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这个世界危在旦夕
拥有智慧的“领主级畸变体”关是想想就让人很伤脑筋。
“现在已经有‘神选’出现了？”柯林问了问。
“是的。”二副队点点头，“也正是因此，那些堕落种族才会如此极端。”
没有信徒能够拒绝成为“神选”的诱惑，尤其是那些狂信者，更是为此疯狂。
不过说话的同时，他把自己从堕落种族摘了出去，毕竟“悔过自新”的他已经是神圣种族了。
除此外，他还告诉柯林，成为“神选”的机会不只有一个，只要贡献足够，神选可以有多个同时存在。
闻言，柯林揉了揉额角，感觉到脑壳疼。
他不是很清楚这些所谓的邪恶偶像为什么会针对他们求生者，但可以确定的是，双方的关系基本上已经无法调和。
爆发战斗是可以预想到事情。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些存在同样受到了某种桎梏，无法亲自下场。
这给他们留有了周旋的余地。
“对了，现如今遗民的情况是怎样的，还有你们对畸变体的态度...”
虽然柯林大概明白了曾经的“苦难时代”是个什么样子，但是，时过境迁世界已经大变。
如今形式究竟怎样，他知道的不是很多。
此刻这里正好有活着的“地理书”，柯林不会浪费着，一点不用。
只有知己知彼，了解其中的细节，才能够让他更好的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
很快，从对方口中，柯林逐渐明白了如今的形式。
自“大灾变”以前，“苦难教会”以统治者的身份以及地位，在这世界上拥有着说一不二的无上权势。
但在“大灾变”之后，“苦难教会”已然灭亡，那些通过向邪神献祭，从而获得存续的类人生命，成为了世界的主流。
不过，如今遗民种类异常之多，且大多彼此对立，分裂十分严重，平时一般守在自己的领地，不会轻易移动。
偶尔他们会进行一些交易合作，但大多数情况之下，他们都是敌对状态。
毕竟，将某个“遗民物种”彻底屠杀献祭，在这世界算不上什么新鲜事，几乎每天都有上演。
当然，抱着善意想要改变这世界的种族也不是没有...
但这些天真的家伙，大多都已经被淘汰掉，不是举族被奴役，就是彻底被献祭，又或者沦为血食，如畜牧般被圈养在牢笼里，随时拿来玩弄、食用、献祭，当成繁育工具...
这是一个苍白、残忍、冷漠，且扭曲病态的世界。
在聆听他讲述的柯林等人看来，这个世界已经腐烂到骨子里，它仿佛容纳不下一点美好，所有的天真与善意，都会招来堕落种族最无情的践踏与蹂躏。
如此的世界，唯有在炮火的洗礼之下，才能重获得新生。
而后，在面对“畸变体”的态度上，这些怪物“宽容”了许多。
因为所有堕落种族在面对畸变体时，都会感受到一种天然如本能般的恐惧，这种恐惧几乎无法被驱散。
这导致他们在面对畸变体时，很难发挥自己的实力，再加上他们无法从畸变体身上获得有用的东西，所以一般情况下能避开就避开，不会主动招惹。
这个说法倒是让柯林惊讶了一下。
因为畸变体在他们看来，除了那种精神影响，并没有太多奇特的地方。
至于那些“奇迹”个体，别说堕落种族不愿意招惹，就是柯林也不愿意平白无故去接触。
这些怪东西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强了，任何一场遭遇战中遇到他们，都是让人绝望的...
除了这些，在对方口中，柯林还得知了两个新的大奇迹名称，它们分别是：第八奇迹“焦容圣母”，第九奇迹“屈膝苦行者”...
紧接着让柯林真正头皮发麻的是...
第八奇迹“焦容圣母”很可能就在“群峰墓地”之上。
这次行动救援行动，有极大概率，会与这位“焦容圣母”进行接触。
【你意识到，这位强大的“苦难奇迹”化身，仍旧处在一个复苏的过程当中。】
【至少三天时间内，它都不会有太过活跃的表现。】
三天...柯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因为这时间实在是有点短。
随后，柯林又问了问最后一个问题，对于“苦难与荆棘之母”，这些堕落种族有着怎样的认知。
也就是在提及这个名讳的瞬间，柯林看到眼前的海眷族鱼头大脑袋上，露出了颇为人性化的恐惧神态。
这种模样，就仿佛求生者们听到了“黑夜”二字...
刻入骨髓般的恐惧。
但很快，在柯林的光芒照射之下，他从浑身战栗的恐惧当中恢复了过来。
“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谁会去想祂，不然我们有可能会蒸发...”
这名海眷者忍住了巨大的恐惧，告诉柯林，对于那位苦难时代的顶点，他们是能不提及就不提及。
不然随时都有可能凭空蒸发...
“这样吗...凭空蒸发。”
柯林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以前在聊天频道的时候，他记得有些人似乎就是在探索的时候凭空蒸发的。
以他现在的认知来看，灰雾是把人脑袋撑爆，制裁的猎犬是咬头...
能把人凭空蒸发的...
貌似“黑夜”更符合条件一点...
但“黑夜”明显是后来者，而且相较于抹除，祂似乎更喜欢用某种恐怖打击。
被祂整一下，可能一个区域的人都得凭空消失，所以不可能留下幸存者。
那么这样看来的话...
“‘苦难与荆棘之母’其实早就在暗中出过手了，只不过我们当时懂的少，以为都是系统干的好事，什么屎盆子都往它头上扣...”
这个发现让柯林心中一沉，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原本以为可能已经死去的神祇却依旧还活跃着，甚至已经在暗中动手，不知谋划着什么...
不过就在他沉思之际，窗外的天空忽然明亮了起来，天亮了。
“唉，头疼，...”
柯林又揉了揉额角，暂时放下了这方面的联想，然后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
也就在这时，一直在准备帮助柯林准备“祭品”的巴顿回到了船长室。
“我主，一切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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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 被知识追逐
船队航行暂时停下了。
毕竟，举行这种仪式，柯林不可能在主舰上来弄。
不多久，在一番准备齐全以后，六艘古旧时代的三桅帆船脱离了大队伍，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行驶。
一直行驶了约莫一千五百米左右的距离以后，这些船只才抛锚停下，将所有船帆收起，开始进行仪式。
主持这次仪式的人主要是巴顿，“祭品”则准备了五十名左右，全部都是那些精英水准的海眷族。
海眷族本身血脉特殊，上下之间等级森严，可以通过暴力手段，建立一套服从效忠的体系，其效果甚至比“公正之盾”还有强烈。
所以，一旦效忠，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很轻松的命令让那些实力在自己之下的同族，做出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此时此刻，柯林等人则依旧待在二级战舰之上，通过望远镜注视着那个地方。
他们并未让船舰完全停下来，而是围绕着那里不断进行移动，确保有什么其他意外出现随时可以跑路。
毕竟，海上不比陆地，从静止状态加速到满速，少说也要十几分钟。
所以保持一个预热状态是一个十分有必要的事情。
与此同时，在又过去大概十分钟左右以后，仪式开始了。
“知晓万物的知识之门...”
“一切智慧的源泉...”
“伟大的贤者...”
“无形之雾...”
“...”
“请您赋予我知识...”
这名海眷族精英匍匐在一个画在地面，象征着全知智慧，由圆形眼眸所组成的印记之上，向着那无形且超然的存在，念诵了祷词。
也正是这一刻，处在远方的柯林等人，猛地感觉到一种宏伟的压力徒然降临。
某种可怖且强大的注视如实质般投向了此地。
不仅是他，连莎娜、李丑，乃至五级地下堡垒中的罗素等人，全部都感受到了这种恐怖的力量。
但与以往柯林所接触的那些疯狂邪祟不同，这种足以称得上恐怖的压力颇为的“理智”，也因此让柯林感觉到十分怪异。
“灰雾开始变得活跃起来了，果然，‘无形之雾’说的就是灰雾！”
柯林额角青筋毕露，眼睛充血，他扶着座椅扶手，弓着腰，看向窗户之外，发现灰雾开始变得活跃。
并且，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往他脑子里灌东西。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一样在享受着这样的待遇。
这一刻，一股又一股庞杂的知识从众人脑海里如泉水般涌出...
这些知识大多无用且复杂，它们仿佛就是专门为了占用大脑容量而存在。
例如有人莫名其妙明白了1+1等于2的数百种解法，有人明白了自己排泄物不能吃的一千零一个理由，有人知晓了打拳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获得的知识都是无用的，柯林就莫名其妙知晓了一些从未体验过的新姿势。
知识的涌入还未结束。
大量的信息不知疲倦的灌入众人脑海中，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头疼欲裂，脑子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撑炸一样。
这其中唯一有例外，且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的，就只有那名正在念诵自己想要获取知识的海眷族。
此刻，这名海眷者身下以鲜红勾勒出的圆形眼眸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变得十分立体。
于此同时，远在一千多米之外的柯林在有着“启蒙”作用的大量知识灌输下，隐隐感觉自己要回想起什么东西。
也正是在这一刻，一股强烈的、充满诱惑的、无法反抗的感觉诱使他抬起头，下意识看向窗外某个方向。
下一秒，柯林整个思维瞬间凝固，愣愣地看着前方。
在视线范围内不断蠕动的灰雾中，他看到，一个巨大可怖的黑色人影出现在了那里。
这个影子一般的事物没有具体的模样，轮廓非常模糊，就像是一个放大了成千上万倍的漆黑人形剪影。
又或者某种来自更高纬度投射下来的影像。
在它身上，似乎蒙着某种浅灰色的组织物，略一看去，就仿佛披着淡灰色的面纱。
此刻，它仅仅只是出现在那里，就给柯林带来了无法言喻的可怖窒息感。
这一瞬间，柯林大脑仿佛被大量的知识填满，无法做出任何有效思考。
但幸运的是，在短暂的瞬间以后，那事物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仿佛一个幻觉一般。
不过，就在柯林还在想着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温暖从眼前浮现，伴随着轻微的摇晃感。
我这是这么了？
随着这个念头从脑海升起，柯林猛地回过神来。
也正是这一刻，他才猛地发现，自己现在正躺在莎娜的怀抱里，整个人处于一种发蒙的状态中。
不过，随着意识的清醒，柯林猛地从莎娜怀里坐起来，用力摇了摇头。
柯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感受渐渐回溯的理智，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见柯林清醒过来，莎娜等人明显松了口气，她闻言随即说道：“柯林阁下，您刚刚晕过去了...”
在她的描述中，柯林大概明白了刚才那短暂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
在看到那个仿佛被放大了千百万倍，披着灰色面色，如高维人类剪影一样的存在时，他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虽然晕了过去，但眼睛一直睁着，像是没了灵魂。
这使得整个船上差点乱成一锅粥。
但好在，最坏的结果没有发生，在大概十分钟左右后，他恢复了过来。
此刻，被惊出一身冷汗的柯林内心中生出了一股巨大的庆幸，庆幸自己还活着，庆幸身边的人还活着。
不出意外的话，刚刚应该只有我一个人见到那东西...柯林识趣的没有去想那玩意究竟是什么。
随后，看着莎娜湖蓝色眼眸中的担忧，看着从地下堡垒赶来的一号、罗素等人，柯林心中流淌过一丝暖意。
他深深地吐了口气，然后才说道：
“别想太多，我没事...”
就是好像又遗忘了一点东西...
柯林不确定自己想的东西正不正确，只是有那么一种直觉，自己好像又遗忘了一些东西。
第两百零一章 卧槽？
此刻，柯林现在的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脑子里很多股“乱流”，一个又一个垃圾知识，像是沸腾锅里翻起的饺子，思维多少有点断断续续。
而且他也难以收束思维，一旦对某个事情进行联想，脑子就仿佛脱缰的野马，会持续不断的思考下去，拉都拉不住。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又缓了一两分钟过后，柯林仿佛燕麦粥般沸腾的脑海终于平静了下来。
不能再无节制联想下去了，这简直就像是在做大死...他揉了揉额头，环顾了一下船长室，随即向众人问道：
“巴顿那边的行动怎么样了？”
按莎娜的说法，他昏迷到现在大概过去了十几分钟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样子。
现在船依旧在开动，并没有停下来，只是不知道一千五百米之外的仪式结果怎样。
之前为了避免意外发生，柯林并没有派遣求生者一同过去，只是让部分奴仆和巴顿等人前往。
按照原计划，祈求知识的仪式之后，不论成功与否，他们都会把船帆挂起来。
但距离仪式开始到现在，时间过去了大概三十分钟，但那里一点动静没有。
柯林用提示查看了一下，毫不例外，因为涉及伟大存在，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在什么时候该怂的这一方面，“提示”是专业的，专业到让人心累。
“老大，咱们要派人过去看看吗？”李航问道。
“不，先不用，情况不明，乱接触靠近那个地方很可能会出事...”
柯林叹了口气，虽然从灰雾目前表现出来的情况来看，祂确实非常的“仁慈”。
但对方毕竟是一位高位存在...
认知什么的，与他们存在着巨大的割裂，一不小心被弄死估计都没地去找说法。
而且柯林可是记得清楚，对方可是提供过吃脑浆这种令人不适方式，获取知识的办法的。
虽然从伟大存在那获取知识，就只是付出几十条命的代价，而且一切过程透明可控，操作下来安全稳定，确实就跟白给一样...
但是，柯林隐隐觉得，这一切恐怕并不是免费的。
一切馈赠也许早已经在暗中标注好价格。
“先等等看吧...”柯林补充了一句后，看向窗户之外的灰雾，发现它们又重新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但那个模糊的、高耸的、仿佛高维投影般的身影已经深深烙印在柯林的脑海当中。
他很清楚，刚刚有个东西确实曾短暂显现过，给他结结实实来了一记“重拳”。
在众人又等待了十几分钟后，一只进行仪式的海眷族从那个方向游了回来，带回了消息。
仪式成功了，是否允许返回。
闻言，柯林立刻同意了该要求，在十几分钟过后，众人再次看到巴顿。
【你并未发现在它身上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发觉他的忠诚有所改变。】
看到一切似乎没有变化，柯林暗暗松了口气，脸上没有表现出来的让他们上了船。
“这一次比较顺利，只死了二十几只海眷族就获得了大量的情报...”巴顿诚恳地说了一下这次损失。
总的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
不过，柯林最先询问的却不是“群峰墓地”的内容，而是有关“标记”的事情。
他要尽可能的搞明白，刚刚那个场景是特例还是说只是正常。
当然，柯林并未直接说自己看到了什么，而是询问一般被标记都是怎样一种形式。
通过别人，比对自己，看看正不正常。
巴顿斟酌了一下说道：“...一般被标记者会清楚的感觉到有一个极为深刻的画面印象在脑海里...我主，还记得我曾与您说过的话吗？
“堕落种族一般并不追随‘无形之雾’，但大多堕落种族在信仰自身偶像时，也会同时供奉着祂，以祈求非凡卓越的知识...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所被标记时看到东西，大多并不相同...
“一些人看到了与他们模样相仿的慈祥老者，一些人看到了无法辨别模样的贤者，也有人看到了雾中无穷尽重叠的门...
“而我们海眷族的人，通常会看到无法被描述，类似雾一样的东西...
“所以我们通常将祂称呼为‘无形之雾’，我们猜测每一个人在被标记时所看到的东西，都会有所不同...
“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它都只是无法准确形容的‘雾’...”
老人、贤者、门、雾...都是一些比较具体的东西啊，没有一个是跟我看到的一样的...
柯林心底琢磨了一下，貌似就他看到的东西有点特殊，是一个披着灰色“面纱”，巨大如山岳般如黑洞般的人形剪影。
不过，柯林也没有继续想下去，他遇到的怪事已经很多了，再多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事。
最主要的是，确定了这是一个标记过后，柯林轻松了许多。
深呼吸了一口气，柯林看着眼前身材高大的鱼人巴顿，问道：“现在可以说说了，‘群峰墓地’那边的情况怎样？”
“恩，”巴顿恭敬地低了低头，
“我主，据我所获得的情报，在那里活跃的‘堕落种族’主要有‘灼痛之子’、‘伤痛苦修者’、‘灰色独眼巨人’，‘食尸鬼’，‘深红之子’、‘强欲堕落者’、‘剥皮者’...”
七个堕落种族...柯林心底嘀咕了一下，七个堕落种族，平均每个一两万人...
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堕落种族彼此之间一般是不会联合的，分别应对起来并不会太困难。
不过看着巴顿欲言又止地表情，柯林问道：“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除此外，我还获得了一些信息，那里还有一些由不同‘堕落种族’以及一些其他生命体组成的势力可能存在，您需要听听吗...”
“说吧。”
柯林对此不是很在意，如今这几个主要活跃的堕落种族才是心头大患，其他的应该不足为虑。
“恩，我主，他们分别是‘仰望星空教团’、‘无形的舞者’、‘黄衣欢宴会’、‘丰饶盛宴’、‘全识之眼’、‘遥远狩猎者’、‘海洋歌颂教派’、‘永夜侍奉教’、‘裂变行动’、‘黄昏之光’，‘湮灭真理’，‘焦容圣母苦修会’，‘神母会’、‘舔舐者圣会’、‘真理神龛修会’...”
卧槽这么多？柯林听傻了。
第两百零二章 上一届的残留
“群峰墓地”到底发生了什么？
柯林听得有些麻木和凌乱的脑子里，冒出了这个问题。
不仅是他，连同他身边不怎么喜欢听这类报告的莎娜，以及李航罗素等人，表情都止不住的诡异。
“你确定...这个没错？”李航忍不住把众人心底的疑惑都问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这个数量也太庞大了。
这个教团那个盛宴的，乱七八糟一大堆，光是名字算下来都能凑好几桌麻将了。
“没有错，这些确实都是从‘无形之雾’那获取的知识，绝对是可信的...”
巴顿十分确定的说道，“从目前我们已有的经验来看，祂的给予的信息，还从未出现过错误。
“这一点，我想，我主能够证实。”
说罢，所有人都看向了柯林，似乎在寻求一个答案。
相比于那“无形之雾”，莎娜李航罗素等人，要更加信赖柯林本身。
看我做什么，这玩意涉及层次太高，我能证实就有鬼了...
柯林心底吐槽了两句，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看向窗外。
没有第一时间使用提示，他不可避免的产生了退缩的念头，认为现在前往是不是不太好...
但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就被他自己掐灭。
柯林隐隐感觉，任何时候他都可以后退，唯独这一次他不能退缩。
在那个地方活跃的“遗民”数量越多就越能说明问题。
而且，大量的求生者还等着他去救援，如果这刚出门的第一步碰到点小麻烦就放弃...
那往后遇到其他事情又该怎么办？
凌乱的思绪被收复，柯林重新坚定了一下内心，然后眯了眯眼。
【这些信息令你感到困惑，通过观察，你意识到，部分邪祟的势力，似乎确实存在于那个区域之中。】
部分？柯林疑惑了一下，随即想起了什么，朝巴顿问道：“你得到的信息有提到具体的时间吗？”
具体时间？巴顿愣了愣，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只是获得了这些信息，没有更多东西了。”
他主要祈求的是“堕落种族”的信息，获取的较为准确的信息也主要是来自堕落种族的。
后边这些势力名字，单纯就是一个“意外之喜”，也就只是知道个名字，没有其他内容了。
只是单纯给出了名字，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信息，加上“提示”的说法，只有“部分”在那片区域...柯林手抵着下巴，想了想说道：
“那应该有可能，那些乱七八糟的教派，很可能只是曾经因为什么原因在那地方待过，现在未必还在那里...”
柯林感觉这个可能性更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这更像是“无形之雾”给他提了个醒，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危险。
当然，“提醒”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不是“无形之雾”给他提了个醒，而是对方确实非常“热心”。
只要你敢开口祈求知识，那我就敢传授知识....
不过就在柯林脑子里卷起一阵阵思维风暴的同时，巴顿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念想，开口道：
“对了，我主，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讲...”巴顿忽然再次开口，目光中充斥着虔诚，满脸写满了忠诚。
在他眼中，柯林可能身材并不高大，甚至可以称得上“瘦弱”。
但那仿佛支柱般没有弯曲的脊骨，总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踏实感。
并且从柯林身上，他还看到了一层宛如圣子般的洁白光辉，神圣而又威严。
闻言，柯林先是头皮一紧，然后才脸上没有太多表露地说道：“还有什么事？”
他有点害怕对方又报一堆“菜名”。
“是这样的，除了‘焦容圣母苦修会’、‘神母会’、‘舔舐者圣会’、‘真理神龛修会’这几个一直延续下来的‘苦难教会’的分支外，其他势力，即使是我也不是很清楚...”
“尤其是‘裂变行动’，‘丰饶盛宴’这几个...”
巴顿告诉柯林，其中有好几个教会，他之前听过名字，但从未见过。
而且这几个教会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出现的时间上...
它们是在大概三个多月前才突然出现并活跃起来的。
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这些势力存在，或者说，存在，但是不活跃，以至于知道的人不多...
闻言，柯林愣了愣，他之前先入为主的以为这些都是本土势力...
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而且，三个月这个数字多少有点微妙啊，那不就是罗素那一批人降临的时间嘛？
柯林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虽然不知道那些人面临的四十五天倒计时的最后一天遭遇了什么东西，但可以预见的是，那些人如果活下来了的话，多半会是一些十分麻烦的威胁。
先不说那些崩溃的“特殊人才”，就是这些求生者本身，想要活下来不信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柯林反正是不太相信的。
像当初像罗素这样逃走的人才是少数，绝大多数不具备远行的主体，恐怕大多已经扭曲。
他们的模样未必发生了“堕落种族”那样非人可怖的转变，但内心多半已经扭曲，与堕落种族的外貌变化恐怕相比不遑多让。
“‘提示’没能更进一步确认我这个想法，不过，真要是他们的话，那说明这些家伙，也开始往我们这边渗入了啊，唉，上一届求生者也是一个大坑，真是让人头疼...”
柯林揉了揉额角，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些教会某种意义上可以看成一个主体...
抛去没脑子的畸变体，他们算是除地球文明、堕落种族以外的第三方势力。
只是目前搞不懂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双方碰面，究竟是打是谈还是话都不说一句匆忙避开？
这些一时半会都无法得到答案。
摇了摇头，柯林没有浪费时间再思考下去。
随后，他将这次获得的大量信息同步传回领地，给那些喜欢玩战术，心比谁都脏的家伙找了点事做后。
柯林又再一次让这支船队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