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3 章(1 / 1)

大明文魁 幸福来敲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六万,破施甸,陷顺宁,云南众土官皆叛,其势有几十万之众,更有象兵,及佛朗机人助阵……’

“……其顺宁沦陷,臣已率军移驻洱海,云南巡抚刘世曾移驻楚雄,并征调汉,土兵马数万,参政赵睿守蒙化,副使胡心得守腾冲,陆通霄守赵州,佥事杨际熙守永昌,监军副使傅宠、江忻协同督参将胡大宾……与缅军大小十余战,杀敌一千六白人,毙莽应里叔父猛别,南甸土司刀落参……”

“……今大军云集,粮草不济,恳请陛下从贵,川调三十万石粮秣入滇……若军粮不济,贼若反攻,则云南危矣……”

天子听完黔国公沐昌祚的奏章,眉头拧成了川字问道:“黔国公忠心可嘉,为我朝世守云南,这一次朕要好好重赏他。但他所请粮秣……内阁如何票拟?”

司礼监太监张宏答道:“票拟上言……云南路途艰险,从贵州,四川二省调粮,实是艰难,命所司部议……”

天子怫然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若前方无粮,如何打战?”

天子于殿中踱步走了几步又问:“云南巡抚刘世曾可有本上?”

一旁张诚立即去奏章堆里找了一番答道:“陛下,刘世曾有本。”

“速速拿给朕看!”

张诚递上后,天子夹手取过奏章,但见云南巡抚刘世曾奏章上写至……

“……臣刘世曾与黔国公率军分驻洱海,楚雄后,缅军不敢深入……江头城外有大明街,闽、广、江、蜀居货游艺者数万,而三宣六慰被携者亦数万,内奸岳凤闻天兵将南伐,恐其人为内应,与其子举囚于江边,纵火焚死,弃尸蔽野塞江……”

混账!

天子见叛军将汉人以及当即法,幽云丢了四百三十年,太祖就不要收服?那么朕现在脚下踩着的就是蛮夷之地!”

张宏,张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年少的天子怒气冲冲的按剑于暖阁内。

有明一代的君王都是如此,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当今天子虽有不少缺点,但论骨气二字,却是没有丢先祖的脸面。

“内承运库查得如何了?让张速进来!”天子问道。

这时跪侯在门外的张速进入暖阁叩了三个头,向天子递上账本。

天子扫了一眼不由道:“怎么这么少?”

张速连忙叩头道:“陛下,确实只有这么多了。这几年太后,潞王,武清伯都有从内库中拨钱,实已没有多少了!”

天子将账本丢在金砖怒道:“这几年,你就是这么给朕当的家?内库就这么多钱,朕怎么拨给前线打战,让将士效命?”

说完天子飞起一脚,踹在了张速的头上。

八百九十二章 淤田哪里去了?

张速被天子的龙足踹翻在地,然后慌忙爬起来,又连连叩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张速向张宏露出恳求的眼神。

张宏叹了口气,当下向天子道:“陛下,事情到了如此,也没有办法,太后,潞王有命,当奴才怎么能替主子做主?不如陛下由他人代管内承运库吧。”

天子看了张速一眼,斥道:“既是张卿家求情,你的狗头且暂寄你头上。”

天子转对张诚道:“张诚,你来代管内承运库,以后一万两以上支出都需向朕请旨!”

张诚当下领旨。

天子见张速还跪在地上,无比厌恶地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奴才告退!”张速眼泪泛出,重重叩了个头后退出门外。

张速走后,天子嫌弃地道:“此人昔日服侍太后多年,朕本来打算看在他是宫里老人的份上,继续让他掌管内库,但是他如何对得起朕?”

历史上天子对李太后战战兢兢的,一直如此几十年,但现在有了文臣撑腰,将权力夺回后,自是有了底气裁撤太后的亲信。

这边一名太监捧着一叠奏章来至天子面前,奏章上都是今日大臣们递上奏章,上面大多是议云南边事。

天子拿起奏章,仿佛觉得奏章有千钧重,但最后还是拿起奏章,犹如小时候捏着鼻子吞药汤般,飞速看过。

满朝大臣对于云南意见有两类。

一类是认为莽应里与叛军势大,不可浪战,应退守云南几个要地,让三宣六慰与叛军自己去打,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地方放弃就好。

还有一等则是慷慨陈词,大声主战,但对于粮秣兵饷的凑集只字不提,仿佛朝廷军队不吃饭,不要钱都可以打胜战了一般。但偏偏奏章写得是慷慨激昂,最后还不忘补几句‘云南全境不再为我大明所有’的言辞。

天子初看时尚觉可气,愤怒,但是后来却是冷不然传来一两声叱笑。

张宏,张诚额上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

最后天子将奏章丢在一旁,仰天道:“朕怎么养着一般酒囊饭袋,满朝臣工就没有一个能替朕分忧的吗?”

“陛下,息怒!”

张宏,张诚一并垂头言道。

天子将奏章举起放在张宏,张诚面前翻着,“你看看他们说得多好?大不了丢了云南就是,没错,我大明地大物博,丢了一个云南,朕还有十二个承宣布政司。云南丢了,还有四川,贵州嘛!”

张宏,张诚噗通一声跪下。

天子将奏章一份一份地丢在御案上,借此发泄,待翻至奏章下面时,手上却是顿了顿。

这是外头御史弹劾林延潮的奏章。

眼下朝堂上大臣焦点大体就是两件事,一是云南边军,主抚派和主战派各自争议。

二就是攻讦林延潮的淤泥贪墨案,以及马玉身死的案子。

天子看着这奏章脸上不由青一阵紫一阵起来,张宏与张诚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就在此刻。

在紫禁城外,众书生们对着倪万光,将万民书展开后。

倪万光当场就倒吸一口凉气,老,陛下不会驳一个字的!”

倪万光心道,这口气很大,但沈鲤是帝王师,他这上书,也有先生对弟子的规正这一重的意思。皇帝还真不敢驳他。

“本官这就代沈大人上呈陛下。”

沈鲤点点头道:“好!有劳银台!”

说完沈鲤将奏章放在倪万光手中,然后大步而去。

与士子的慷慨激昂不同,沈鲤等众官员仿佛如作了一件平常之事般,沉默而来,沉默而去。

但倪万光知道,越是如此,越不可小看。

倪万光回头环视,但见众官吏们都是沉默。

一名官吏道:“大人,这一次河南官员,河南籍官员,河南怎么办?”

张宏,张诚对视一眼,都垂下了头。

天子道:“朕问你们话呢?怎么作哑巴了?”

张宏道:“陛下,内臣不敢说。”

天子道:“你们既然不敢说,那只有朕说了。拟旨!诏告之列位臣工,这几百多顷的淤田是给朕拿了,林延潮是给朕背的黑锅,这些言官要弹劾就弹劾朕吧!朕下罪己诏向天下臣民赔罪!”

张宏,张诚大声道:“陛下息怒!”

“谁说朕动怒了?朕没有……朕高兴的很!”天子怒极而笑,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