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利用养伤的空闲,自己已经想好了该如何报复,而且不再计算个人得失,哪怕同归于尽也得拉着那个孙子一起下地狱。啥误伤无辜真顾不上了,谁让你们跟错人了呢,也不能全算成自己的罪孽。
但想报仇急不得,现在自己除了一把手枪和一把伞兵刀就剩下一身伤。在发起绝地反击之前,不光要把身体恢复到百分百,还得找些趁手的武器,尤其是重武器!
眼前这座湖,面积比赛里木湖还大,性格也比赛里木湖暴烈。如果把前者比喻成不太容易亲近的冷美人,那后者就是个热情如火的少妇。
它名曰艾比淖尔,汉语为艾比湖,是个水草丰美所在,也是很多动物和飞禽不可多得的栖息地。但对人类而言,它在某些方面就不是那么友好了,湖里的水不光不能喝还有轻微毒素。
这是座咸水湖,还是疆省最大的咸水湖,盛产芒硝和钾盐。在旧世界里算财富,在眼下狗屁不值,还孳生了很多蚊虫。
洪涛此行的目的地就在湖区西北方几十公里处,那里有个和博格达尔镇差不多的镇子,但叫市,alsk市。除了行政级别高之外,还有座机场。
在旧世界里这里就是个小型边境口岸,紧靠着中哈边境线,和平时期大力发展经济,到了战时则是边防重镇。
洪涛之所以把这里当做距离赛里木湖最近的备用据点,就是看中了它的边防属性。既然是边防重镇,那军队肯定多,军队多武器弹药就多,军用给养也多。
实际上不光他一个人聪明,早在丧尸病刚爆发初期,很多哈萨克幸存者就是从这里涌入疆省的,他们不光把沿途的军火库搬空,还把整座城市给清理干净了。
但古人咋说的来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当年的哈萨克幸存者只是路过,以后再也没回来过,疆省的幸存者团体也没有来过,在附近的山区里依旧有不少小型哨所、军营没被发现。
洪涛第一次走到这里时,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保存完好的跑道和机库里的两架小型货运飞机。他本想试试能不能修复飞机当做有可能再次远逃的后路,结果发现自己的能力大部分都停留在嘴上,动手能力距离蓝迪还有很大差距。
飞机可定是没修好,但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依旧优越。向北有公路直达塔城地区,向西有公路可以进入哈萨克斯坦境内的口岸城市德鲁日巴,向南能一直去往啤酒城和乌市。
于是他就在这里多转悠了几天,并成功找到了几个边防哨所。有国内的也有哈萨克边防军的,甚至还跑到人家的口岸城市德鲁日巴里转了转。
592 满血复活
离开博格达尔小镇之后的第七天傍晚,洪涛终于安全抵达了位于ALSK市郊区7公里的备用基地。这里是个边防哨所,建在边境东侧的山坡上,地面建筑只有几间石头垒砌的平房,连院墙都没有。。
但地下建筑可就宏伟多了,规整的隧道深入山体得有二十多米,沿着山势起伏绵延了三公里多。沿途不光有隐蔽的炮位、火力点,还有伪装成岩石的雷达站。
看模样可以断定这些建筑的年头都不短了,应该属于中苏关系紧张时的杰作。只是后期停止了继续投入,大部分设施由于年久失修基本已经失去了作用。但小部分还保持着军事用途,比如小型藏兵洞和军用仓库。
洪涛找到这里时哨所里的丧尸还没被清理,要不是地下工事入口处有丧尸活动,他恐怕都发现不了。
在草草参观了隧道建筑之后,他就决定把这里当做备用基地。一旦赛里木湖无法待下去,他就可以向北边打边撤,不管败的有多惨、多狼狈,只要能活着回到这里,立马就能得到武器弹药和后勤补给。
如果这里也守不住,选择更多。向东可以进入哈萨克斯坦境内,那里也有两个小据点,最远的已经深入异国近200公里。
向北在塔城和喀纳斯湖区还有两个小基地,一站一站接力下去可以越过中俄边境线抵达朱玛的家乡附近。或者向东去乌市或者阜康,进而沿着蒙古边境穿越戈壁沙漠,绕过哈密一带云集的重兵返回内地。
在疆省的八年时间里,他除了时不时当一回大侠之外,大部分时间都牵着马游走于北疆的每个角落,像一只搬仓鼠不停的经营着这几个小窝,且乐此不疲,也确实不是白费力气,这不就用上了。
2031年静悄悄的走了,自打东亚联盟代表团陆续撤离,救赎者基地也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虽然再也看不到那辆拉风的敞篷跑车载着光头萨宾司令耀武扬威,也没有了一脸阴郁的瓦克尔会长带着裁决者们转来转去,可生活依旧在继续。
裁决者们还穿着灰袍,修女们仍深居简出,苦修士们同样虔诚,流民们照样食不果腹苦苦挣扎, 仿佛一切全都没有改变。
但自打过完春节, 经常行走于各地的淘金客们还是发现了些许异常。总有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救赎者士兵从北面沿着公路向南进发, 同行的往往还有若干辆马车。
运的什么货物看不清,都被苫布盖得严严实实。但车后面拖着的东西即便也被盖着却瞒不住任何人,大炮, 各种各样的大炮。
南边要打仗了!很快在流民聚居区里就有了传闻,救赎者要大举进攻反抗军了。不过也就是茶余饭后随便聊聊, 到底是不是打仗、打起来之后谁输谁赢、输了会怎样赢了又会怎样, 谁也不清楚, 更不太关心。
赛里木湖也依旧和以前一模一样,几枚炮弹、几十枚地雷、几万发子弹的肆虐对大自然而言就是毛毛雨, 在时间魔法的加持下,几天、几周、几个月之后所有的痕迹都会被抹平。
随着太阳挂在天空的时间越来越长,气温逐渐升高, 冰层开始融化、树叶慢慢变绿、天鹅、野鸭和叫不名字的候鸟陆续返回。
至于说少了百十头羊、几匹马、几只狗和三两个人, 植物们不会关心、动物、鸟类、尤其是湖里的鱼, 只会拍手叫好, 半点也不会留恋。
清晨的树林里除了浓雾异常安静,即便春天的脚步越走越近, 但对于这片海拔2000多米的高原湖泊来讲,2月份还是有点早,想完全睡醒至少要到3月了。
“咔嚓……扑棱棱……嗖嗖嗖……”突然一声脆响打破了林间的宁静, 两只松鸡从地面蹦起,凌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