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1 / 1)

捕红 水无暇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8天前

丝。痛得直发出嘶嘶吸气声,鼻息中闻到一股似薄荷非薄荷的清凉味道,定定神后,才发现是由自己的呼吸中传出来的,是方才彩罐里头的药丸在起效,罐子还被我牢牢抱在怀里头呢。

  菊儿含着泪,抽走我怀里地东西,替我将整只手里三层外三层地包成粽子状:“姑娘。这罐子,我先替你收起来,你就这么宝贝,我瞧着夫人的脸色可不好看。”

  “这罐子很值钱。”以后,离了这里,将罐子卖了怕也够我游山玩水吃个一两年。

  菊儿呆呆地问道:“姑娘不是因为,是王爷赏赐的吗。”

  是王爷给的,但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也懒得辩解,将外衣脱下。中衣解开,整个背露出来:“菊儿,怎么我背后痛成这样。”

  “姑娘,好大的燎泡。我数数,一,二,三……怕是有七八个,你忍一忍,我替你挑破上药。”她将药包里的银针在烛火下烧红消毒,手势很轻很轻。

  “前头王爷的意思是,我今晚会很辛苦。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算是知道了。”火烧内毒反噬,高烧外加皮外伤,伤处又是在背后,睡都睡不好。

  仰卧肯定是不行,侧卧地话又会压到伤势也十分严重的手臂。我调整了几个位置。最后决定还是俯卧:“菊儿,你睡在哪里?”

  “姑娘。你不用担心我了,我哪里趴一趴都能应付地过去。”她迁就地,在我身前蹲下来,双手按着床沿,“姑娘,你自己好好养着,烧得整张脸都红彤彤的,要不要喝点水?”

  平时不是都说烧糊涂,烧糊涂,怎么我这会儿头脑还特别清楚,连皮肤表层的痛楚都感觉地一清二楚,很多问题在脑子里头盘旋不去,到底是谁在听风居放了火,试图烧死我们,为何火势冲天,后院却如此安静依然,如果不是我们放声高喊救命,赵又正好带人赶过来,后果,后果不堪设想。

  看赵的神态,怕是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哪个。

  他不说,我不问。

  大家就准备这么让事情默默地湮灭而去。

  “菊儿,你知道那个阿北是什么人?”第一次见赵时,他并没有出现,不过两个人之间有种特别默契的气场,借用赵的话来说,在王府里头,不用这么多规矩,阿北就是第一个不用恪守规矩的人,直闯莺歌夫人的闺房,来去沁芳阁,连声招呼都不打,当然,他的唇舌不管用,想打招呼都没法子,莺歌夫人看来对他地忌讳比我想得还重,简直到了敢怒不敢言的地步,想想好笑,阿北,他幸好是个男人,不然仅仅是嫉妒的女人的目光就能直接杀人了。

  菊儿将我放在外头地手,收进被子里面,起身倒一杯温热的水,递传到我唇边,让我很小口地可以吮吸着喝:“阿北跟着王爷好些时候,听说嗓子受过伤,不能说话,不过耳朵却很灵敏,是王爷的左膀右臂,武功好着呢,姑娘看王爷对他的态度,可见一斑。”

  不是主仆那样的关系,更像是朋友,或者说,是师兄弟那样,小莫和小苏,在眼神交流时,往往也会流露出相同的默契。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菊儿的小脑袋枕过来,眼睛看着我的脸,“那些收在梳妆台下面地细软,都没有抢出来,我连自己是怎么被救出来的都记不清楚了。”

  “是阿北把你拖出火场的,那时候,你已经晕厥了。”

  “姑娘的那些细软,真是可惜了。”

  “性命不比这些身外之物更加可贵吗。”我在枕头上转动下脖子,眯眼笑道。

  烧点的那些东西里面,我想仔仔细细地想一遍,是什么让它们不得留下,然而酥酥麻麻的感觉慢慢地爬了上来,屋内地装饰在晃动着,即使是闭了会儿眼,再睁开后,还是于事无补,身体快撑不住了。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 38:那件东西,你可有藏好

更新时间:2009-5-30 20:32:08 本章字数:2318

  下半夜,愈发地辛苦。

  唯一只能感觉到有人在用湿冷的布巾在替我擦脸,擦身子,想方设法地替我减缓身体的高温,非常仔细地尽量避免开伤口,然而被灼伤的地方,火辣辣的,心口的地方也是火辣辣,仿佛那场大火根本还没有烧尽,无边无际蔓延到身体最深处,去取水来,去取水来,将那烧得我痛到不行的火被扑灭掉。

  为什么,你们都放任这可恶至极的火舌将我慢慢吞噬,却不给我一把援手。

  我想喊出眼前浮现出来的一张一张清晰可见的面孔,另一面有个不大的声音,坚定地劝阻道:不可以,不可以说出他们任意一个人的名字,不然你们都会有危险。

  为什么会有危险,我问那个声音。

  因为你的处境,青廷,你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吗,你在清平王府,你现在的身份是花蝶舞,那个举目无亲来投奔姐姐的花蝶舞。。。

  青廷是谁,花蝶舞又是谁?

  都是你,每一个都是你。

  不,不是,这两个都不是我的名字,都不是。

  那声音幻变出更多的怜悯:“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你本来的名字叫什么。”

  我茫茫然地回答:我,已经不记得了,仿佛像是自己的前世,记得一点儿,又忘记一点儿,拼图的碎片那样,即便是双手在空中努力地抓着,我还是不能拼凑出完整的全部。

  声音重重叹了一口气。渐渐地远去。

  等一下,等一下,你又是谁,我努力地发出这样的疑问。

  我是被你已经忘却地记忆,如果你真的再也记不起我。那你只能永远留在这里,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可愿意吗。

  我蹲在原地,没有立时发出最后的答案,因为,我根本不知道答案。

  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渗出汗水,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下巴被抬起,一次一次地喂进甘甜地清水,直到一颗很大的丸子努力地突破我紧咬的牙关,紧紧占满舌头与上颚之间所有的空间,这是什么东西,又苦又涩,下意识想将它吐出去,嘴巴被柔软的手掌捂住,想吐都吐不出去。

  直到类似薄荷的气味再一次从舌头底下萌发出来,我渐渐地安静下来。眼睛还是无力张开,耳朵的听觉倒是已经恢复了大半,不远处,有细细的风声。还有鸟雀地鸣叫夹杂其中,不止一只两只,成群地正唱得欢快。

  是不是,天,已经亮了。

  “她好些了没有?”

  “禀夫人,姑娘她烧了一晚上,临近天亮时,热毒倒是慢慢地褪了。应该是那些药丸起了作用。”“王爷着人送来的药吗。1--6--K”

  “是的。”

  “你给她吃了多少?”

  “喂了两颗,身上的灼伤处,也换了两次药。”

  “很好,你做得很好,照顾好姑娘,我不会亏待你。王爷也不会亏待你的。”

  “是。夫人。”

  我费劲又费劲地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