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初殷急了,不是我叫的!是大橘叫的!魏来,你不准笑!
魏来笑得宛如母鸡下蛋,好半天才缓过来,感觉自己可能笑缺氧了,脑袋晕,靠着树哄道:哎呀,你下来嘛,漂亮男明星,可爱嘤嘤怪,别折腾我了。算我求你行不行?我真的要坏掉了。
初殷:
其实,初殷并不是自愿上树的。
那时,他气疯了,抱着大橘出门,绕了一圈,发现没地方去,又雄赳赳气昂昂地回来,打算大战一场,发现家里连人也没有。
开指纹锁指纹锁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无法识别他的指纹。
初殷没带钥匙,就打算去找物业开门,没想到半路大橘被一条流浪狗吓得炸毛,嗖嗖蹿上了树。
初殷哄不下来,自己也爬上了树,谁知一人一猫上树容易下树难,初殷只觉这树前所未有地高,缩手缩脚的,突然有点怕,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爬下去了。
就这样,初殷一直呆在树上,直到魏来发现他。
但是,嘤勇无畏爬到树上,又没胆子下来这种事,初殷是绝对不会和魏来说的,只是高冷地哼了一声。
魏来试探道:我去给您拿一架梯子?
初殷又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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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来觉得这事儿有门,忙不迭打算回家搬梯子,可没走几步,突然头晕目眩,视野天旋地转,踉跄几步,歪倒在了地上。
魏来!初殷动作比脑子快,纵身一跃下了树,落地姿势很沉重,两只脚先陷在了泥里,重心往后,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初殷立马站了起来,光着脚哒哒跑到魏来身边,扶起他,晃了晃,你怎么了?
魏来晕的时间很短暂,短暂到他根本意识不到他晕倒了,看见初殷这副泥手泥脚的样子,觉得有点开心,笑了笑,道:我怎么了?
初殷一看,还以为魏来在耍他,猛地站起来,作势不要理他了,大橘,我们走!
魏来忙抱大腿,哎,你干嘛?你去哪儿啊?
初殷恶声恶气道:我要回家!你这个骗人精!
魏来站起来,一起嘛,我也想回家。
初殷道:你去陪姚朝雾啊!
叫护工了。魏来拍拍腿上的泥,我要回去洗澡。
初殷抿了抿嘴,迈腿走了一步,感觉脚有点疼。
魏来很容易发现初殷的不对劲,紧张道:腿疼吗?
初殷没说话。
魏来道:你鞋都没了,我背你走。
初殷抱着大橘,看了魏来一眼,不动也不说话。
不让背是吧?看来你喜欢别的姿势。魏来气沉丹田,攻气十足地一把捞起初殷,来了一个霸道总裁味儿十足的公主抱。
初殷:!
按理来说,初殷是要挣扎一下的,但他确实很好奇被公主抱是什么滋味,单手搂住魏来的脖子,硬邦邦道:我还在生气。
知道了。
魏来的攻气没维持多久,走了几步,不行了。
天府娇花气喘吁吁,泪眼朦胧道:我走不动了。你好重
初殷:我重?
魏来求生欲满满:是欧润橘太重了。
初殷:哼。
眼看着雨又下大了,初殷倒是没作,搭着魏来肩膀,单脚着地,一蹦一跳地回了家。
到了家之后,两个人都很累,无心吵架。
初殷赶了一天,困得要死,澡也不打算洗,准备上床睡觉了。
这是魏来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事情,阻止道:不行,你得洗澡。你这样躺下去,床单明天就要洗了!
初殷打了哈欠,困困地道:那我睡地上。
魏来:
魏来妥协,我帮你洗,洗完我把你抱出去。
初殷嗤之以鼻,显然是想起了刚才魏来抱他没走几步就垮掉之事,我去洗。你别烦我。
初殷脱了衣服,蹬了裤子,泡进浴缸,趴在边沿打瞌睡,忽的听见一声门开的声音,魏来进来了。
初殷蹭一下清醒了,道:你进来干什么?
魏来道:我让你看看我这一头的奶油。干掉了,洗不干净。
初殷:你活该。
魏来一脚跨进浴缸,浴缸里的水滴滴答答往外蔓,初殷惊恐地想往外跨,魏来揪住他,道:你看看,我还有没有奶油没洗掉。
初殷:没有!
魏来道:你别激动嘛,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初殷道:你滚开,魏来,我还在生气呢!
魏来道:就你会气呗,你个气筒精。难道我不气嘛?我好好一个生日,过得鸡飞狗跳的。
初殷偏过头,水汽氤氲,熏得他眼睛发酸,道:可是,明明是你错了。明明就是你先骗我的。
初殷委屈极了,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想给魏来表白啊,可是魏来一点也不在乎。
魏来叹了口气,道:脚还痛不痛?肿起来了吗?给我看看。
初殷缩起脚,不给魏来看,魏来俯身游过去,抓住了初殷小腿,初殷伸腿蹬魏来,但没真用力气踢他,毕竟怕把娇花踢残了。魏来趁机游到了初殷的腿之间。
初殷的脚踝还系着魏来送的红绳,细细红红一圈,箍着雪白的脚腕。
初殷的脚长得很好看,脚背弯弯的,脚趾头肉肉的,指甲盖带点粉,在浴霸的暖光下,像水嫩的山竹肉。
谢谢你啊。魏来喉结动了动,你送我那表,挺好看的。有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啊?
初殷:
初殷正在气头上,哪里有心情想表白的事,别扭高冷道:新的一年,祝你越来越婊。
魏来:
魏来有些失望,又觉得理所当然,是他自作多情了,挠了挠初殷的脚心,道:如果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和谁过上一辈子?
初殷呼吸一顿,反问道:你想过吗?
魏来道:我想过,越想越紧张。哎,你说,要是我俩一起过,会不会没两个月就吵散了啊。
初殷一脚踢上魏来的某部位,道:你不惹我生气,我会和你吵架?
魏来揪初殷大腿,道:你只要控制一下你自己,我们就不会吵架。
两人吵着吵着,莫名其妙,都吵硬了,沉默中,互相看了两眼,先后跨出了浴缸。
在一片尴尬中,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分房睡。
魏来道:睡醒去医院看看脚。
初殷:不用你管。
魏来笑了笑,晚安!
初殷凶巴巴:晚安!烦!
可是,这个晚上,注定不是安定的晚上。
没有魏来陪着睡觉的日子,初殷又做起了噩梦。
初殷梦见他给魏来做了一个十五层大蛋糕,在偌大的宴厅里向魏来表白,姚朝雾突然冒出来,亲了魏来一口,还把他推进了蛋糕里。
初殷想爬起来,却深深地陷在了沼泽一般的奶油蛋糕里,身上还趴着一个人,初殷定睛一看,是拿着鞭子的陈枚衔,盯着他冷冷一笑。视野里最后的画面,是魏来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牵着姚朝雾结婚去了。
初殷活活被吓醒,一身冷汗浸透了睡衣,没多想,连鞋也顾不得穿,光着jio冲进了魏来的房间,被子一掀,钻了进去。
魏来迷迷糊糊地被初殷闹醒,含糊道:几点了?
初殷抱着魏来,贴着他热烘烘的肚子摇摇头。
魏来摸了摸初殷的背,艹,你怎么这么湿?尿床了吗?!
初殷:
初殷抱着魏来,也觉得他不对劲,以前的手感好像不是这样的,闷声道:你里面好热。
魏来娇嗔道:你干嘛呀,突然开车。
我是说被窝里面!初殷仰起头,脸蹭了蹭魏来的额头,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温度计一量,果然发烧了,39.5度。
相比于穿着睡衣跑出门,结结实实淋了几个小时雨的初殷,魏来不负他天府娇花之名,淋了点毛毛雨,居然发起了高烧。
初殷冷着脸,开车送魏来去医院,魏来坐在副驾驶,恹恹道:病的又不是你,还给我甩脸色看。
初殷抿着唇,硬邦邦道:我没有。
魏来道:果然是久病床前无孝子,我这才病了一天,你就不给我好脸了,你看看后视镜,你就是一副要把我扔下车的样子。
初殷表面硬/邦邦,实则内心嘤邦邦,被魏来说得眼睛发红,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对不起。
魏来:你干嘛?憋回去,别哭啊你,初殷,我随便说说的。
初殷停好车,抹眼泪,我你如果不出去找我,你就不会发烧了。
魏来握了握初殷的手,别哭了,乖,你的脚不也是因为我才崴的嘛,扯平了,好不好?
初殷闷闷地嗯了一声。
魏来先挂了急诊,期间陪初殷去看脚,初殷的脚是老伤了,以前扭了没好好治,导致用力过度就会伤筋骨。
魏来推着输液架,初殷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在去厕所的路上,在厕所门口,迎面撞上了姚朝雾和陈枚衔。
姚朝雾看见初殷的第一眼,肋骨反射性痛了起来,捂住了胸口,你们怎么回事啊?小初,你难道踢我踢瘸了?
姚朝雾心想:报应!老天有眼!
初殷:
魏来:
陈枚衔脑袋缠了一圈白纱布,看见初殷,眼神起了一丝变化,初殷,你的脚怎么了?魏来,你怎么照顾他的!
魏来翻了个白眼,拉着初殷要走,骂道:还没进粪坑,先看见一坨屎。屎还说话了,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