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虞世延笑了笑：“我喜欢你的全部, 没有不喜欢的地方，也说不出哪个是最喜欢的。”
“是吗？”
江落低下头去，略微有些失落。
虞世延的意思, 应当是两个都喜欢。
不管是晚上作为傻子的她，还是‘正常人格’的她。
看她这个样子，虞世延有些无措，他轻声道：“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 对不起。”
“没有。”江落摇头：“你很好。”
虞世延紧接着道：“既然我很好，那你可以答应我, 做我的女朋友吗？”
他说着这话，心跳如鼓。
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
如果同意, 那一切万事大吉，可以找时间结婚了。
如果不同意……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
江落顿了一下：“你很好没错, 是我不够好, 对不起, 我不能答应你。”
虞世延的嘴角, 一下子垂了下去。
他看起来比江落还要失落：“可是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要好。”
“我知道。”江落转过头, 带着三分愧疚道：“给我一点时间, 好不好？”
在这虚拟的万千星河之间，面对他的真心，她无以为报。
只能等待。
等一个或许永远都不会到来的时机。
“好。”虞世延点点头：“我会等你的。”
他看着江落微蹙起的眉头，心疼道：“不要胡思乱想,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不，我没有为难。”江落摇摇头：“走吧，时间快到了，可以着陆了。”
“嗯。”
两人之间的气氛，在悄悄转变。
江落佯装镇定，和虞世延继续着游戏。
经过一番复杂的操作，飞船成功降落在小行星表面。
降落后，飞船便被绚丽七彩的光包围了。
“这回五颜六色的，闪瞎眼。”江落道：“就跟上一次那个七彩的头发一样。”
虞世延摇摇头：“这就是司徒的审美了。”
“还行吧，热闹。”
“开始放爆解弹了。”江落道：“然后咱们就要和这颗星球一起同归于尽了。”
“嗯，差不多。”虞世延笑道：“怕不怕？”
江落也笑：“又不是真的，不怕。”
又是一番操作，飞船朝着正下方伸出一个触手，触手飞快的往下探挖。
深度足够后，爆解弹顺着挖出的洞口往下坠落。
【摘星者们，恭喜你们即将完成任务，也谢谢你们的愿意为此付出生命，母星的生命永远记得你们的贡献！】
【至此，飞船的所有燃料分解完毕，太阳能板报废裂解，这是系统最后一次为您进行播报，再见！】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点慷慨激昂的腔调。
“啧啧，感觉还挺伟大。”江落感叹了一声。
爆解弹爆炸的那一瞬间，巨大的冲击波，掀起丈余高石块，砸向本就颠簸不已的飞船。
好在两人都紧紧的系着安全带，才没有飞起来。
这次的视觉效果过于冲击，江落没法再继续‘欣赏’下去，干脆闭上了眼睛。
虞世延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不怕。”
抖动越发剧烈，效果和真实的置身其中没什么两样。
最终，飞船下面形成一个大洞口，飞船顺着大洞，直直的坠落。
七彩的光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暗。
期间飞船依旧被无数的碎石磕碰，眼看着面前的透明玻璃开始有了裂缝。
这时，虞世延消耗五十点血条，启动了隐藏的‘备用能量库’。
备用能量库升起一个光罩，将两人包裹其中。
在光罩中，颠簸停止，感觉一切都归于平静。
江落抬起头来：“停下了吗？”
她刚问完，就看到了虞世延的血条：“你没血了？怎么回事？”
不止如此，他们还被一个发着光的罩包围着，因为光罩的亮度，她才得以看清虞世延的脸。
虞世延此时虚虚的靠在光罩上，脸色有些苍白，她觉得她好像看到了他嘴里将吐未吐的血迹。
才一会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还没有结束，这是一个隐藏的能量库。”
虞世延道：“在任务书的最后一页有描述，系统是不会提示的，我刚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能量库？要用血条驱动？”江落问。
“是的，用一半的血条开启，此后维持光罩的性能，再慢慢减少。”虞世延道：“我这个血条应该能撑到最后。”
“不行，血条减少，你就会很虚弱。”江落道：“用我的血条维持吧，你这样不行。”
虞世延对着她笑了一下：“好，把你的手伸过来。”
他这句话说完，一行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直把江落看的心惊肉跳。
虞世延拉住江落的左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右手掌心上。
两人掌心相对，江落看到，自己的血条也开始慢慢下落。
两人加在一起，血条消耗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
“能不能把你的停下，只用我的？”江落问。
虞世延的血条现在剩下百分之四十八，这也太危险了。
“不能，我已经绑定，没办法解除了。”虞世延道：“没关系的，只是游戏而已。”
“好吧。”
也对，反正是游戏。
不过说实话，司徒的故事设计虽然比较随便，但也是有一定趣味性的。
如果真的让玩家来玩的话，一旦没有发现隐藏的福利，就要承受长时间的颠簸了。
下落用了不少的时间，最后虞世延的血条剩下百分之十，她的剩下百分之六十二的时候，四周突然光芒大亮。
眼睛从黑暗处出来，两人都闭上了眼睛。
等适应了这个亮度之后，再睁开眼睛，江落惊呆了。
“这、这是……”
他们的飞船，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周围的操作台什么的统统没有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是只剩下这个光罩的状态了。
而BG2834号小行星，也已经完全碎裂，和飞船一样消失了。
现在的两人，站在光罩里，漂浮在深沉而又璀璨的宇宙中。
在他们面前，有一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小石头。
“这是BG2834号小行星裂解后的产物吗。”江落问。
“过去看看。”
虞世延此时已经很虚弱，不过还能勉强站立。
两人催动着保护光罩，朝七彩石移去。
到了近处，七彩石居然穿过光罩，自动来到两人面前。
这块石头大约人的手掌心大小，圆圆滚滚的，很是漂亮。
如此近的距离，感觉不到它的温度，好像不冷，也不热。
“摸摸看。”虞世延道。
他一张口，就是一口血吐出来。
江落转头看了他一眼，无奈道：“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她伸手摸了一下七彩石，滑溜溜的，凉凉的，像一块经常浸泡在水里的鹅卵石。
她手一触碰到它，七彩石旁边便浮现出一行字。
[行星之心，七色之光，坚硬无双，永恒之物。]
“哇，这是行星的心脏，是永恒之物哎。”江落惊叹了一声。
虞世延也伸出手来，他抓住它，将它托在掌心。
因为没有重力，行星之心是飘浮在他的手上的，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它把玻璃罩照射的缤纷绚丽，比远处的星云还要好看。
“如果这是真的，应该会很重吧？”江落道。
“是的。”
虞世延托举着行星之心，慢慢的将手移到江落面前：“送给你。”
……
静默了一会，江落伸手接过：“谢谢。”
说完以后，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噗嗤。”
“怎么了？”
“我想起了一句话。”江落道：“这算不算是虚拟版的摘下星星送给你？”
“算。”
虞世延又吐出一口血，还咳嗽了两声。
接着，他朝江落扑过来，倒在江落身上。
血条剩下百分之五，实在是站不住了。
也因为没有重力，江落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她伸手抱住虞世延，两人一起坐下。
“咱们已经算是完成任务了吧，怎么一直没有提示？”
江落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看到结束游戏的提示。
没有提示或者按钮，就没办法退出游戏。
“不，咱们还没有完成任务。”虞世延轻声道。
听着他越来越虚弱无力的声音，江落握着他的那只手，下意识的更紧了一些：“还没有完成？”
她看了看面前的行星之心，犹豫了一下：“不是吧……这块石头也要把它弄碎吗？”
他们这次的任务，主要是把小行星再往远处推一些，然后将它引爆。
这样一来，它对母星就再也没有威胁。
难道说……只要行星之心还存在，这行星就总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可是刚才这石头上有属性，说它坚硬无双，是永恒之物。
现在他俩手上又没有其他的工具，而虞世延血条都快没了，人即将game over，也使不上什么力气。
至于她……百分之五十八的血量对她来说，跟game over也没什么区别。
反正她现在已经有浑身无力的感觉了。
“不是这个……”虞世延的声音越来越轻：“是我们……”
“还没有牺牲……”
他说完，头一歪，靠在江落肩膀上。
江落呆了呆：“对哦，我们还活着呢。”
她转头看了看虞世延。
虞世延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苍白着脸，脖子下面是熟悉的一摊血迹。
不过这回比上次齐整一点，没那么狼狈。
一是因为穿的衣服比较简单；而是头发是寸头，一点也不凌乱。
只不过两人紧握着的两只手上，也沾上了不少血迹，看起来惨兮兮。
姜萝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有点难受。
她真的看不得他这样样子，就算是在游戏里也不行。
为什么，两次游戏，每一次吐血倒地的都是他？
她不忍再看，转过头去，伸出手，将行星之心握住。
虞世延半边身子贴着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现实果然是和理想有所偏差的。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在控制室的时候，姜萝会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然后在这里，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将行星之心送给她，向她求婚。
这样她心一软，应该就会同意的。
而且行星之心的性质描述就是代表了他的心意，这是他让司徒特意设计的。
谁知道……
第一步就没有成功，更别说之后的事情了。
果然啊，追妻路漫漫，还需努力才行。
说起来，他差不多已经把匿名论坛上那个恋爱帖子的内容，寻其精华都学了个遍了，怎么效果不理想呢？
果然是像司徒说的那样，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别人的经验用在自己身上，往往没那么有效。
不过说实话，那个帖子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最起码现在姜萝说给她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既然如此，说明他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准备再跟姜萝说说话。
不过他计算失误，还没等他开口，他的血条归零，系统强制他退出了游戏。
江落感觉到虞世延抬起了头，她转过脸，虞世延又倒下了。
江落抬头看了看，虞世延的血条和体力条已经全部变成了灰色。
他的游戏结束了。
江落突然心酸的不行，她看着自己还剩下一半的血条，感到非常孤独。
她手里，是漂亮的行星之心，四周，是浩瀚的星空和彩云。
可是，她没有了欣赏的心思。
这个游戏莫名的让她感到沉重，是因为她入戏太深了吗？
不知道。
也不明白。
她伸出右手，贴上虞世延的心口。
果然，没有心跳了。
她侧过身，将头靠在他颈侧，半个身子窝在他怀里。
血污近在咫尺，不过没关系，这都是假的。
她看了看他完美的侧颜，然后闭上眼睛，等待血条消耗完。
虞世延已经从游戏仓中出去了。
此时他坐在控制台前，看着电脑中的画面。
在看到江落的动作之后，他的唇角，不可抑制的扬起。
司徒捂着胸口，看的清清楚楚。
他痛苦道：“可怜可怜我这条单身狗吧！不要再撒糖了好不好！”
虞世延转头，眨巴了两下眼睛：“我没有，我还没有追到她，所以我也是单身狗。”
“噗！”
司徒差点真的吐出一口老血：“都睡一起了，还单身狗，你当我傻！”
“嘘。”虞世延心虚的看了看四周：“小声点，她的血条也要没了，小心她出来后听到。”
“行，你们可真有意思。”司徒将儿子小方召唤过来，拍了拍它的头：“儿啊，虞世延见色忘友，爹只有你了。”
小方：“快上车，没时间解释了，嘿嘿嘿嘿嘿。”
“啊！”司徒将传输线插到小方头上，悲愤道：“这日子没法过了！傻儿子！”
虞世延笑道：“你让它多会几句话呗，只有这一句多无聊。”
司徒飞速点击着文件：“唉，你不懂，这是初心。”
小方是他自己做出的第一个机器人，具有划时代的纪念意义。
“那就随便你喽。”
虞世延看着江落的血条变灰，赶紧起身去接人。
司徒低着头噼里啪啦敲键盘，眼不见为净，直到两人离开，他才抬起头来。
这次游戏结束，江落情绪不如上一回高涨。
在回去的路上，她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虞世延要愧疚死了，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本来好好的玩着游戏，结果他先撤了，留她一人在那里孤独的等待。
但是按照计划，他那时已经求婚成功，两人的气氛正是热烈高涨的时候。
这时候他先退出，也好借着那个氛围，让江落对他的爱意更多一分。
唉，好吧，这都怪他。
其实按照这个游戏设定，最好的办法是，他们两个同时给光罩供给能量，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从游戏里出去了。
现在江落不说话，他也不敢说什么，怕惹她不痛快。
不过江落倒是也没有想太多。
齐烨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她只需等待，只要时机成熟，他就完了。
而她的参赛漫画也快要画完了，只要等着比赛开始就行。
虞世延这边又说好了给她时间去考虑，暂时不用想太多。
可以说，她现在是比较轻松的状态，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不过她刚说完自己悠闲，到了晚上，就累的差点直不起腰。
铁打的事实告诉我们，flag不能随便立。
这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虞世延非常卖力，江落差点承受不住。
最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自己今天拒绝了他吧？
嗯，很有可能。
虞世延不断的亲吻着她的眉眼，将对她的爱恋和愧疚，全部化为实质，一股脑的给她。
又想起今天跟司徒开玩笑，说他也是单身狗的话，就莫名的情绪高涨。
情绪高涨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两人一起睡过了头。
而且这次破天荒的，虞世延还没江落醒得早。
江落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是虞世延，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表，已经八点半了。
这……
等等，自从她有了‘双重人格’之后，八点半这个时间，她应当是清醒着的。
而且‘正常’的她，是绝对不会跟虞世延睡在一张床上的。
那现在要怎么办？
一时间，江落甚至没法想明白，到底是现在下床偷偷离开比较好，还是等着虞世延醒来比较好。
普通的单身女孩子醒过来，发现自己啥也没穿，躺在男人怀里，会是什么反应？
江落陷入了迷茫。
这边虞世延也紧接着醒了过来。
他刚睁开眼，还有些搞不清时间，甚至还倾身过来，给了江落一个吻。
等他看到江落睁大的双眼，才猛然清醒。
抬头看了看时间，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姜，姜萝。”
他难得的结巴了起来：“对不起，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能看到他这个样子，实属不易。
江落有点困，想打个呵欠。
她把呵强行欠憋住，很快就就在眼睛上蒙上一层水雾。
因为没有顺利打出呵欠，鼻头也红红的。
看着她的样子，虞世延心疼死了，他拉住姜萝的手，往自己脸上放：“对不起对不起，要打要骂随便你，你不要哭好不好。”
江落眨眨眼睛，流下一滴泪水，把手抽回来，转过身去，把头埋进枕头里。
她刚才回想了一下以前看过的电视剧，正常女孩的反应，应该是大哭出声，然后拿着枕头砸人。
但她真的做不出来。
特别是看到虞世延这幅样子，她真的有点不忍心。
她什么都知道，他却以为她不知道。
这种事情，真的是怎么理都乱。
“姜萝？”
虞世延伸着手，都不敢碰她，也不敢要求她说什么话：“我去放热水，你……休息一会。”
他翻身下床穿衣，打开房门冲进浴室。
江落在枕头上把眼泪擦干，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虞世延放好热水回来，江落已经穿上睡衣，此时正可怜兮兮的缩在床头。
小小的一团，看的虞世延心底发颤。
“姜萝？”
“你先不要过来。”江落伸出一只手：“昨晚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她的小手白净，胳膊细弱，却偏偏阻挡住了虞世延的脚步，让他不敢前进半分。
“昨晚……我们喝醉了。”虞世延道。
“喝醉？”江落皱了皱眉，顺着杆子往下走：“可能是吧，反正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行吧，喝醉就喝醉，她觉得这个理由不错。
“姜萝，我会对你负责的。”虞世延又说了一遍：“真的对不起。”
江落纠结了一会，轻声道：“既然都喝醉了酒，那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错，你不用道歉。”
她掀开被子下床：“而且你如果要对我负责的话，岂不是我也要对你负责？我看还是算了，咱们都放宽心，就当这件事情……哎呦。”
她还没说完，刚要起身，就感觉腰酸的不行，差点没站起来。
虞世延赶紧过来扶住她：“先坐下休息，不要起来。”
他伸出一只手放在她腰间，一脸严肃轻轻的揉按。
今天他酿成大错，姜萝现在还算冷静，这是好事。
他要尽力弥补，最好把好事变成喜事。
这次也算是峰回路转，他既然占了她天大的便宜，那就应该为她负责，对她以身相许。
嗯，这没毛病。
想着想着，虞世延莫名的开心了起来。
江落抬头看着他：“我刚才说的，你听到了吗？”
“嗯？”
“我说，你如果要对我负责的话，那我岂不是也要对你负责，这种事情是相互的。”
江落道：“所以说，两两相抵，咱们就不要负责了，都是酒精的错。”
都不要负责？
“不行。”虞世延看着她，眼神坚定不容置疑：“你一个女孩子，被我做了这种事，我如果不负责，就枉为男人。”
江落嘴角抽了抽：“那个，其实，男女平等……”
“在我这里，没有男女平等。”虞世延打断她：“是我在追你，所以我们不平等。”
……
江落哑口无言。
总觉得他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姜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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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延将她的双手握在掌心：“我再次向你道歉，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没有怪我，还想将我推开，不想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
“所以，你还是在怪我。”
江落被他绕的有点晕：“虞……世延，我没有怪你，真的。”
他们俩这就是典型的信息不对等，造成的误会。
她想了想，又道：“我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我知道这件事不能全都怪你，如果我不喝酒，这件事也不可能发生。”
她顿了顿：“所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你先不要着急为我负责，我想要慢慢来。”
哎，好累，希望能说通，她都叫他的名字了。
“好。”
叫名字果然有用，虞世延如她所愿，轻轻扶她起身：“我答应你。”
美美的泡了个澡，两人难得的一起吃了顿早餐。
吃过早餐，虞世延去上班，江落回到出租屋。
接下来的几天，虞世延没有再在白天找过她，这让她轻松不少，将全部精力都放在画画上。
等到假期结束，将要上班的前一天，她的参赛作品，全部全程了。
一共三十五页，是一个完整的中短篇故事。
她把电子版整理好打印出来，认真的装订，放进档案袋里。
参赛的时候，评委们要看的是纸质版，而不是电子版。
回到久违的公司，江落有点开心。
就要见到花老师了，开心。
快要比赛了，开心。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获奖签约，但是她就是莫名的有信心。
再次见到花老师，两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小萝，好久不见，真是想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