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西边,有着一方钓鱼池,其水似于外面相通,围墙下隐约有着光线从里面透漏出来。
孟缺先用感应之力扩散而开,笼罩了整个青浦山庄,为了谨慎起见,一连扫描了两次,居然未察觉到半个钱氏族人存在。
这倒让孟缺感觉怀疑了起来,许欣真的是被藏在这里?
既然是被藏在这里为什么连半个钱氏族人都没有?
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陷阱呢?
地址虽然是钱雅茹发的,但是自己对钱雅茹的了解并不深厚,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有待深入了解。况且女人的心是多变的,前一刻她会为了你做任何事情,下一秒就会想着如何如何杀死你。
为了验证钱雅茹有没有说谎,孟缺跳下树来,躲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给钱雅茹打了一个电话,道:“你今晚有空吗?”
他不问许欣究竟是不是在这里,而是旁敲侧击,专门试探钱雅茹回复的语气。假若她语气紧张或是担心,那么她之前所提供的地点就非常可疑了,假若是回答很镇定,那么便是说明所提供的地址是可信的。
钱雅茹有点惊讶接到孟缺的电话,道:“有空,你要找我吗?”回答的语气安静当中透露着几分期待,却并无意料中的紧张与担心。
孟缺笑了一下,道:“今天太晚了,改天再约你吧,早点休息。”说完,不等她回话,就将电话挂了。
然后,静静地从她所回答的话中分析了一会儿,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将手机关了机,放在一棵柳树的下面,准备从池塘里偷渡进青浦山庄去。
这几个月来,为了下水,他没少换手机,所以这一次,孟缺学乖了,将手机放在柳树下,然后轻轻地踏水而入,如鱼一样悄无声息的向那个墙洞游了去。
他之所以不从正门、不翻围墙,为的就是以防万一。上次在夜侵慕容水寨的时候,他已经受了好几次教训了。越是看着简单的地方,也就越有危险。从正门、墙头翻进去,搞不好就会被某个藏在暗处的摄像头给抓拍到。
相比之下,从墙洞里游进去,要安全得多。
当来到墙洞处,正要钻入,孟缺忽地发现这墙洞之间居然有手腕粗细的钢筋阻路。一摸之下,发现这墙洞之下有钢筋八根,从上到下,将里面池塘与外面池塘隔得十分严实,就算是大一点的鱼,恐怕也很难从这钢筋的缝隙间逃出来。
冷冷地笑了一下,这些钢筋难得倒别人,却难不倒他孟缺。千芒指号称“天下之物无能不破”,连钱氏家族的“鳞甲护体”都能轻易破得,这区区钢筋自然也不在话下。
手指一动,指间金芒闪动,闪电般地连刺八指,然后再接连拍出八掌。“嗡……”钢筋折断的声音连响八次,手臂粗细的钢筋硬生生地被孟缺推到了一旁去了。
无钢筋阻路,里外便是畅通了。慢慢地游将进去,还未到里池塘中心处,孟缺忽然感觉四周杀气陡增,特别是自己的背后有着一道洪流几乎是如箭一般追了过来。
他吓了一大跳,身体刚动,忽觉裤子被什么东西咬住了,然后那东西在水里开始不住地旋转起来,似要扯烂一切。登时,孟缺条件反射般地向后挥出一掌,拍向那东西。入手处只觉它皮糙肉厚,皮肤表面既有疙瘩又十分坚硬。
顺手一摸,竟发现那怪物有着很长的嘴巴。
猛然间,孟缺的脊背上涌起一阵寒气,几乎是吓了一个激灵,脑子里瞬间冲上一个名字——“鳄鱼”。
奶奶的,没错,就是鳄鱼。鳄鱼捕食的习惯就是咬住猎物之后就拼命地旋转,直到把猎物撕烂。
在水中,鳄鱼几乎是无敌的,它才转了两圈,孟缺的裤子就完全破裂了。要不是有内裤的存在,已然是春光乍泄了。
惊骇间,连忙施展出“蛰龙眠”来,身体有了龟甲护体,这才敢继续前行。其时,七八条鳄鱼听到了响动,都游了过来。孟缺全身发毛,虽然觉得这些鳄鱼奈何不了自己,但也很害怕这种被围杀的感觉。
登时身体相前一冲,踏水一纵,果断地跳上了岸。却不防岸上也有鳄鱼,一冲上去,正好撞上一条鳄鱼张开的大嘴,右腿堪堪被咬住。
(普及常识:一般说起来,一只鳄鱼的咬合力可以达到自身体重的4倍。也就是一只体重为300千克鳄鱼,其咬合力可以达到1200千克。而同等体重的狮子的咬合力只有大约400千克。)
换作常人,只要腿被鳄鱼咬了,那么唯一解救的办法就是立即断腿以自救,要不然鳄鱼就会慢慢地吞食掉他全部的身体。
上千斤的力量咬合而来,孟缺纵有“蛰龙眠”护体,也感觉到了一种很强烈的压迫。心里一急,千芒指再次出手,对着那鳄鱼“叉叉叉叉……”连刺了十多下,刺得血肉狂飙,碎末飞溅,这才把腿给抽了出来。
其时,周边几只鳄鱼也围了过来。孟缺看得气恼,索性又刺了几十指,将一堆鳄鱼刺得死光光。直到再也没有鳄鱼敢冲上来了,这才跳出护栏,去到了山庄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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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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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 委屈
山庄的外围是一个很宽阔的广场,靠近门口的地方,几条大汉昏睡在那,方才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居然没惊动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看来他们醉得确实是够深了。
且看里院,一栋别墅一样的西式楼房安静地矗立着,大楼仅有第一层和第三层的顶端部分亮着一盏灯,其他的地方安安静静,昏昏暗暗。
为了谨慎起见,孟缺再次将感应之力扩散而开,扫描了两次,仍是未察觉到什么。一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忐忑,好像冥冥当中有一种察觉不到的危险已经非常地靠近自己了。
“蛰龙眠”继续保持着,有这一层龟甲的保护,孟缺才稍稍放心一些。只不过,他将龟甲的密度减少了许多,气盾一般的龟甲由天蓝色化成了黑色。黑色融于夜里,便是等同透明。
打量了一下整栋大楼,忽然间他发现大楼的第二层阳台位置,有一个放哨的小弟存在。那小弟的手里赫然持着一把枪,只不过这位小弟应该不是专业的枪手,放哨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酒还是实在太困了,竟是伏在护栏上睡着了。
一开始看到他,孟缺差一点就把他当成了雕塑物品了,还好第二次仔细审视的时候,发现了月光下闪着光芒的枪身,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不是雕塑物,而是一个放哨的人。
“呵呵……”孟缺情不自禁地轻笑了一下。
这山庄里,门口处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