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豹子并不是常常都能有的,这是常识,你们不懂么?”
“切!”
“白痴!”
“你自己长了眼睛不会看啊?”
“四四四,十二点,豹子,再度通杀。”
不止是赌客们,就连看客们都兴奋了起来,人群你一言我一语,激动得几乎都要跳起来。
孟缺也是带着一脸眯眯笑,反唇相讥道:“我不太理解你所谓的常识,在赌桌上,我只信运气二字,所谓常识,能拿来赚钱么?”
操骰人猛然低头一看,被打开盖子的骰盅里,赫然躺着三颗数值是一样的骰子。
点数,四!
四!
四!
十二点,豹子通杀!
“不可能!”操骰人情绪有些失控,猛地一拍桌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桌子上的骰盅,刚才他可是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手法,摇了一个“镇头神”。
所谓“镇头神”是一种一举见高低的手法,在摇骰子的技法当中,只要出现镇头神,那么要大要小,全看开盖时操骰人的手法的力道是轻还是重。
根据最开始的设定,分轻重两种,开盖时,若是力道稍轻,那么就是大。而力道稍重,骰子就多滚一圈,便成小。
方才操骰人非常肯定地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摇出了一局“镇头神”,无论他开大还是开小,这一局,都是稳赢,因为孟缺他们押的是豹子。
可是,他万万也没想到。
自己自信满满,换来的竟然是这个结果。
四!四!四!
玲珑骰子,朱红点,方方正正的模样,在此刻看起来,无疑都是充满了嘲讽的点数。
“你出老千!”
操骰人无法想到形成这个结果的原因是什么,唯一能让他想到的,就是眼前那位戴墨镜的年轻人,一定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他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从头到尾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从他下注开始,就从没输过。光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赌客,普通的赌客能有这么高的胜率?普通赌客会有这么高的意识?
孟缺叹了一口气,耸耸肩,一副很失望的模样,道:“唉唉,早知道就不来你们这里玩了,庄家赢了就是理所当然,赌客赢了就是出老千。还好这只是玩骰子,不是玩牌。摇骰子的是庄家,开骰子盖的也是庄家,我们赌客摸都没摸过,你们说要是这也能出老千,该怎么出?赌神恐怕也没这么厉害吧?”
老调重弹,孟缺又把这般道理搬了出来。
随着他的话一出口,身边其他同样赢了钱的赌客,顿时也嚷嚷了起来。
特别是之前输了不少钱的两位赌客,猛一拍桌子,他们的情绪比操骰人还激动,狠狠地伸手指道:“输不起,还开什么赌场?”
“自己摇的骰子,却说别人出老千,你神经病啊?你会不会当庄家啊,你要是不会,让我来摇,你来买。”
“就是,你要是不会,就回家种红薯去,银河大厦开了多少年,我就进来赌了多少年,还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人,真是扫兴。”
赌客牢骚一大堆,周围的看客也一身正气,帮忙地评点庄家操骰人的不公、缺德。
遭到千人骂,万人指,操骰人顿时面红耳赤,无辜的他又讲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事实上的道理,完全不在他这一边,他也没理由反驳。
就在这个时候,那位身穿旗袍,身材妙曼,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的钱小诗走了过来。
她将蓬松的微卷的头发轻轻地撩到耳后,即便是很漫不经心的动作,也无时无刻地透露着她的典雅、高贵。
来到赌桌旁,她轻轻地问:“怎么了?”
操骰人看到她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赶紧回道:“小姐……这里有人出老千……”话刚说到一半,他忽然觉得自己没有证据,确实不应该这样污蔑赌客。剩下的话,干脆堵在喉咙里,没继续说出来。
钱小诗环视了周围的赌客一眼,又看了看赌桌上的筹码,微微一笑。妙曼的身姿摇曳生花,忽然轻抿了一下嘴唇,很干脆地给了一句话,道:“赔给他们。”
“可是……”操骰人很是不甘,很想具体描述一下情况,但有些话,当着赌客的面实在是不能说出来。
钱小诗依然高贵、典雅,看了操骰人一眼,第二次重复道:“赔给他们。”
“哦。”操骰人顿时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美女小诗身上虽然没有任何的威慑力,但是她的话,从来没人敢忽视败了的公鸡,美女小诗身上虽然没有任何的威慑力,但是她的话,从来没人敢忽视。
因为在这里工作的人都知道,整栋银河大厦除了老板钱文俊外,这个女人也同样拥有着对任何员工罢职的权力。
无奈,他只能听钱小诗小姐的话,从中心柜台去领了一箱子筹码过来,将每个赌客的押码都赔了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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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二十五章 好无耻
一万六,翻三倍也就得赔四万八,加本金也就是六万四。
钱小诗饶有兴趣地看了每一个赌客面前的筹码,最多的一位,也只不过是十来万而已。
她微笑着告诉操骰手,道:“咱们打开门来做生意,一旦遇到了什么问题,我们需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能去责怪顾客。你看看这些赌客,如果有人出老千,又何必带那么少的筹码呢?”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鼓掌欢呼了起来。
十有八九的男人早就对钱小诗存有垂涎三尺的私心,或邪或恶,这会儿又听她说出这么公正的一番话,大家伙无疑是爱惨她了。
操骰手连连点头应是,也瞬间明白了过来,不由轻拍脑门,暗道:“对啊,如果对方是出老千的,为何不一次性押个十万百万呢?这样一来,只赢一把,就可以走人了,也断然不会惹人猜疑。”
想到这里,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手,再道:“难道……是因为‘镇头神’的手法我很久没使用了,所以生疏了?”
钱小诗端着酒杯,微笑地看着大家,这时道:“抱歉啊,各位,这位员工是新来的,对这里的规矩还不是很懂,还望大家多多海涵,为表歉意,我代表银河大厦向大家赔罪。”说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红色的酒液灌入粉嫩的樱唇,顺着那柔滑雪白的脖颈,一路而下。
那饱满的柔软,在喝酒之时,一起一伏,端得是惹得众男人口干舌燥。
一喝完酒,她轻轻地以手指轻印嘴唇,擦掉酒渍,然后一转身就走了。
操骰人在被她提点了一番之后,不敢再继续发牢骚,继续开赌。
孟缺自始至终为了装深沉,没看钱小诗半眼,这会儿瞧得她居然自罚了一杯酒就走了。
这……这显然是还不足以引起她的重视啊。
“来了又走,我可是希望你来到操骰人呢。”孟缺摸了摸下巴,对这样的结果感觉很不满意。
当看到操骰人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