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高天宇顿时不爱听了:搞基怎么了?我们是奔着白头偕老搞的,又不是瞎搞胡搞,为毛藏着掖着?为毛不能大张旗鼓?你个没人要的死直男,还反过来歧视我们正经搞基的,哪来的大脸啊你?妈蛋的,不请你丫做伴郎了,滚吧你!
杨澈拿着挂断的手机愣了半晌,终于想起个事儿来,搞基确实谈不上光宗耀祖,可丫的是祖传搞基,他家那老俩早年也办过婚礼,对于傻狗办婚礼这事儿只能同意或保留意见,没有反对的立场。
杨川听呜嗷喊叫的卧室归于宁静才推门进来叫堂哥吃饭,见人低着脑袋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问:哥,你怎么了?
杨澈抱着腿坐在床上,好像一颗忧郁的香菇,有些凌乱的头毛都透着一股颓然的气息:我好像真的酸了
搞基的傻狗都要办婚礼了,他一个家境优越的大好直男还不知道媳妇儿在谁家养着,让他如何不受打击?如何不酸?
作为几朝都城的大北京,除了外乡客无福消受的麻豆腐之外,还是有很多特产的,学习两周回来的学习队都为家人朋友带了礼物。其中北京有亲戚的季科带回来的东西最多,但不是拿来送的,而是盛情难却收下的。
单是公婆给的聘礼(高天宇这样认为),高天宇一众狐朋狗党送给嫂子的见面礼、临别礼,就装了两箱,再加上他们的行李,带给冷哥的茶叶,生生在小马驹套来的大宝马前摞成了一座小山。要不是把高天宇带给同事的礼物和部分大件托运了,光行李逾重税就够他们再飞一个来回。
高天宇扔下那些大包小裹就紧忙给端坐副驾的狗爹请安去了,一派孝子殷勤的问候爹爹半月来吃睡可好?可曾遭受杨澈那厮的嫌弃冷待?小川儿伺候的可还周到?
冷哥冷眉冷眼的训斥:哪儿来这么些受罪的话?人家孩子大冷天的跑来接你,你还跟这儿臭贫,让人家给你搬东西。怎么着?人家欠你的?
殷勤问候换来一顿训,高天宇有点委屈:我这不是怕您老寄人篱下受气么?
冷哥用嘴巴子点了点身上与皮毛同色不细看很容易被忽略的新毛衣:你看我这像受气的待遇吗?人家孩子伺候的比你周到,你小子都不知道天凉了给我添几件厚衣服,养你还不如养个
高天宇连忙举手投降:得,我错了,我去搬东西。
人家孩子是正格的好孩子,勤快实诚好心眼儿,一边帮忙装车一边善意又委婉的说:季老师,我认识一位不错的心理咨询师,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您别多想哈,现在人压力大,十个里九个有心理困扰,做心理咨询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儿,只是有些人不具备这样的经济条件而已。
杨川是在二大爷的公司开过来之后才认识高天宇的,虽然总被堂哥带在身边当小催巴儿使唤,渐渐和高天宇熟络了起来,但还没有熟到深度了解宇哥家庭情况和成长经历的地步。所以每次看到宇哥对着自家狗嘚吧嘚,还都是对话模式的那种,心地善良的杨川小朋友就忍不住为其惋惜:宇哥长得仪表堂堂,为人也很局气,就是有时候神经兮兮的,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杨川也曾向堂哥念叨过这事儿,他堂哥丝毫不为这个朋友可惜,还说:你以为他狗少的绰号是白来的?他就是一狗娘养的狗货,跟狗说话有什么可奇怪的?别多管闲事,当心他狗咬吕洞宾。
季灵霄把一个做工很考究的雕花木盒放进后备箱,看向瘪着嘴关上车门的高天宇,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已经找到最好的心理医生了。
杨川挠了挠翘着一撮儿呆毛的脑袋,感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老高:涵知,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答应帮他操办婚礼?
柳叔:有必要吗?你既不能反对,也不会帮忙,还不是要我帮他操持?
老高:我我总有权知道吧?
柳叔:这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又不是婚礼当天才通知你,再说他会不会邀请你去观礼还不一定呢,依照我对你儿子的了解,他很可能让他狗爹打个领结坐在家长席。对了,冷星本名叫什么?我让他们定做名牌。
老高:它还有本名?我怎么不知道?
福公公:少爷没和您提过,也很少这么叫。老奴倒是知道,冷星本名开阳,字玄卓。
老高:它一条狗还有表字?它怎么不上天啊?
福公公:开阳就是北斗七星里的开阳星,严格来说就是在天上。
老高:
冷哥淡然地瞥一眼座下:有多少人误以为老朽本名高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