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4 章(1 / 1)

大明文魁 幸福来敲门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道:“今科解元郎林老爷到!”

龚用卿抚须笑着道:“呵。解元郎来了!”

众人一并道:“今日祭酒高寿,解元郎自是拜会啊!”

龚用卿听林延潮来了,当下也是不吝啬赞美之词道:“见笑见笑,王凤州返京前,与老夫赞解元郎乃是我大明百年不遇的奇才,老夫老了,恐怕居于这年轻人身后了。”

一名知县道:“我听闻这位解元郎年未弱冠,即乡试鳌头,年纪轻轻,如此锐气逼人,真令我等苦熬几十年方领乡书的前辈汗颜。”

陈御史道:“百年以降,总有几人之才,乃天之授也,此为兴我社稷之兆,不能比,不能比。”

‘说来可惜,老夫至今无缘与解元郎一见。‘

一人道:“我也不曾见过。”

龚用卿笑着道:“眼下解元郎不是来了吗?正好随老夫一见!”

“正是!”

“我当一睹这后生。”

说着众人一并起身来至二堂前,但见一名少年徐徐行来,见了众人后道:“怎么敢劳几位前辈亲至迎接。”

一名官员笑着道:“汝是新科解元有何担当不起,此也是朝廷优厚士子之意。”

林延潮对着龚用卿道:“晚生林延潮贺祭酒寿诞,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听林延潮之言,龚用卿大笑道:‘谢解元郎吉言了。‘

众官员看林延潮年纪轻轻,却举止稳重,都是大为赞赏。

‘祭酒今日寿辰,晚生自备薄礼一份,不周之处,还请祭酒不要见怪。‘

龚用卿笑着道:‘解元郎人来了就好了,还那客气。‘

林延潮笑着道:‘是在下内子所备,他说祭酒是福寿双全之人,故而绣了万字锦给祭酒大人。‘

‘内子?‘龚用卿不由皱眉。

一旁不明真相的众官吏都是笑着道:‘原来解元郎,年纪轻轻已是成亲了。‘

‘是啊,本来我还想与你说亲呢。‘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能为解元郎的正室?‘

‘这本官略有所知,似乎是家里的养媳吧!‘

林延潮连忙羞愧地道:‘正是,让几位前辈见笑了。‘

林延潮话音刚落,旁边屋里的龚夫人听得这一句话,顿时头晕目眩,苦心积虑打了这么久的算盘,自己心目中的如意女婿,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满城的显贵面前自承已经有了妻室,这不是在己家人面前,在打自己的脸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简直欺人太甚,我算是瞎了眼了!‘龚夫人又气又怒,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地栽倒。

‘夫人!‘

‘夫人!‘

‘不好啦,夫人晕倒了!‘

‘快叫大夫啊!‘

众婢女们一片手忙脚乱。

ps:今天三更,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说我更新慢的,是不是我打开方式不对?

第两百三十三章 白首一人好(三更)

时间推至林延潮往龚府赴宴前一时辰。

此刻龚子楠刚刚告诉林延潮,请林延潮去龚府赴宴的用意。

龚子楠看林延潮脸色,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

但见他在细细思考着什么,龚子楠不由道:“宗海兄,不知你意下如何?我娘确实是一番盛情,而我也是一贯以你为兄长事之,若是我们两家结亲,诚然与你我两家都有益处。”

林延潮听了当下拱手,向龚子楠一揖道:“子楠,多谢你这么看得起为兄。”

龚子楠连忙回礼道:“宗海,你突然行此礼做什么,你切莫这么说。”

林延潮点点头道:“子楠,你要记得,无论如何,我们二人兄弟之情是不会变的。”

龚子楠心底有不祥预感问道:“宗海,你的言下之意是?”

林延潮道:“非是我不愿意高攀龚家,只是在下实是家中已有良配,不能负之。故而对于龚兄一片好意在下只能是心领了。”

龚子楠急道:“宗海兄,没错,当初你救我们姐弟时,我娘却有几分对你不周之处,但是我姐姐确实是对宗海你心仪的……”

林延潮讶道:“我与令姐不过是匆匆一面?”

“女儿家的心思,我怎么会知道,她说心仪你,在很早很早以前,在你还不曾是解元郎之时。”

林延潮闻言不由长叹,那女子的印象他已是十分模糊了。

龚子楠道:“我姐姐知书达理,虽不如你养媳这般……请恕我直言,不如你养媳美貌,但是以你今日身份地位,娶妻更当一位门当户对的良配,将来会是你仕途的助力。”

“宗海兄。你眼下是解元郎,文采具佳,前程不可限量,这女子真的有这么好,值得为你心中良配吗?”

林延潮看向龚子楠道:“子楠,你尚小。不知两情相悦之事,并非是那个人要有多好,而是你在那个人面前有多好。”

龚子楠不解林延潮这句话,垂下头道:“其实我早就料到了,我也劝过家母,不过她却没有听从,宗海你放心,我回去转告家母,此事绝不会令你难做的。只是之前你答允来参加我大伯的寿宴,这时突然不去,恐怕外人不知会怎么看,你……”

“子楠,此是我答允你的事,怎么会不去,我不去也是失礼啊!到时我会赴宴与你大伯说明一切。”

龚子楠听了顿时喜道:“既是如此,多谢宗海兄了。”

林延潮道:“不过我要耽搁一会。请龚兄稍待。”

林延潮回到家中,推开门但见林浅浅坐在院中。扭着衣角,一见林延潮回到,顿时惊喜道:“延潮,你回来了?”

林延潮板着脸道:“看看你今日让我丢了多大的人,幸好子楠是我好友,他不会见怪。但若是换了外人,此事传出去,我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林浅浅听了垂下头道:“是我,我错了嘛。那你是否不去龚家贺寿了?”

“不,我仍是要去!”林延潮笑着道。

林浅浅听了顿时睁大了眼睛问道:“什么?你这负心汉……”

见林浅浅又要垂泪。林延潮拉起林浅浅的手问道:“爷爷起床了没有?”

“你别岔开话题!”

林延潮:“我…………”

“别拉我手!”

林浅浅用力地挣着,但林延潮却紧紧地拽着。

“一大早,吵吵闹闹着做什么呢?延潮,你不是要出门吗?”三叔走出来问道。

见到三叔,林浅浅奋力挣脱了林延潮的手。

林延潮道:“三叔,我有事要禀告爷爷!”

“爹,正好起来了。”

当下林延潮对林浅浅道:“跟我到爷爷房内。”

林延潮与林浅浅到了屋内,林高著正抽着旱烟。

“在外头就听见,一大早吵吵囔囔,有什么事尽快说吧!”林高著笑着看林延潮,林浅浅道。

林延潮道:“爷爷,延潮这几年读书,无暇分心,本来想中了进士后,再风风光光迎娶浅浅的。”

林浅浅听了这里,恍然间明白了什么,陡然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林延潮。

林延潮仿佛没看见林浅浅注视着自己,继续对林高著:“但孩儿中了解元后,诸事纷纷扰扰,甚至有些人以为孩儿还未成婚,还打起了捉婿的主意,所以孩儿今日来是请爷爷答允,让我和浅浅择期成亲!”

林浅浅目眶里泪水一颗颗落下。

林延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