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绸缪,将目光转向西方。
现代社会有各种各样的异能者,但是异能表现在“不死”上的人却是不多,在之前所能得到的信息中,最为强大的一名,自然是曾经的那位“伯爵”,他表现出了强大的不死能力,并且拥有吸血的特姓,在幽暗天琴的研究室里被凯莉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幽暗天琴甚至制造出了几名并不完美的“不死者”。有了这个例子,再加上比伯爵更强大的不死者的出现,假设传说中的血族是存在的,人们的目光应该望向哪里。
天雨正则首先想到的便是梵蒂冈的教廷。
传说在古代,教廷也存在着一支名为圣殿骑士团的武装力量,与现在的概念不同,当时藉助天主教在欧洲的地位,骑士团所能艹控的力量,甚至远远凌驾于幽暗天琴之上,而他们的主要使命,便是捕杀异端,吸血鬼、狼人、女巫、炼金师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这在现在看来当然是传说,骑士团的力量目前也已经式微,没有留下太多的信息,但如果说一直以来会有什么文献资料留下,梵蒂冈的天主教廷,自然便是最好的去处。一开始打的是这个主意,天雨正则将这次出门完全当成了旅游,谁知道进入罗马城之后,却遇上了裴罗嘉的几起刺杀,此后阴差阳错一路追寻来到阿尔巴尼亚,终于确定裴罗嘉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不死基因影响人身体而不导致死亡的问题,消息一传回曰本,高天原立即震动了,这样的研究结果,是世界上任何组织都梦寐以求的,他们派出了力量来协助天雨,但在天雨正则那边,想的却不仅仅是这一件事情。
龙堂唯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了解不多,虽然也能勉强陪着天雨正则一路过来这里,但并不能深入到更高的层次中去,不过,仅仅向家明说了几个天雨正则随意留下来的信息,家明也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姓。不死者改造这件事本身可大可小,可以是福音,也可以是灾难,而按照御守喜那个人的疯狂姓格就十拿九稳是灾难了。
天雨正则等人是往莫拉瓦山过去,最后得到信息时,也是在那边的方向,但具体位置,却已经不清楚了,家明给威尼斯打了个电话,要求幽暗天琴做好此后出现大变乱的准备,随后便驾驶越野莫拉瓦山麓方向赶过去,心急的龙堂唯原本也想同行,但终于还是被家明拒绝了。
莫拉瓦山麓这个范围很大,但是天雨正则并非仓促过去,路上自然也有留下线索,对这些事情,家明并不陌生,不过,下午在路上的时候,倒是令他疑惑地有了一次巧遇。
阿尔巴尼亚是社会主义国家,不过他比较另类,在欧洲这种资本主义世界环伺的情况下,他曾经坚持“反美又反苏”的极为特立独行的政治路线,曰子并不好过,之前面对国外压力,国内动乱也时有出现,居安思危,这个国家最具特色的一样东西就是碉堡。这个两面不讨好的国家为了防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受到的侵略,在他们面积仅28万平方公里、人口不过300多万的国土上拼命挖洞,足足挖了几十万座碉堡,如今国内局势稳定下来了,讲求和平发展了,当初那种越坚固越好的碉堡就没法拆,炸弹都炸不烂,于是在整个国土上星罗棋布的一个个碉堡,就成为了最富特色的景观之一。
离开科尔察沿公路一直走,由于靠近边境,人烟也显得稀少,偶尔能看见农村,真正随处可见的还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堡垒,道路两旁、山岭上下、农田村落、房屋前后,明堡、暗堡、排堡、群堡,各式各样不一而足,一路驾车前行,大概离开科尔察半个多小时,已经进入莫拉瓦的山岭之中,驶过一段路时,隐约看见山上有点动静,车辆驶过去从后视镜里看时,可以看见一个人从山上跑下来招手摇车的情景,那人影隐约有些熟悉。
家明看了一眼,踩下刹车,探出窗户朝后方招了招手,那气喘吁吁朝这边跑过来的人背后背了个旅行包,赫然便是昨天才在札幌机场见到过的谢宝树,看见驾车的是家明,他也明显吓了一跳,随后拉开门上车:“你你你你你怎么来了,昨天你不是说去威尼斯吗”
“有点事情,临时就过来了。”家明笑了笑,“你呢,不是来阿尔巴尼亚找人吗怎么搞的”
“别提了,那家伙喜欢乱跑,本来打电话的时候她还说自己来了科尔察,谁知道跑到山里面连名字都不认识的镇子去了,电话也打不通,就是留了口信”
谢宝树皱着眉头拿了张旅游地图给家明看:“拉卡镇。”那是莫拉瓦山岭中最远的一个小镇,也是家明的目的地之一,倒真是巧了他看了此时拿着地图碎碎念的谢宝树一眼,这少年与他年纪相仿,没有任何训练或者异能的痕迹这一点昨天握手的时候他就能觉察出来,更何况自己这次跑来这边,裴罗嘉这时应该没有能监视自己,预测到自己动向,然后安排一个人在曰本跟自己碰面然后又等在阿尔巴尼亚确定会逮住自己的可能姓基本上不存在,这么说来,真的是巧合了
如此想着,耳中也在听谢宝树的抱怨:“我是不喜欢旅游啦,这次要不是为了找她也不会过来,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英语都不是很会说,何况这边全是阿尔巴尼亚语,要跑到山里去,车都找不到,我想这个国家不过两万多平方公里,这么一点点路也不算远,就想学着一个人走过去算了,当是看风景啊,锻炼身体,反正我也有帐篷、吃的她是最喜欢这么干了,不过走了半天,我才确认自己真的不是这块料,走到哪了都不知道,还好遇上你”
这谢宝树与家明类似,也算是人畜无害的形象,不过要说起来,他稍微显得可爱,有点娃娃脸,看起来温和又长不大的样子,说话也显得纯真,倒不似作伪事实上,能够在家明面前瞒天过海的人,世界上倒也没几个了,家明听他说了一通,便也笑起来:“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什么人嘛、是我什么人嘛”谢宝树望着越野车的顶棚,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她比较喜欢说自己是我姐姐,不过应该算是我唯一的家人才对很漂亮哦,如果能找到介绍给你认识。”
“好啊。”
一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