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四章 威力(1 / 1)

大周王侯 大苹果 5751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五二四章 威力

午后时分,经过整顿安排之后的女真兵马终于开始了进攻。若说上午的几次进攻还带着一丝对落雁军的不以为然和轻敌的想法的话,那么午后的进攻则已经是从上到下都不敢再有任何的掉以轻心。包括雅鲁不花在内的所有人都意识到,对方明显就是有备而来,早已准备好在此迎敌。若是再拿他们不当回事,怕是要栽大根头。

号角低沉黯哑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间。女真前锋骑兵在巴特尔的率领下开始向坡道上缓缓进攻。大批满载泥包的大车行在队伍中间,周围的女真骑兵们顶着盾牌排成密集的阵型缓慢的往隘口上方行进。

隘口坡道两侧,阿里白所率的两万兵马会同鲁子兴的一万兵马组成三万大军的两翼攻山兵马。实际上便是作为山隘坡道上进攻的骑兵的护卫兵马。他们将压迫坡道两侧上的落雁军兵马的空间,让他们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从而减轻坡道上的骑兵的压力。当然,既然要攻山,他们便不得不舍弃他们的座骑,从骑兵变成步兵。

阿里白无耻的很,他将鲁子兴的一万兵马分为两支各五千人的兵马,命他们作为攻山的第一梯队。他的两支万人队则跟在后面。这明显是那鲁子兴的兵马当炮灰使用,鲁子兴虽然甚为愤怒,但是却也无可奈何。阿里白比雅鲁不花更加的不讲道理,他若不遵命,怕是立刻便死在这里。所以,鲁子兴只好答应阿里白的无礼要求,即便手下的将领和兵士们气的怒骂吵闹,却也只能照办。

午后的春阳照耀在荒草丛生乱石嶙峋的山坡上,空气温暖的有些不像话,甚至可以说有些燥热。攻山的士兵们散布在山坡上,猫着腰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山坡上爬。他们的脸上挂着汗珠,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天气的原因。

整个战场的气氛沉闷的让人窒息,无论是坡道上的骑兵还是山坡上的攻山兵马都保持着沉默。除了剧烈的喘息声之外,便只有悉悉索索的攀爬声,不小心滚落石头的哗啦啦的声响,以及坡道上沉重的大车车轮滚动时吱呀呀的摩擦轮轴的声音。

这种沉闷的气氛当然无法保持太久。两侧的山坡上的喊杀声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闷。当攻山兵马抵近山坡下方两百余步时,上方喊杀之声大作,位于山顶正面侧首的简易工事中冒出无数的弓箭手。他们居高临下,手持长弓将箭支如雨射下。有着高度和斜坡的优势,这些箭支比寻常射程多出五六十步。箭支都是斜斜向天上射出,落下时的角度也刁钻的很,基本上是从天而降的抛物线。攻山的兵马即便有乱石作为庇护,却也被箭雨射杀多人。一时间惨叫声大作,不时有人中箭从山坡上滚落下去。箭支也许不致命,但是身体撞在乱石上却送了性命的比比皆是。

攻山兵马一个个躲在岩石和树丛后方,躲在山坡上的凹坑缝隙里不敢抬头,更不敢进攻。

“他娘的,给老

子攻。不许停下。否则格杀勿论。”阿里白在山坡下方怒声大吼。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进攻的兵马不得不冒着箭雨往山顶上继续进攻。这么一来,他们的死伤更加的严重。左右山坡上作为炮灰兵马的鲁子兴的一万人手死伤最为惨重,每爬上去二三十步,便有数百人死在箭雨之下。名副其实的诠释了炮灰这个词,完全是被当做送死的兵马。

但炮灰们还是起到了作用的,为了阻止攻山,原本埋伏在隘口两侧山坡上,辅助隘口兵马打击坡道上的骑兵的落雁军弓箭手不得不现身对攻山的兵马进行射击。女真人攻山的目的便是为了吸引他们的火力,这个目的却是达到了。

在两侧山坡上开始交战的时候在,坡道上的女真骑兵们乘机加快的速度冲了上去。隘口上的落雁军弓箭手自然也不少,大量的箭支兜头射来,虽然射杀不少女真兵马,但是这一回他们没有退却。而是冒着箭雨将大车退到地刺阵旁,数百名骑兵跳下马来当起了搬运工,将泥包一包包的铺在了地刺阵上。

由于缺少了两侧隘口的火力打击,单靠隘口上的正前方的箭支打击,对女真兵马的杀伤力骤减。顶着盾牌的女真骑兵将盾牌组成一面墙,保护着那些搬运泥包覆盖地刺的女真士兵们,倒也教隘口上的守军似乎无可奈何。

左右山坡上的进攻越发的猛烈,给山坡上的守军的压力也越大,越是如此,他们便越是没法腾出手来朝坡道上射箭支援。不仅如此,他们自己的阵地都已经受到了威胁。隘口西侧的山坡上,数千攻山兵马已经摸到了工事下方五六十步的地方,竟然有直接突破西侧山岭的危险。这更是让局面变得岌岌可危。似乎原本让女真人棘手的防线就要被洞穿了。

坡道上的进攻骑兵更加的肆无忌惮的推进,随同进攻的女真骑兵弓箭手已经开始还击了。兵马阵型也继续往上推进,直到他们遇到了第三道铁刺带。百余骑女真骑兵用肉体蹚出了这最后一道埋设的铁刺阵。接下来自然又是一番泥包铺路的操作。女真人似乎找到了节奏和自信,他们发现他们的战术对头,通过两侧的兵马的进攻牵制之后,隘口已经并非遥不可及。

第三道地刺带距离隘口上方只有不到百余步了,对方矮墙工事后射箭的士兵的相貌都依稀可辨了。两侧山坡上的进攻也同步推进到了山坡下方百余步处,似乎对方的整个防线就要被撕裂了。巴特尔已经开始考虑不必等后续的骑兵增援上来,他要率剩下的五六千骑兵就地开始冲锋了。他认为已经完全可以直接冲垮隘口的敌人的防线了。

然而,变故在一瞬间发生。

隘口上方,一道红色的焰火冲天而起,在蔚蓝的天空之中爆裂成朵朵桃花般的花瓣雨。

下一刻,位于隘口两侧的坡顶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也尖啸声。喷火的喇叭口吞吐着火焰,无数拖

拽着火焰尾巴,带着烟尘轨迹的火箭从山顶上方倾泻而下,铺成了一个巨大的扇形的打击面。箭支乱飞乱撞,在岩石间草丛里,攻山的人群之中游走着,爆炸着。

不止一架一窝蜂火箭筒被安置在两侧的山坡上,高慕青知道,山坡不被攻下,隘口便固若金汤。所以,落雁谷兵工厂新造出的仅有的八门一窝蜂火箭筒便被高慕青安置在隘口两侧的山坡上。而且,这些家伙什都是移动的,有专门的数十名士兵抬着它们,搬运着他们的组件进行机动。而在山坡上方,专门为这八门一窝蜂火箭筒修建了多达三十余处的发射平台。便是为了能让这些家伙及时的抵达需要的地点,及时快速的安装到位并且发射。

女真人的战术确实让高慕青有些手忙脚乱,她其实并不愿意过早的暴露一窝蜂火箭筒。但对方都已经迫近山坡和隘口下方了,她只能下令动手了。

一共只有八门一窝蜂火箭筒,但是莫看只有八门,它们发射时的动静堪比千军万马。六十四联的火箭连发,将下方百步方圆的扇形区域全部覆盖。虽然不是密集如雨一般的箭支,但一窝蜂火箭根本不是以直接射杀对手作为它的杀伤力。它的威力便在于火箭的冲击力和不规则的行进轨迹,以及火药囊爆炸之后造成的火焰的沾染,以及大量的烟尘所造成的对战场感官的冲击。

此刻,左右隘口山坡两侧,女真兵马进攻的整个三四百步的进攻面上几乎全部被烟尘和火光所遮盖。火箭爆裂时的伤害且不说了,山坡上的荒草被点燃,士兵们的身上的盔甲也沾染了火苗燃烧起来。带着巨大尖啸声的火箭在山石人群之中乱窜,毒蛇射信般的尾焰在烟尘之中满眼都是。那种感觉简直让人惊慌而窒息。

在极短的时间里,八门一窝蜂火箭筒连续射出了四轮。给人感觉不知有多少门火箭筒在发射。而如此密集的火箭射击,也彻底的将山坡下方变成了一片烟尘火海。数千名攻山士兵本来已经即将看到胜利的曙光,但却突然之间被这铺天盖地的打击给打懵了,吓坏了。他们被困在烟尘火海之中没头苍蝇一般的乱撞乱窜,被火箭和守军射出的箭支无情的收割。

山坡下方,雅鲁不花呆呆的看着山坡两侧发生的这一切,他的头皮发麻,身上发冷。他想起了那日攻击十里长岗的情形,对方的那种密集火箭的火器让自己印象深刻,并且深深的恐惧。那不仅是自己惊恐的东西,更是在那一战后女真大军上下都恐惧的东西。而此刻,自己也遇到了这种火器了。这可太让人沮丧了。是啊,自己其实早就想到这个问题:自己面对的也是落雁军,他们有火器也不稀奇。但自己总是不想面对这个问题,总想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能有例外。显然例外并没有发生。

一窝蜂火箭筒的爆发彻底扭转了局面,让女真人以为这一次有可能突破隘口和山坡的想法化为了可笑的泡影。

第一五二五 进退之间

不待雅鲁不花下达撤退的命令,阿里白便已经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他也是经历过十里长岗一窝蜂火箭筒洗礼的人,当然也明白在这种火器的打击之下攻山是何等的不明智。所以,他果断的下令撤兵。攻击山坡的兵马纷纷往山坡下逃跑,脱离火箭的打击范围。还算他们跑的及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只约莫两千名兵士被浓烟烈火笼罩,被上方的弓箭射杀。

两侧山坡上的兵马一旦撤退,隘口下方坡道上的骑兵便再无庇护。隘口两侧的落雁军弓箭手腾出手来,对着坡道上的女真骑兵进行毫不留情的打击。这种情形之下,坡道上的女真骑兵也只有败退一途。巴特尔率领兵马往坡道下头也不回的败退下去,只留下满地的人马的尸首。

进攻再一次以失败告终,雅鲁不花虽然暴跳如雷,但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失败的事实。女真兵马退到坡下惊魂未定之时,山坡上的落雁军兵马却开始振臂欢呼,在上方笑闹跳跃,似乎还有歌咏声传来。

“这帮狗东西在闹腾什么?”雅鲁不花瞪着山顶上欢庆的敌人咬牙道。

“他们……似乎在唱歌。”身边人咂嘴道。

“唱歌?”雅鲁不花皱眉侧耳细听,果然,顺着东南风飘来的确实是山顶上的敌人的歌声。

“……落雁河水波浪宽,风吹稻花向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河上的白帆……”

他们确实在唱歌,而且唱的那么得意和大声。

“……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们的是……刀枪……”

风声继续将歌声送到山坡下方,越发的清晰而嘹亮。雅鲁不花脸色煞白,气的肺都要炸裂开来。对方是在庆祝胜利,却又是在当面的嘲讽。

“草他娘的,且容你们得意,我若不将你们伏牛山铲平,誓不为人。”雅鲁不花怒骂连声,铁青着脸策马回营。女真大军随后吹响了回营的号角,所有兵马都灰溜溜的撤回山坳营地之中。

……

天色黑了下来,春夜的风已然不再冷冽,虽然尚有凉意,但这凉意之中却有着特有的温煦。然而,在这旷野战场上,夜风之中却夹杂着死亡的气息。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腥臭和焦臭的味道萦绕在空气中久久不散。那些死去的人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僵卧在山坡乱石之中,死状恐怖,散发着难以忍受的气味。夜风掠过山坡,草木矮树发出呜呜之声,仿佛无数的鬼魂在山野之间游荡。

女真营地之中,兵士们围着篝火默默的发呆。平日里这种时候都是他们在篝火旁笑闹饮酒鸹噪不休的时候,但今晚他们出奇的安静。因为他们都知道,今日的失败让雅鲁不花将军暴跳如雷,回营之后,硬是找了理由砍杀了十几名低级将领,说他们作战怯敌,当军法处置。

但谁都知道,那不过是雅鲁不花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所以杀人泄愤罢了。今日折腾了一整天,又是砍伐树木搭木排,又是装运泥包铺路,又是攻山

又是上坡的,结果被人家一顿火箭筒给轰下来,大将军的面子上如何能过得去?坐拥优势兵力,却被人给堵在这里一整天,死伤了四五千兄弟,结果连人家一根毛都没摸到,当然火气冲天了。所以,今晚大伙儿都小心翼翼,不要再惹毛大将军,否则搞不好便成为大将军泄愤的对象,莫名其妙的掉了脑袋。故而女真士兵们表现出难得的安静和纪律性,整个营地里一片安静。

雅鲁不花的大帐里却并不平静,此刻,烟气弥漫的大帐中,女真众将正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吵闹着。今天的失利对他们的打击也不小,雅鲁不花召集他们前来商议对策,还没商议几句,他们便吵闹了起来。

“这他娘的叫打仗吗?咱们压根就不该来。这完全是上了林觉那小贼的恶当了。瞧落雁军这架势,明显是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呢。说什么横扫伏牛山,抄他们的老窝。依我看,咱们这是送上门来给人家杀。这仗打的窝囊。”

“可不是么?咱们是骑兵啊。咱们的优势是冲锋厮杀,而不是攻什么山寨。咱们兵马虽多,现在却被人堵在这里。别人占据地形优势,我们跟傻子一样去攻,摆明了吃亏。这仗没法打了。”

“呸,你们的意思是大首领的决策是错误的?大首领上了那林觉的当么?倘若如此,当初你们怎么不提出来?大首领说要攻伏牛山,大声叫好的也是你们几个,现在却来说这样的话。真不是东西。”

“废话,大首领的决定我们当然拥护,但谁能想到仗打成这样?现在这情形,对方用那强力火器封锁山坡隘口,你们也都看到了,这要是再攻,不自己送死么?若是在平地上,咱们倒是不惧,四面八方冲垮他们的便是。可现在,如何进攻?识时务者为俊杰,依我看,咱们应该立刻撤出这里,不跟他们纠缠。否则,还不知最后会发生什么变故呢,搞不好连走都走不脱。现在大周可是有新皇帝的,他们南方那些州府若是效忠他们的新皇帝,能不出兵北上么?若是有援军到来,咱们连兵力优势都未必有,都得被人家围在这山沟里信不信?”

“切,脓包便脓包,说这些话作甚?你就说你是怕死就得了。咱们跟随大首领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哪一次吃亏了之后夹着尾巴跑的?不找回场子那还是咱们女真人么?你怕,老子可不怕。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一看你就是没脑子的,我可懒得跟你解释,你就是一个石碾子,根本没法开窍。”

“……”

“……”

女真将领们分为两派,一派觉得这仗已经没有打的必要,因为已经明显是落入了敌人的圈套,被人堵在这里了,得立刻撤离这里,改变攻击的计划。另一派则认为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损失了四五千人手罢了,必须得找回场子,灭了对手,否则难消心中之恨。两派人相互争执吵闹,甚至指着鼻子叫骂对方,情绪都火爆之极。

雅鲁不花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手中握着烈酒皮囊一口口的喝着酒

,脸色阴沉着,头上的发髻散乱的搭在前额,整个人显得疲惫而阴郁。手下人的吵闹他似乎都没听在耳朵里,但又似乎句句都在认真的听,因为他们吵闹的越来越厉害,雅鲁不花的眉头便皱的越紧,神色便越是阴沉。

终于,雅鲁不花突然起身来,飞起一脚将面前一张小几踢得飞上半空。小木几擦着下首两名将领的耳边飞出去,撞在帐幕上稀里哗啦的落下来,地面上顿时一片狼藉。

“都给老子住口!留点气力去杀敌,一个个跟自己人耍横起来头头是道,那又算什么英雄?”雅鲁不花厉声喝道。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正自争执的几人忙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你们都给我把耳朵竖起来,好好的给我听着。我们来此就是来踏平伏牛山的,大首领面前老子是立了军令状的,你们有人想要现在撤兵,那岂非是要我死么?谁想要我死,我便让他死在我前面。”雅鲁不花阴测测的喝道。

几名主张撤兵的将领吓得连忙拱手道:“大将军息怒,我等不是那个意思,我等是觉得咱们中了圈套了。对方明显做好了准备,我们很难进攻啊。”

雅鲁不花冷声道:“孛儿只斤,达吉不,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若不是你们跟随我多年,今日我便宰了你们几个狗东西。圈套?什么圈套?莫要自己吓自己,他们只是提前探知了我们的消息,所以做了些应对罢了。我也想明白了,他们之所以在这里埋伏,便是担心我们一旦进了伏牛山中他们便无法抵抗。伏牛山太大,他们的人太少,根本无法防御的面面俱到,便给了我们可乘之机。而这里的地形便于他们少量兵马的防守阻击。而且,还能骗的像你们这样的人相信他们是有备而来。若是我们真的退兵了,那才正中他们的下怀呢。动动你们的猪脑子好么?”

众将默默的思索着,大将军的话有些牵强,但也不是说不通。或许对方正是要造成一种做好了完全准备的假象,吓唬人也未可知。

“雅鲁不花兄弟,那你倒是说说,如何攻破他们的防线?,他们的火器摆在山坡上,这是咱们亲眼所见的事实。我说句你也许不爱听的话,他们那种可以投掷爆炸的火器可还没亮相呢。除了那火箭之外,还有这东西等着伺候咱们呢。你说如何破解?”阿里白在旁翻着白眼开口道。

雅鲁不花冷声道:“阿里白兄弟,我知道你巴不得撤兵,但你莫忘了,军令状你也立了。咱们撤兵回去,大首领可不止惩罚我一人,你也跑不掉。”

阿里白怒道:“我何时说要撤兵了?但那火器摆在那里,总要解决吧。不然怎么战胜他们?”

雅鲁不花冷声道:“用不着你提醒,我已经想清楚了。今日他们那火箭射发的时候我便想过了,咱们确实没有办法对付那种火器,咱们唯一能用的只有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众人伸长脖子看着雅鲁不花纷纷问道。

“硬冲上去。来硬的。”雅鲁不花咂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