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9 章(1 / 1)

大明文魁 幸福来敲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文林社,自己身为社首,但已是无法乡,索性退位让贤。请叶向高,翁正春,陈行贵等几位好友继续主持。

不过林延潮想来,自己毕竟三元及第的状元,自己虽辞掉社首。但文林社的社员,还会给自己保留一个荣誉席位。

不过这已不是他关心了,文林社的交际圈已是太远了,自己身在京师,交游的最少也是进士出身的官员。

若不是以前的好友或者是同乡,一般举人,国子监监生,生员,以及吏员若是上门来拜访,林延潮基本是不会见的。

之后林延潮还顺手翻了下题名录,见上面很多熟悉人的名字,不少都是自己以前在濂江院的同窗,以及文林社的社员,林延潮不由生出欣慰之感。

至于两名弟子徐火勃,陶望龄,二人都是进学,但在乡试时却有不约而同的都落榜了。

林延潮写信告知他们举业,得不足喜,失不足忧,读只在于明志。平日在乡需寻明师好友指点,不可以因他们不如己,而不虚心。

然后林延潮又在信里说了自己当初向林烃学来的读谨身之法,如读不二,读在于静敬二字。给二人的信,林延潮连连写了好几张,犹恐不够,想起林烃手把手教自己读写文章,林延潮觉得自己教学生,不如林烃尽心多了。

所以林延潮只好写在信里,略略进一些老师的义务罢了。

在房里了那么多的信,夜已经深了,林延潮将油灯拨亮一些,手边最后的则是林烃的信。

读信前,林延潮先整了整衣冠,事师需敬,老师在与不在面前都是一样恭敬,这就是君子提倡的慎独。

林延潮拆开林烃的信时,想到是当初师徒二人,切磋学问,砥砺品行之时。想起老师的为人,林延潮唯有用古人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与周公瑾交,如饮醇醪'。

林烃信中对自己三元及第之事简简单单赞了几句,唯有一句说当初教导自己时,也未将自己视为凌云木,直至成为参天大树时,方知伟器。

得到老师的夸奖,林延潮心底那个舒坦啊,简直是不要不要的。

信里又写道,昔日观汝读作学,知你是通达之人,为官必胜于我,不似为师困顿于官场,而今归里不过一介布衣。

林延潮看到这里不由替林烃抱不平。林烃仕途一直不得意,乃是受张居正打压的缘故。

不得不说张居正对于政敌的打压,真是用尽一切手段。

于是林烃在信里,就说自己就不教你如何如何为官了,但只是与你说一道理,你要记在心底。

这道理是,子夏有云,娶妻要贤贤易色,事君能致其身。肉食者鄙,未能远谋,行事但求无愧于心。

林烃借子夏这句话告诉林延潮,正如娶妻要看贤德,而不能看美色,因此侍奉天子,在于奉献忠诚,而不必讲究手段。

肉食者就是上位之人,上位之人也有粗鄙的,考虑不周到的地方,咱们不要于他计较,但求行事无愧于心。

林烃这一番话,在林延潮看来就有点,这个时代读人的思想了。对于讲究效率的林延潮而言,做事怎么能不讲究手段,娶老婆固然品德很重要,但是也不能不重美色啊。

虽尊敬老师,但如果内心不认同,也不能事事依着老师说的做,那就是知行不一了。

下面林烃也对林延潮替了一些其他建议。

比如林延潮的法仍称不上上乘,要替天子拟诏,需要能。林延潮仍需勤加苦练。另外虽是成为翰林,林烃也让林延潮,不可将平日读养性的功夫丢下。

林延潮当下给林烃认真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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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入直文渊阁

林烃给林延潮写信,自是希望林延潮为官之时,也不要忘了读书治学。

林延潮想了一下觉得也对,这几个月他一直忙于重修会典,以及计划如何入内阁,而忽视了平日的治学。

之前读书是为了举业,但现在读书就只读对自己有帮忙的就好了。

林延潮想了想自己眼下最擅长的除了文章外,就是经学了。

自己在经学上的造诣,虽不如东汉许慎那般二十六岁就贯通五经,但书经一经还是可以贯通的。

自己凭着《尚书古文疏注》已是在本朝经学家中算是有了一席之地,但是之后自己所作的《尚书注集》却是扑街了,对广大读书人而言自己的《尚书注集》的影响力自是不如上一本。

《尚书注集》扑街的原因,林延潮也检讨了一番,主要就是自己功利心太强,当初为了科举出名,赶着将此书刊印,故而在撰书有些疏漏不足的地方。

毕竟十九岁就为尚书作注还是太早了,读书人不接受也是理所当然了。

于是林延潮准备在得闲时,苦读经学,再将顾颉刚先生的心血融会贯通一遍,将尚书注集重修。

若是重修的尚书注集可以得到承认。那么林延潮通过自己在翰林院中的影响力,就将重修的尚书注集颁行四方,用以取代由蔡钱两人写的疏漏错误较多的书集传,从此成为每个以尚书为本经读书人的专用科举用书。

这如果能达成,那么自己就成为经学大师,获得当世大儒的地位,从这点上说,也算在三不朽中的立言上。成功了一半。

林延潮认真地给林烃回了信,一直写到夜半三更。

次日上衙,林延潮吃了一顿林浅浅煮的热粥后。即坐着马车上衙去了。

这时已到八月中旬,天气仍是十分燥热。而林延潮入直内阁也就在这两日了。

到了检讨厅后,当该吏就捧着名册出来给林延潮画卯,并笑着道:“修撰老爷,咱们这些当差的,都服了你。“

林延潮一边画卯,一边问道:“这如何说来?“

当该吏道:“逢修撰老爷你到衙,都是翰林院最早一人,这半年来。可谓雨雪不停,寒暑不缀啊,你说我们这些当差的怎么能不佩服。“

“哪里,还要劳你开门才是。“

这当该吏笑着道:“这哪里敢当,我等小吏都是住在署内,不比老爷那你上衙辛苦的。听闻老爷近日就要入直内阁,小的先在这里给你道喜。“

林延潮笑了笑将名册递给当该吏。

一进门,黄灿就迎了上来,十分卖力地给林延潮擦桌子,一脸阳光灿烂地道:“老爷这两日就要入直内阁。小的在这里给老爷你道喜了。“

“不过是轮值而已,半年后还是要回署的。“

“老爷入阁办事,指日必是大拜部堂。到时候求老爷提携,让小人一生一世都随老爷你鞍前马后效力啊!“

林延潮不由哈哈一笑。

随即黄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