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1 章(1 / 1)

大明文魁 幸福来敲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后,我可与你荐书一封,无论边关博一个总兵幕,或去大同博一个巡抚幕,甚至你有意去哪位大人幕下,我都可写信荐你。”

孙承宗疑惑地问道:“状元公的意思是要我去别处?”

以往东家对幕客,都是来则用之,若是能得到东家赏识的,幕客要辞幕,东家会不高兴,最后弄得两边都是不快。而林延潮不仅同意孙承宗辞幕,还愿给他找下家。

林延潮笑道:“人往高处走,若是孙朋友岂是一辈子甘作一幕客之人。你若是将来飞黄腾达,我不高兴还不及。再说你来我幕下,费两年光阴,我自也不能薄待于你。”

孙承宗正道:“多谢状元公之言,若是将来孙某有成,必不忘今日之恩。”

林延潮见孙承宗答允,满意 地点点头。

对于孙承宗这样的大才,若是一生在自己幕下做事,那无疑是屈才。走上另一条轨迹,此孙承宗,恐非彼孙承宗了。但平白放过也实在太可惜了,这毕竟是有力臂助。

何况孙承宗有心科举,他若如历史上考上进士,入了翰林院,那么他在朝廷对自己的臂膀,远远比在自己幕下帮助 更大。

林延潮既将孙承宗收入幕下,就要想着如何治幕?

他想起年轻时初入仕途,动不动就喜欢研究成功学。国人的成功学并非研究卡耐基,而是做官须看曾国藩,经商必读胡雪岩。

林延潮就读曾国藩的传记,曾国藩平太平天国时,他幕下的幕僚都当时一时之选,人才汇集。

而曾国藩能汇集人才,治幕的手段也是古往今来没人比得上的。

有一人曾再曾国藩与李鸿章二人幕下都供事过的。

曾国藩治幕,办事时,先不吭声,而是告诉 幕僚事情情由,让各幕僚者各进一稿,写下自己意见。

如果众幕僚都不合曾国藩意见,则将自己意见拿出,如果有人胜己,则说自己原先意见云云,今你的意见胜过我,我采用了,将自己的稿件弃之。而李鸿章治幕,每逢办事,必出自己之意,合意的用之,不合意的摈之,无讨论,无切磋,所以下面的幕客人人揣摩他的意见。

由此可见曾李二人高下。

历史上出身曾国藩幕客的,最后有二十余人官至巡抚,总督。

曾国藩尽管在世时,没能如孔子,王阳明那般收弟子,但是他的学问,他的为人,却为他的故吏,幕僚,家乡效仿。以至有了近现代湖湘人才的井喷。而拼命做官的李鸿章就曾任过曾国藩的幕僚。

正在这时门外敲门,陈济川入内道:“老爷,饭菜都准备 好了。”

林延潮点点头道:“也好,将饭菜摆入屋子,我与这位孙朋友边吃边聊,对了,以后这位孙朋友就是家里的西宾,也兼教书处馆,你们不可怠慢!”

西宾在家里的地位是很高的,故而陈济川尽管身为管事,见了孙承宗也是恭敬地叫了一声:“孙师爷。”

孙承宗起身答礼。

林延潮又对陈济川道:“晚饭再让我兄长来此一趟,拜见馆师!”

陈济川答允出门去了,林延潮对孙承宗道:“我这位兄长难听人劝,孙先生要替我多费心了。”

孙承宗道:“东家敬请放心,孙某一定尽心。”未完待续。

~亲,你可以在网上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四百六十五章 上门送礼

将孙承宗纳为西宾后,林延潮又替林延寿将户籍改为商籍,取得了在顺天府应试的资格。

不过今年二月的县试,林延寿是赶不上了,林延潮索性让孙承宗给林延寿教一年书,让他次年再赴童子试。至于林延寿听不听孙承宗教导,这不是林延潮关心的。

帮林延寿改籍,林延潮不过写了几分信递给要害之人就好了,根本不用自己出面。

而程楠的事,更是小事一桩。

詹事府任命还未下来,许国仍是国子监祭酒,有他的照顾程楠不用排队虚侯,而是顺利纳监入国子监,成为监生。

程楠入监的凭证到手,对林延潮是千恩万谢。这对于林延潮而言不过是随手之劳,但程楠这番感激,让林浅浅欣慰,才是林延潮所在意的。之后程楠就去国子监住下,搬出了林府。

这几件事办完后,年节已过了一办,对于京官而言,正月休沐的大假就要结束了,下面就要上衙开印了。

但是对于林延潮而言,还有一件要事要办。就是如何请申时行替他游说张居正,补日讲官。

于是这一日林延潮备了重礼,出门去申时行府上拜会。

这还在年节中,京城里的大路小路还算十分空旷。

不过到了申府前的巷口,陈济川就发觉堵车了,几辆马车排着队堵在巷子里,几乎寸步难行。

“老爷,怎么办,是否从一旁抄道?”陈济川询问林延潮。

对于申时行府上的路径,林延潮可谓是轻车熟路。林延潮挑开车帘看了一眼道:“道右是来路,若是马车从这抄道,迎面一辆马车驶来。我们就进退不得了,还挡了别人道。索性从这退出去,从另一巷口进,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陈济川听了就依言就下车引马掉头,车辕转过方向,这才行了几步,就见一顶蓝呢官轿迎面而来。这蓝呢官轿显然是想抄抄道,但却堵上掉头林延潮的马车。

那蓝呢官轿除了四名轿夫,还有五六名随人。他们见了林延潮马车就道:“让一让,没看见我们要去申府吗?”

马车上陈济川见明明是对方理亏,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顿时不快地道:“这分明是你们挡住我马车的去路了,该是你们避至道旁,让我们先过。”

那几名随人听了顿时连连冷笑。

一人叉着腰一声道:“你与我们论道理呢?也不睁大眼睛瞧一瞧?我们这是官轿!”

说完随人指了指轿子帷子上的蓝呢。

不过是蓝呢轿子,陈济川何时放在眼底。陈济川刚要开口,就听对面轿子里道。

“诶,不可造次!”

随从将蓝呢轿子轿帘掀起,向坐在轿内的人问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此人摆了摆手直接对陈济川道:“今日老夫至阁老府上有要事,故而这才抄道,不想挡住了你们老爷的座驾,也罢,告诉你们老爷,我乃工部虞衡司员外郎于文灿,他知道我的名字就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这官员口吻里充满了自信,这是长居高位不容置疑的口吻。

工部员外郎?陈济川冷笑一声,还以为是多大的官。

陈济川道:“你说你们去申府,我们也去申府,若说你有要事,我们也有要事,为何……”

陈济川话说了一半,就听马车的车壁敲了两声,马车里林延潮道:“算了,让他们先过。”

陈济川心有不甘,但林延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