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2 章(1 / 1)

大明文魁 幸福来敲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不是也觉得城里的小脚女人好了?”

“我没有。”

“没有?东边陈家的闺女,那天在巷口下轿时,你是不是一直盯着人家大闺女的脚看了?”

“我没有,我那天根本没看见,我看得是她的衣裳。”大伯连忙解释。

“那你还说没看?明明就是看了。”

大伯:“我……”

又是家里的夫妻拌嘴日常,林延潮却司空见惯了,却觉得腿上一疼,但见林浅浅竟掐了自己一下,轻轻哼了一声。

好吧,笑完别人,该轮到自己解释了。

数日之后。林府上来了两位,林延潮没有想到的客人。

‘刘兄?黄兄?‘林延潮道。

黄克缵拱手道:‘林兄,请恕我等二人冒昧。‘

而刘廷兰则是随意拱手。

黄克缵上前道:‘解元郎,我们此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相求!‘

林延潮道:‘两位年兄,在下岂敢。‘

林延潮心想自己平日与二人不熟悉,但突然找上门来,必有为难之事。

黄克缵道:‘我们此来是为了陶提学之事。‘

林延潮问道:‘陶提学如何?‘

黄克缵讶然道:‘林兄莫非不知吗?‘

林延潮道:‘近来在下一直在读书讲学,实是不知此事。‘

黄克缵长叹一声道:‘原来林兄不知,眼下陶提学已身陷囹圄。‘

林延潮道:‘仔细说来。‘

黄克缵道:‘我也是前几日方知,陶提学已被锦衣卫拿下,准备下镇抚司诏狱。‘

林延潮道:‘大宗师,司一省学政,平日以道自重,提携良才,为何会被朝廷下狱?‘

刘廷兰哼地一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道:‘还不是朝廷上有些御使吹毛求疵,在鸡蛋里挑骨头。‘

‘我等二人平日受陶提学之恩,敬重他的为人,哼,解元郎,说来你也是陶提学的弟子,老师身陷诏狱,你难道也不帮吗?‘

林延潮不喜别人扣大帽子,淡淡地道:‘要不要帮忙,也要先说清来龙去脉。大丈夫岂可不问曲直。‘

刘廷兰冷笑道:‘我就知你是个不利索的人。‘

黄克缵连忙劝道:‘刘兄,林兄不要争吵,此事是如此的。‘

第两百五十三章 置身事外(一更)

听黄克缵道明了陶提学下狱的消息后,林延潮也是在心底为陶提学喊冤。

此事要从三月漳州府院试说起。

陶提学主持漳州府院试时出了三道题,但有两道题题目是这样的。

一道是王速令出,反。这是一道截答题。

原题是出自孟子,梁惠王,王速出令,反其旌倪。

结果被御使弹劾,此题有谋反之意,曲解为王出令使造反。故而刘廷兰之前才愤慨地道,鸡蛋里挑骨头。

至于第二道,却令人面红耳赤,触目惊心了。第二题是,君夫人,阳货欲。

此句乃搭截论语卷八末句“异邦人称之,亦曰君夫人”和卷九首句“阳货欲见孔子”。

至于此题可以误解成什么意思,只能道一句你懂的。

陶提学出这两道题,被福建新任巡抚庞尚鹏弹劾。

庞尚鹏在奏章里道,陶提学出这等题目,简直是有辱学政之名,负朝廷敦崇教化之意,应当予以罢黜。

不几日内阁拟定,革除陶提学职务,就锦衣卫羁押入京。

陶提学在闽主学两年,多得地方士子拥护,此次又是在泉漳二府主持院试时,出了问题故而泉漳士子一片都是为陶提学喊冤。

林延潮道:“我竟不知有此事?”

黄克缵道:“我等能有今日多赖大宗师栽培,眼下大宗师有事,我等怎可不挺身而出,为学政申冤,但是我等人微言轻,不能上达天听。故而还请林解元出面牵头。联络闽地的士子,与我们一并为陶提学申冤。”

“不错,”刘廷兰亦是问道,“林解元,我只问一句话,愿不愿帮陶提学?”

林延潮听了犹豫了一下道:“两位太看重我林某人了。虽我也认为大宗师此事冤枉,不过朝廷已有明旨,我等就算为陶提学申冤,其意又怎么能更易中枢大员的决策呢?”

黄克缵道:“林解元,岂可畏难而不行,何况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我们可就此事联合省内的举子,生员,联合上书向布政司。按察司申告,让他们替我们转呈朝廷,力陈大宗师无罪。”

林延潮听了道:“你们打算是用舆情,救出大宗师?”

黄克缵点点头道:“我大明天子与士大夫公天下,我等身为堂堂举人,乃朝廷之储官,有议政言事之责。若是我等联合几十位举人生员联合向朝廷上书。朝廷必不会轻忽,必然慎重处置此案。如此我们也就帮到陶提学了。”

黄克缵又道:“林兄,你身为解元。若上书朝廷,必比我等分量要重。何况解元郎交游广阔,你身为文林社社首,闽中不少举人和生员都卖你的面子,到时你振臂一呼,我等八闽士子都唯你马首是瞻啊!”

林延潮笑了笑道:“难得黄兄如此费心。对我底细了解这么清楚。”

黄克缵道:“倒不是我有意打探,林解元创办的文林社之名,眼下省城士子哪个不知。”

一旁刘廷兰问道:“林兄,天地君亲师,你乃是陶提学的弟子。当初乡试若非陶提学推荐,你今日焉能得解元乎,万万不可忘恩负义矣。”

听了刘婷林延潮想了下道:“既二位这么看得起小弟,小弟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克缵,刘廷兰对视一眼,皆是道:“林兄果真是仗义之人,我们之前还以为林兄不肯襄助呢。”

林延潮摇了摇头道:“哪里在下只是怕力有未逮罢了。小弟虽居解元之位,但这点才学名望,实不算得什么。所以什么振臂一呼,马首是瞻的话,万万不要再提起。小弟还是希望附于刘兄,黄兄二人羽翼即可。”

黄克缵听了林延潮这番话,都是笑着道:“林兄过谦了。”

刘廷兰笑着道:“无妨有林兄这一句话,已是够了,至于其余受过陶提学恩惠的举人,生员我们会一一拜访,但林兄文林社那边,还是要你来说一说啊!”

黄克缵道:“是啊,文林社名声很大,若是由文林社牵头,那么闽中支持我们的举人生员就更多了。”

林延潮道:“二位实在太看得起文林社了,文林社也不过是十几人读书进取的文社罢了。何况文林社也非我一人说得算,众人闲云野鹤惯了,我也没有说服他们的把握,不如待下个月社集之时,我与社员商议后,再与两位答复。”

黄,刘二人对望一眼,都是皱眉道:“救人如救火,若是下个月太迟了吧。”

林延潮听了当下道:“也罢,那我就为二位跑腿,这就去联络几位社员,问问他们意下如何,再给两位答复。只是有的社员住得远了,还请黄兄刘兄耐心一二。”

听林延潮这么说,黄刘二人欣然道:“如此就多谢解元郎了,我等静候佳音。”

当下林延潮将黄,刘二人送出家门,并再三叮嘱道:“替大宗师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