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1)

捕红 水无暇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的感觉真是不好,一直到我又将与你见面后,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仔细琢磨了一下,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对我说的吗。”

  ——“第二天,那个大胡子的捕快不是已经召集全村人员都一一盘查过,陈家村上下一百三十二口人,除了在外头做活数月未归的九名,全部在场,死人的画像都给大家看过,可没人见过他们,这些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怎么会死在这里的,我们一概不知。”

  一百三十二减去九,正正好好是一百二十三。

  全村老小应该都参与此时,从案发的当日司马涂询问村长的口供起,到后来,我与莫孤烟又来过一次,村长紧咬着一句话,当日夜里没有异常动静,谁都没有听见什么,不是,不是没有人听见,而是所有人都在现场。

  既然自己的一家老小都在其中,谁敢说一个不字。

  七狗和陈平儿怎么说来着,天已经很黑,他们睡得迷迷糊糊的,却被父母从被子里拖出来说有其他孩子找他躲猫猫,小孩子也是必须要参与的,不过又怕小孩子口风不紧,既然是躲猫猫,那就安排所有的孩子都去做抓鬼的那一个,蒙着眼睛,还能看到什么。

  七狗说手里被塞进的那个冷冰冰,又有些分量的物件,就是那把短刀。

  怕是上面沾了一百二十三人的指纹。

  村长这一步棋真是走得又惊又稳。

  上上的万全之策。

  这也就可以解释,可以轻松一刀杀死的人,为什么身上会有这么多条深浅不一的伤口,每一条伤口都带着深深的恨意,几代人的恨意。

  “村长,话已至此,你所说的三条,我是一条不拉地全说给你听了,这会儿是不是也该你说给我们听听事情的前因后果。”真的到了这会儿,我倒也不急了,该来的总是要来。

  窗外头的天气,似乎渐渐阴了下来。

  许箬荇却是对着我俯身下来问道:“刚才,他有没有伤到你。”表哥,你这人说话也太不分场合了,而且表示对别人的关心的话语不该用这种表情来说的。

  老村长再抬头时,笑起来,这次是真正的笑容,平静的对红霞挥挥手:“你先出去等着。”

  “爹,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过,我们没有。”她尖声叫起来。

  “费家娘子的伤势?”他倒是还惦记着别人。

  “请了白枚老爷子过来疗伤,已经没有性命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白枚的医术我信得过,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老村长从榻上下来,缓缓走到红霞面前,一手将她拖起来,红霞哇地哭出来,他和蔼地摸摸她的头,“这事儿,我们原本便是心甘情愿的,陈家村每个人都发过誓的,不会后悔,哪怕是重新再来过一次,我们还是会这么做,你这么哭哭啼啼的,我如何与几位大人说话,去,去外面待着。”

  红霞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扭头看了我们三个一眼,闷声出去。

  “莫大人后面的还是你来询问,做好口供记录。”死者是金国使节,死在大宋国内,这事情又上报了朝廷,怕是莫孤烟身上的担子也绝对不会轻,说到底,我不过是小小富阳县的小小捕头,许箬荇更是跨行过来帮忙的一个仵作,离得更远,该如何定案,莫孤烟才是我们中间的那个关键。

  杀金人没有错,可惜的是世事混乱,颠倒黑白,我似乎能看到结局已经白纸黑字地写在那里,铁板钉钉。

  村长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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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42:我都认了

更新时间:2009-4-28 12:56:53 本章字数:1967

  一个月前,有五个陌生面孔的过路人在陈家村村口的小馆子吃了点东西,大概是赶路有点乏累,又大概是快到都城心里头有点放松,他们让店家去打了几角酒来喝,这几人酒量还真是好,几角酒不够,再加几角,银子先拿出来放在桌上,店家自然也乐意多跑几次腿。

  村里头的酒都是自己酿的米酒,喝口清淡,后劲猛得很,附近的人都知道,可这几个人不知道。

  喝到店家将附近家中的酒都拐了来,他们也喝上了头,话渐渐多起来,四肢动作的幅度也大了很多,听得叮一声轻响,有东西掉落在地上。

  店家殷勤地帮忙去拣,被其中一人扇了个大嘴巴,骂骂咧咧的说出来的语言,不是中原人能听懂的,偏偏店家听懂了,怔在原地,他没有动弹,直到那个些人又开始要酒喝,店家慢慢退出来,直奔村长家。

  陈家村的确不是富阳县原有的村落。

  他们从很远很远的北方迁移过来,大宋与金国连年征战,边界的百姓民不聊生,到达富阳县的时候,只剩下了四十七个人,没有一家家人是齐全的,丧失亲人的苦痛在日落月生中慢慢化作开垦新家的动力,他们与本地人融为一体,江南富庶,过着也算吃饱穿暖的日子。

  可恨意象是一颗有生命的种子,埋进很深很深的土壤,却总有一天会迎风招展,发芽长出叶子,开出绚丽却靡烂的花朵。

  冥冥之中,他们似乎一直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机会。

  那人跑到村长面前说:机会来了,可能也只有这样一次,是老天爷开眼。

  村长是村子里年龄最大的长者,也是将那段惨痛过往最铭记在心的,他微微斟酌后说,时间太赶,对方更可能是练家子,不方便在此时出手,需要做个周详的计划。

  他取出家中的藏酒,让店家送过去,再详尽地打听一下,既然是到都城去,应该是去办事,有来自有回。

  五人喝了村长家的酒连声说好,店家按照村长的叮嘱说是村里还有几坛更好的酒,要过十来天才能启开,领头那人笑开了,说他们过十多日正好要原程回去,还路过此地,记得要将好酒留给他们。

  五个人前脚一走,村长将全村子的人都召集到一起,话已经是摊明了说,愿意的人留下,不愿意的人,可以退出,只要不说出去即可。

  第一个站到村长身后的是陈平儿的父母,那一年,陈平儿的爹是家中留下的唯一一人,父母,哥哥,姐姐都死在金人的铁蹄之下,只有襁褓中的他被母亲用身体的血肉护着才免遭劫难,被村长一行人带到了南方。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黄昏时分,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站在村长身后,村长前面的一大片地是空白的。

  酒喝到第三坛,五人的舌头渐渐都大了,手脚看着也不似灵活。

  红霞取出向费家娘子那里讨来的梨花暴雨针。

  费家娘子并没有告诉我们,这一匣子的梨花暴雨针和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