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那个穿蓝衣服的男人能跟他打这么久,算起来,他也能称得上是整个HN省屈指可数的搏击高手之一?”
“可以这么说。”钱小诗咬着吸管,轻轻地吸了一口橙汁,另外补充道:“除此之外,我不知道之前有没有跟你提过,他是断过一条腿的。”
“嗯,记得你说过。”
就算钱小诗没说过,孟缺也能分明地看出他在走步的时候,有着轻微一瘸一拐的样子。
“怎么样?你会不会打拳?”钱小诗忽然放掉了吸管,定定地看着孟缺问道。
“会一点。”孟缺很谦虚地答道。
“有没有兴趣跟他打一场?”
“你不是说他是省级高手嘛?要我去跟他打,我可能顶不住。”孟缺倒是不怕,嘴上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先谈谈条件而已。
打一场是可以的,但如果没有相当的报酬,他才懒得打这么一场。劳神又劳力。
出乎意料地是,钱小诗这次没有谈条件,而是用上了激将法,道:“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争斗吗?你只要胜过了他,那你就是省级高手了。”
孟缺可不会轻易上当,道:“我不稀罕,我又不是专业拳手,何必去争那个虚名?”
“这样吧,你若是赢了,我给你介绍一个美女,货真价实的美女。”钱小诗激将不成,立即改为利诱。
“美女,什么样的美女,如果跟你一模一样,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
“想得美,”钱小诗白了孟缺一眼,忽然叹了一口气,模样看起来很是有些疲累,道:“说真的,能帮我一次吗?我就是看不惯他那种做什么都一路顺风的样子,我想看到他输、他败、他颓丧、他灰心的样子,如果你真会打拳,拜托你帮我一次可好?”
“你不是叫我过来跟他赛车的吗?怎么现在又要打拳了?”孟缺很纳闷。
中国有句古话,叫爱之深,责之切。看来钱小诗当年确实是非常喜欢他,而且是到了那种无药可救的地步。这样的女子往往很痴心,爱上了某一个人,如果不看到绝望,她是死也不会放手的。
“我就是想要他多败一次,我告诉你他的缺点在哪里,他的左腿曾经断过,是被枪打断的,就在左大腿,你只要抓准了他的左大腿攻击,他一定不是你的对手。”钱小诗一脸冷漠,很无情地说道。
孟缺微微愕然,心中纳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最毒女人心?”
女人的心,其实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心。而为什么有些女人的心会突然变毒呢?
这个道理,在孟缺看来,其实就是物极必反、过犹不及的原理罢。就是因为女人太善良,而当受到了某种刺激之后,原本正道的心,就会偏离轨道,进入某中极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一叹。孟缺微微笑着,看着她,最终还是选择帮她,道:“也罢,我就试试看吧,如果打不过他,你可别怪我。”
此举,不为别的,就为了她对这男人能彻底死心。
一个女人假若对某个男人存有念想,如果这个念想很强烈,且一直没有断过,那么她是很难重新爱上其他人的。
孟缺深知此点,所以,他清楚地知道若想要钱小诗转移注意力,爱上自己,那么首先就要让她彻底对这个曾经暗恋过的人彻底死心。
既然她想看他败,那就让他败,让他狼狈地败。
方才唱完一首歌,孟缺感觉嗓子有点干,桌台上只有钱小诗喝过几口的一杯柳橙汁。忽然他很不客气将这杯柳橙汁端了起来,喝了一口,道:“你看着,我这就去打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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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四十一章 挑战高手
“拳上功夫不错,就是腿上功夫差了点。”
孟缺来到擂台边,其时,擂台上的两人正好对练完。二人实力在伯仲之间,一时间内难以分得出胜负,而且这也并非是什么正规比赛,是以也不用认真地必须分出胜负。
孟缺就站在擂台下,目光笔直地盯着身穿蓝色衣服的那个男人,明知道他的腿有问题,所以故意点出对方腿上有弱点。
这话说将出来,身穿蓝色衣服的人尚未有什么反应,那位身穿红色衣服的教练全是发话了:“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以前怎么从没见过?”
孟缺故装深沉,道:“赵师傅你眼界高,可不是人人都能入你法眼,这整个俱乐部这么多人,恐怕你见过且能熟记的人,也不过十指之数吧?”
“怎么?你也爱好打拳?”赵师傅眉头微撇,问道。
“对,我看两位先生拳法高深,一时心痒难忍,所以也忍不住想来打一场,不知道可否有机会?”孟缺再次故意摆出一副牛皮哄哄的模样,这种模样让人见了就想打。
果然,赵师傅看他极不顺眼,两只拳头相互对击了两下,道:“好,你若想打,我陪你。”
“NO!”
孟缺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指头来,摇了摇,道:“赵师傅是省拳王,跟你打,我没自信。”
赵师傅一声冷笑:“那你的意思,是想跟他打?”
“没错。”孟缺并不是怕赵师傅,而是他的目标是身穿蓝色衣服的人,并不是赵师傅,跟赵师傅打了也白打。
“呵呵,难道你自认为能够打得过他?”赵师傅的语气很是有些嘲讽,似乎心里在说,你可真是不自量力。
“对,跟他打,我还有点自信,因为我看出他的腿法不怎么样!”孟缺也是嘲讽。只不过他不是讽刺赵师傅,而是指桑骂槐地讽刺身穿蓝色衣服的人。
赵师傅显然是身穿蓝色衣服那个男人的好友,听孟缺这么一说,他心中愤然,张嘴就想斥喝。却突听那个身穿蓝色衣服的男人一挥手,抢声道:“赵师傅这事你别管了。”
说完,这人扭过头来,看着孟缺,打量了几眼,笑道:“刚才你的歌唱得很好。”
孟缺见他笑容,平平淡淡,语气也是平平淡淡,这样的一个人不愧是只追求精彩与刺激的人,对什么都看得平凡,一辈子都是在路上。
“谢谢,谬赞了。”
“倒不是谬赞,是真赞,你不但唱歌唱得挺好,而且还真的长相跟张国荣很相似。”这男人往擂台的地面一坐,然后拿过一瓶运动矿泉水喝了几口,道:“你真的会打拳?”
“对。”
“真想跟我打?”
“对。”
“真认为打得过我?”
“对。”
三问三答,问的人情绪表现得平平淡淡,而回答的人则坚定而自信。
“我叫谢生,不知道足下如何称呼?”谢生微笑着问道。
“我叫嘉和。”
嘉和是孟缺于成功当上钱小诗贴身保镖的当天,随意想出来的名字。名字的来源,是墙壁上的一副字帖。
“好,既然你想跟我打,并且自信打得过我,那我也奉陪你一局。”谢生很痛快地答应了,顿了一下,道:“我的腿法,正如你所说,是很差劲,但是我的拳头真的挺硬,我先给你提个醒。”
孟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