈,拉着老人家的手安慰着,说学军虽然牺牲了,但我们第七小组的每个人都是谢伯和阿姨的孩子,今后的每年我们都会过来探望他们。

这话更让老人哽咽了,谢伯还好一点,大手一挥说不需要我们来看,他们现在手脚还灵便,我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情,国家有国家的需要,完成学军的遗愿继续效力就行了!

这件事,我只能一直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