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敢想象张恪此时是在享受齐人之福还是血肉模糊或者说有一个人黯然离开建邺。
刚才有人回过学府巷,青年公寓顶楼没有什么灯光,想来青年公寓那里没有人。观看烟火的最佳地点,除了环湖市民广场之外,就是燕归山上的孔雀园广场,东大校园内的合欢山也不错,要说私密一些的地方,青年公寓的空中庭园,还有就是许思在建邺的住所湖畔木屋
沿湖的路灯、地坪灯都亮着,形成璀璨的灯带,站在燕园内的草坪上看不到湖畔木屋的正面,侧面又给茂盛的橡树、湖榕、垂柳等树冠遮得密密实实,看不到有一点灯光露出来。
何弦也看向湖畔木屋的方向,即使在锦湖内部高层中知道湖畔木屋存在的人也极限,只是张恪最近都住在那里,行政部会将大量的资料文件送过去,何弦也知道张恪这段时间都住在那里,她只是不知道那里是许思在建邺的住所。
其他人见张恪今天下午都没有露面,人又始终没有回青年公寓,之前都以为他离开建邺到新芜或其他地方过千禧夜去了,这时候也相信张恪就藏在哪个角落里。
杜飞知道张恪的头疼,其他人却不知道,之前玫瑰花一事搞出这么大的声势,大家还能捺耐住好奇心,这时候终是忍不住要聊系他了。
易馨一边看着湖心上空绽放的绚丽烟花欢呼,一边唆使姚文盛给张恪拔电话。
“手机设置成自动留言,说什么五分钟会回电话”姚文盛拿着手机叹气的说道,“真不知道他陷在哪个温柔乡里出不来”
大家都会心的笑了笑,不再管他,专心致致的或坐或站的在别墅前的草坪上观看烟火表演。
由于之前没有丝毫的消息外泄,谁都不知道烟火表演会持续多长时间,只看着一朵又一朵绚丽多姿的烟花在夜定绽放,却担忧下一刻就会结束。
在一枚五彩菊烟花弹过后,“嗖嗖嗖”湖心拖船又持续朝夜空喷放六枚银色光弹,拖着长长银色光迹的光弹像一株银色长藤,抵达最高点又骤然绽开,却是“祝天下有情人”六个银色光字逐次映亮夜空,近湖岸上的小艇上音乐声越发激昂。这六个银字刚消,又是连续有七枚银色光弹拖着光迹弹到空中,却是“千禧夜都成眷属”七个字
湖岸山巅顿时传来如雷鸣般的欢呼声、喝彩声与鼓掌声。
陆健在那里摇头苦笑,说道:“恪大少玩这一出,得祸害建邺多少少女今夜变成少妇啊”
陆健这一说,大家哄然而笑,首先都将目光转向时学斌与左小青,这俩人不知道啥时候都将手牵上了。
左小青赶忙将小手从时学斌的手心里抽出来,害羞的躲回别墅去里,时学斌呲牙咧嘴,嘿然笑着装老实孩子。
阁楼的落地窗前,唐婧姿态娇憨的跪在窗前,手扶着玻璃,睁眼看着湖心上空绽放的烟花;许思一腿肆意的伸长,一腿盘坐在臀下,姿态优雅的盯着燕归湖的夜空,等着下一朵烟花绽放,直到“祝天下有情人千禧夜都成眷属”十五字从夜空消散,湖面上的音乐声也才止息,这确认烟花表演结束了,将矮桌上的手机拿过来,看了看,竟然持续有一个小时,都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咦”唐婧揉了揉跪了有些发麻的膝盖,盯着张恪的手机,“这个混蛋怎么可能一通电话都没有”
“我都说没有谁会这时候惦记我,你们都不信”张恪站在落地窗前,伸了懒腰,烟花总有谢幕的时候,燕归山也又陷入幽暗的夜空里,只有一道极淡的黑色轮廓若隐若现的浮在远处的粼粼水光之上。
许思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晚上吃饭时,唐婧还开玩笑说要想知道张恪的老底只要让他在凌晨十二点将手机交出来放桌上就行。张恪过十点还真就将手机交出来,令人想不到的是他的手机十点过后就没有响过,也没有一条信息传进来。从中午开始,张恪就没有怎么离开过她与许思的视野,也没有可能提前给别人通电话啊,真叫奇怪了,凝眸看着张恪,那意思是要张恪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唐婧从许思手里将张恪的手机拿过来,正常开机状态,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她心想着十二点应该有些电话打进来,过了十二点,等了一会儿没见有电话打进来,注意力就给烟花吸引过去了,等烟花表演结束才又想这件事来。
“这只手机里一定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唐婧躺到铺在地板上的羊绒毯上,将手机举高放在眼前,说道,“不对哦,我们看烟花表演,小恪这个混蛋好像趁我们没有在意去过三回厕所”
“不但去了,而且时间都比较长,还以为他晚上吃坏了肚子呢,看他精神头也挺好的啊”许思与唐婧一起睁着笑盈盈的看着张恪,“坦白从宽,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我真没有做手脚啊,”张恪腆着脸挨着许思坐下来,笑道,“你们也测试过,你们拨号进来是有动静的,我就是上厕所,也没有将手机拿走啊”
“谁知道橡树园又开发出什么新功能,”唐婧还是不信千禧夜除了她与许思之外就没有别人惦记着张恪,这会儿,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拿起来看是张恪他妈妈的电话,奇怪的说道,“梁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妈可能赶时髦也在过千禧夜,你接她的电话就是我先去睡觉了,手机先让你们俩保管着。”张恪话音未落就连爬带滚的朝楼梯溜去。
唐婧接通电话就听见张恪他妈在电话里抱怨:“张恪手机是怎么回事,怎么打电话给他提示五分钟后他会给我回电”
“张恪”唐婧捂着通话孔要去追张恪,楼下已经传来关房门的声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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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4章 千年虫无忧
“听到丹青挺身为小恪挡了一刀时,一开始也说不清有什么情绪,就躲在房间里哭了稀里哗啦的,”唐婧像只小猫似的蜷坐在床头,睡裙的一角撩起来,美腿随意的伸在华丽的锻绒被单上,回忆起去年冬天发生的劫持事件,“后来想一想,换成是我应该也能够站出来,只是说起来容易,没有真的身处险境,也就无法百分百的肯定”
许思微声唏嘘,之前就没有想过还能有机会与唐婧拥被坐在床上心无挂碍的闲聊,拉起被子盖在腿上,纤纤素手放在被子上,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