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木屑纷飞。
五大舵主起先也并不知道这位老外的厉害,举起尖锐的酒瓶子就要抢攻而去。那金毛老外忽然闪身而至,身法极为诡异,一闪之间就到了孙浩东的前面,然后手里的软剑稀里哗啦一阵乱响,交织出了一阵碧绿色的剑雨。
剑雨落罢,五大舵主均是抓着自己血淋淋的手嚎声大叫了起来。
金毛老外嘿嘿一笑,收剑归鞘,悠悠几步又走到孙浩东的身边。
只见得地面上,在他出剑后的瞬间,立即多出了五根人的小拇指,血淋淋的令人触目惊心。
孙浩东虽有杀伐之气,但一视之下也不忍心中发寒。定了一定,笑道:“你们想杀我,本事还弱了一些,实话不怕告诉你,我现在背后有畜生剑道的高人撑腰,孟缺、大猩猩、唐琅根本不会是我们的对手。上次海天大酒店门口的那一战,你们都应该知道吧?那一战孟缺、大猩猩、唐琅三个战一个才把铁砂打伤,哼,现在畜生剑道全体返杀回来报仇,你们可以想像,孟缺他们命不久了。再跟着他们干,无疑死路一条。我是看在咱们多年兄弟的份上,才预先告诉你们一声,谁知道你们如此冥顽不灵。”
“怎么样,你们每人断了一根小拇指,也算是刚才冲动的惩罚。我看在咱们以前的情分上,就不追究了。哦,对了,忘记跟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来自美国的铁彬先生,他正是铁砂的师弟,一身本领丝毫不逊于铁砂,你们的小拇指断在他的剑下也算是一种荣幸。”孙浩东底气十足,傲然地介绍着身边的洋鬼子。
五大舵主无可奈何,身为鱼肉,人为刀俎,他们只能以保命为重。暂时便妥协了下来。
待态度一好转,孙浩东哈哈一笑,立即拉着他们再次入席,道:“大家都是江湖人,江湖恩仇快意一酒泯,来,大家再喝一杯,这一杯喝罢,刚才所发生的都当作玩笑,随烟而尽。”
说着说着,孙浩东又指着茶室顶上的一个发光的小灯,道:“这里有一个摄像头,接下来我们说的做的都会被完全录下来,所以,你们一旦确认了,也就别想再反悔。喝了酒,我们就等于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荣则你们也荣,我衰,你们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懂么?”
各舵主均勉强点了点头。
局势被控制了下来,孙浩东人生第一次豪性大发,几乎有一种站在了世界巅峰的感觉。万物的生杀大权完全在控,这种感觉很让他着迷。
“嘿嘿,这就是权利的感觉,我喜欢,比较起来,皇帝应该比这更要爽,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这感觉实在是太妙了。”
孙浩东得意洋洋地笑了笑,随即向铁彬递了一个眼色。
然后铁彬开始说起话来:“你们几个大可放心地跟着我们干,我们绝对不会像孟缺一样小气,跟着我们,一荣俱容,定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今天已经上了这条船,想下去,已然是不行的了,除非是死。”
“不过,我想你们都是明白人,应该没有谁会蠢到去送死吧?而且我们畜生剑道实力雄厚,要灭孟缺,完全是弹指之间的事情。叫你们提前弃暗投明只是想照顾一下你们,届时以作锦上添花之用,你们能当得上舵主,也应该识时务一些,对不对?”
几大舵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好承认。
铁彬满意一笑,又道:“你们跟我们混,我只要你们办一件事,这事很简单,近期我们很快就会斩杀孟缺、唐琅、大猩猩三人,届时我需要你们合兵一处,一起剿灭其他的骚年会大众。你们七个大舵加起来近八万人,占了整个骚年会的四分之三,以四分之三去消灭四分之一,你们觉得这容易么?呵呵,简直是太容易了,不是吗?”
“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拟定好了一张合盟书,现在我给你们一人发一份,愿意当朋友的就签了它,不愿意当朋友的,我也不勉强,我会为你们准备一份好礼,以东方人的习俗将你们好生安葬。”铁彬温言温语,语气虽然轻柔,但话中的杀气却有如实质一般汹涌澎湃地早已扩散而出。
说话间,合盟书已经一一发毕。
几大舵主看着桌案上的合盟书,均是眉头紧皱。他们虽然也都相信畜生剑道实力雄厚,可是在这样的逼迫之下,即便他们真心想合盟,也会心中不爽。
然而,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没得选择,不做朋友,那就是敌人,敌人就必须得死。
在生与死的抉择间,100%的人会选择生,他们也不例外。
摸起笔,深吐一口气,六人内心交战了一翻,一狠心,彼此交换了个眼神,一同在合盟书上写下了重重一笔……
“好!很好,从现在开始,我们是真正的合盟者了。”
铁彬看着六位舵主都签了字,不禁极为开心地笑了,拍了拍手,道:“等着看吧,你们会为你们今天的签字而感到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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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三章 暴风雨的前夕
(说三章必有三章,等不及者可明早再看!)
月黑风高杀人夜,飕飕寒风一阵阵毫无停歇地吹刮着,将SH市的温度又降低了好几度。大街上极少会有闲人走动,除了下班的高峰期外,多数时间看不到什么人。
午夜十一点半,海边。
轮船的声音嘟嘟连响,海平面上信号灯连闪三下。随即这岸上亦有人打着信号灯,却是只闪了两下。
慢慢地那船靠近了过来,一直守候在岸边的铁彬等人立即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他们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十分庄严肃穆,就如迎接信仰之神,丝毫不得半点马虎。
待得那船靠岸,一条铁梯从船上搭落了下来,铁彬等人连忙走了过去,等在铁梯子旁边。不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叟从船上走了出来。
老叟清癯干枯,就如一具刚从坟墓地爬出来的尸体,皮肤紧缩得几乎深入骨头缝里,唯有那一对眸子就如同深海珍珠,黑暗的环境下,幽幽发光,犹显得吓人。
铁彬等人见到老叟一出现,齐声喊了一句“师傅”,然后由其中两人将老叟轻轻地扶下了船。
“师傅,您一路辛苦了,这水路不比空路,如果是坐飞机只须十五个小时就能到达这里了,这一趟真是让师傅你受劳累了……”铁彬扶着师傅的一只手,悻悻地笑着说道。
干枯老叟面无情地推开了左右扶着他的人,当双脚着地,享受着平稳的感觉,幽幽地说道:“老夫向来不习惯坐飞机,坐船虽说时间耗得久一点,但比起坐飞机,我个人觉得要舒服得多。”
“那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