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献,这我当然是非常欢迎。”
伊万皱了皱眉:“不摘除会怎么样?”
“这个理论上属于无性繁殖的胚胎会在你的身体里长大,按照目前速度来看,大概一周后就会完成变态发育,然后,我们可以用剖腹产的方式把它拿出来,”罗斯若有所思道,“它拥有你的DNA,但和人类目前的任何已知物种截然不同,说不定会是一个新的物种。”
伊万:“......”
伊万:“把它摘了。”
看起来,罗斯有点遗憾。
“好吧,可为什么要现在摘呢?等它发育成功后再取也不迟啊,到时候,我们可以把它养在培养箱里,想想看,一个新的物种就此诞生——”
“打住,”伊万警惕的缩了缩身体,“这事没门,我不同意。”
罗斯一顿,在惨白的灯光下,他俊美的五官带着些微妙的邪气,看起来,无端让人有点不舒服。
过了会,他勾起唇角,笑了:“逗你玩的,怎么可能把它放你肚子里,就算委员会同意,我也不可能同意,更别说肖恩了。”
伊万松了口气。“唔”了声,又叮嘱道:“这件事别告诉肖恩。”
“为什么?”
伊万抿唇:“你让我怎么告诉他?”
“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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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肖恩,早上好,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肚子里有个小生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是不是觉得我好棒棒?’”伊万反应激烈的挪了挪屁股,斩钉截铁的说,“不,我绝对不会这么说,丢不起这个人。”
罗斯理解的耸了耸肩。
“行,那这件事就你知我知。”
伊万补充:“还有那个医生,你和他熟,待会记得和他提两句。”
“知道了。”
“另外,把它拿出来后记得毁尸灭迹,我不希望哪天路过实验室的时候,在某一个玻璃瓶上看见我的名字。”
“这点不行,伊万,你起码要给大家留个标本。”
伊万顿了下,嘟囔道:“...好吧,随便你。”
“还有什么要求吗?”
伊万窝在医疗舱里,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于是,他摇了摇头。
罗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巧克力棒,剥开塑料纸,塞到他手上:“自己吃,补充点能量,我去设置摘除手术的参数。”
年轻人没有客气的捧起巧克力,咬了一口,忽然有些怀疑的抬起头:“你会设置参数?”
罗斯温和的说道:“放松点,伊万,就是输入几个数字而已,我会。”
“好吧。”伊万颤了颤睫毛,重新低下头,又咬了一口。
甜腻的巧克力进入他的口腔,其丝滑的质地稍稍缓解了一下他的不安。
于是,他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
他,男性,身体里有个东西。
似乎是一个畸形的胚胎。
还有心跳,如果透过胚胎的薄膜,说不定可以看到一收一缩的红色心脏......
不知道为什么,伊万联想到了毛鸡蛋——就是那种把蛋壳剥开后,可以看到小鸡眼睛,身体雏形和心脏的食物。
他的胃沉甸甸的,忽然感觉有点想吐,甚至连质地良好的巧克力都不能挽救这糟糕的联想。
年轻人盘腿在医疗舱上坐了会,一动不动。
良久,他向前探起身,把巧克力棒轻轻的放到了医疗舱外,打定主意,手术结束后,就把它扔进垃圾桶。
摘除手术进行了大概三十分钟。等伊万再次睁开眼时,墙上挂钟的那根时针,已经明晃晃的指向了中午12点整。
“手术很成功,不过今天之内记得别吃辣,不要大运动量活动,明天早上来这,找值班医生要一盒提莫司西,早中晚各吃一次,我保证一周内你就会彻底恢复。”
坐在转椅上,罗斯摘下隔离手套,将它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再坐回来,耐心的等医疗舱把手术信息打印出来。
伊万仍有种梦幻般的不敢置信:“摘除了?”
“对,在那儿。”
罗斯扬起下颌,示意向另一边地上的一只正方形金属密封箱,箱子不大,棱角分明,透露出一种森森的寒意。
“...我可以看看吗?”
光屏下方有一个扁平的出口,正慢吞吞的向外吐出手术信息,而罗斯的手正放在那上面。
“最好不。”他语气淡淡的说道。
伊万盘腿坐在医疗舱里,劲瘦的手腕藏在宽大的竖条病号服中,满脸不忿:“凭什么?我记得原来带我们家狼犬去绝育的时候,医生都特地会把蛋蛋给我们瞧一眼,还会给个小盒子。”
“医生给你的那个盒子多少钱?”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超过30刀?”伊万有些不确定。
“好吧,可这个密封盒价值3000美刀,”罗斯撕下印有手术信息的纸条,看了眼,叠好,放进他的口袋里,“开封后就不能用了,很不幸,我就只有这一只。”
伊万:“......”
被金钱说服了的伊万砸了咂舌。
一想到自己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有3000刀,他心情顿时变得有些沉重。
伊万:“那...还有事吗?”
罗斯回答:“没有了。”
“我可以走了?”
“嗯,待会见。”
罗斯面带微笑,目送伊万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三秒后,金属门“咔哒”一声,彻底合上,而他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心情很好的哼笑了声。
他掏出口袋里那份手术信息,摊开。
——手术取消成功。
六个明晃晃的大字,就写在纸条的第一排。
然后,他把纸条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就填个榜单字数,免得被黑名单xD
☆、Chap.46
伊万的生活一向非常规律。7点从滴滴滴响个不停的闹钟声中醒来,穿上军服,然后去餐厅点上一份早餐:雷打不动的双层牛肉汉堡,不加冰的百事可乐,以及刚刚出炉不久的薯条。吃完之后,如果没有任务的话,他会去舰长室探望一下通宵工作的肖恩,通常后者会在两个小时内忍无可忍地将他踢出办公室。下午1-3点是午睡时间,4点是桥牌,5点是晚餐,6点以后则消磨在香烟缭绕的休息室里。
但今天他有点不对劲,从睁眼的那一刻起就感受到了。
安德烈翘着腿坐在他床边:“你今天起晚了。”
伊万“哦”了一声,继续自顾自地刷牙。吐出几口沾满消毒液味的水后,他对着镜子一脸狐疑地扒开嘴唇,便看到几缕红色的血丝从牙龈里流了出来。
安德烈继续道:“餐厅里的特价套餐已经卖完了,因为你,我也没买到。”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伊万从行军床下的背包里掏出一盒蜂胶,用指腹沾上一小块,然后小心翼翼地抹到了牙龈上,“安德烈,你有没有过突出地感觉到身体里某一器官的时候?”
“......”安德烈沉默了片刻,“我只感受得到我的胃。它被饿坏了。”
伊万翘了下唇:“不是那种啦。”
“那是哪种?”安德烈看起来很疑惑。
具体是什么感觉,伊万也说不清楚。但他觉得自己的腹部沉甸甸的,仿佛长久的混沌突然散开一样,大脑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器官的存在——它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