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像是哥们一样领着他到了不远处的社团活动室。这是她当初心血来潮要求组织的五人社团的房间,不过却从未举行过什么活动,如今许毅婷与东方婉混在一起,这社团也算得上是名存实亡,只用来放一些东西,作为沙沙等人在学校的暂时休息室。
让黄浩兵在房间里坐下,沙沙拿出毛巾,打了一盆水放到他身边:“把伤口的地方擦一下,我拿药箱。”
平曰里没什么交情,此时沙沙熟稔的态度反而令黄浩兵有些局促不安起来,用毛巾擦过了脸上的伤处,沙沙已经搬出药箱,将碘酒、药棉以及要涂抹的药膏都放在他面前。不过之前的黄浩兵是省委书记的儿子,虽然算不上纨绔,对这些事情哪能算得上熟悉,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沙沙阻止了他乱洒碘酒的行为,细细地帮他涂抹患处,上好了药。一面收拾着东西,一面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其实我”吞吞吐吐地迟疑了好久,黄浩兵终于说道,“我是想问,你认识认识苏华区的宽哥吗”
“宽哥”沙沙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那是谁啊”
“呃,他好像好像也是沙竹帮的,对了,有人叫他神手宽的”
“沙竹帮”沙沙望着他,“老爸那边的事情我不太知道,宽哥没什么印象啊,你到底什么事啊他找人打你”
“没”黄浩兵低着头迟疑半天,“其实我欠他一笔钱,我想我又不是打算赖账,我只是暂时也许过一段时间”
沙沙望了他一阵,大概点了点头。对于黄浩兵为什么会欠钱,她此时也不好多问,如果黄炳翔没有倒台,黄浩兵无论如何不会缺钱,如今黄家没有倒,每个月自然也有零花钱给他,不过,父亲如今还在被隔离审查的状况中,想必他也在找各种方法帮忙吧。以前的黄浩兵对钱没什么概念,但也不是什么非常奢侈的人这样想着,她点点头,站了起来:“我知道了,我找个电话,帮你问问。”
“我这里有。”黄浩兵连忙说道。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只砖头般的大哥大,其实目前已经有了新款的手机上市,黄浩兵之前用的手机她也曾经看到过,却不是这只,想来他手机也已经没了,只是在过来找沙沙帮忙之前,跟人借了一只。
“苏华区”口中喃喃说着,沙沙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孟叔叔,我是沙沙呵,好吧,小孟哥、小孟哥嗯,家明他好,有个事情想问你,现在苏华区那边有个宽哥是帮会里的吗有人叫他神手宽的样子喔,是杨叔叔的手下啊好的,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电话过去当然,杨叔叔的电话我记得”
挂掉电话,随后拨通另一个:“喂,杨叔叔我是沙沙啊,嗯不是老爸的事,呵呵,有空我一定过去玩啊是这样的,你的手下有个宽哥吧没,他没得罪我,你别骂他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叫黄浩兵嗯,就是他我们算是从小的朋友了,他是家明的表弟啊你也知道最近的事情的,那怎么说也是家明的家里人啊,他欠了宽哥的钱,不过哦、哦,好的,好的那没事了,谢谢杨叔叔,再见一定去看你,呵呵”
笑着挂断了电话,沙沙笑着将手机还给了黄浩兵:“好了,没事了。”
“谢、谢谢”有些局促又有些感动地点了点头,黄浩兵也是个骄傲的人,想来让他这样来找沙沙,肯定也是不容易。道过了谢,也没能多说几句,他便拿着手机告辞而去,沙沙在后面喊道:“别忘了换药啊”
望着黄浩兵离去的背影,沙沙坐在那儿,轻轻叹了口气,无论如何,黄家弄成这样,令她有些伤感。方才黄浩兵在场不好说,这时方才想起应该多打个电话去问问黄浩兵倒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借钱,不过随着黄浩兵离开,手机也已经带走了。
放学后再打电话问吧
懒得再跟人借手机,她这样想着,不过放学之后,一向大大咧咧的少女就已经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沉浸于三人混乱而温馨的世界中去了。过得几天,她已经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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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〇节 当我男朋友
凌晨的时候醒过来,大约是四点左右,外面的天还是黑色,头有点痛。
柔软而宽大的羽绒被盖在身上,身边是两名酣睡的少女,有淡而熟悉的体香,灵静紧贴着他的身体而睡,一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侧身,修长的腿与他交缠在一起,少女的肌肤细腻柔滑,犹如缎子一般,给人带来很好的触感。沙沙则一向没什么睡相地斜着睡,背对着他,也照例将他的左手当成了枕头压在身下,手指可以感觉到沙沙的呼吸,稍稍一动,便能触碰到少女沉睡时微启的双唇。
要从这样肢体交缠的状态中脱身有些困难,不过家明总算是久经考验了,轻轻地缩手、蠕动,将灵静的手悄悄地移开。离开羽绒被时,晚春的凌晨依旧带着冷意,纵然以他的身体素质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但他还是穿上了一件长裤,为床上依旧沉睡的少女将被子掖好,在她们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推门而出,走上阳台。
黑夜宁寂,远远近近的街道间依旧有灯光隐约射来,却也已经到了这个城市最为安静的时间,夜即将过去,早晨还未开始,偶尔也有汽车的声音突兀地闪过,或是一些自行车、推车的声响。附近的菜市场里,最早的一批人已经起来,一些早餐店的大门仍旧紧闭,灯光却从门缝中照射出来,这些人大抵凌晨两三点便已经起来准备。一些猪肉、蔬菜的批发摊上也已经亮起了黄色的电灯,有人说话、笑,秤砣轻响,割肉的尖刀划过铁钎,在空旷的凌晨显得格外清寂。
楼下的游戏室号称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但今晚没什么通宵玩的人,也已经熄灯闭店。他站在阳台边呼吸着清晨的空气,脑中的痛楚便变得更加尖锐起来,而这痛楚并不影响他的身体,头痛愈清晰,对于周围的把握也就愈加清晰,整个身体,仿佛已经敏锐到了极限,在这个状态下,即便失去了真正斩杀一切的无情之心,他也有把握面对巅峰时期的源赖朝创,并且不落下风。
超越了人体的极限么当然,也有可能是自信心膨胀后产生的错觉,自己重生以来,把握住了许多敌人的弱点,每一次的战斗,其实都不是在真正公平的情况下,虽然之于杀手只看事情的结果,但如果要客观评价一个人的真正实力,还是得将这些优势考虑进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