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6 章(1 / 1)

大明文魁 幸福来敲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头。”

清墨当手挡着。急忙道:“少爷,这也不是没可能啊,正所谓不会相思,学会相思,就害相思。情之所钟的事,自己怎么道得清?”

龚子楠骂道:“早知不该带你去看西厢记了。看完以后,满嘴胡话,学了一肚子都是男盗女娼的。”

“嘿嘿,少爷,你不要动怒啊,眼下是如何了解小姐的心结才是。你想想小姐是否有了意中人?这意中人是谁?若这意中人正好与我们龚家门当户对,我们是不是?”清墨腆着脸在那献计道。

龚子楠作势又要打,这时听得琴声忽止,自思道。姐姐平日待我甚好,若是她嫁个如意郎君,我心底的欢喜未必比她少呢。

龚子楠又思道,姐姐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卖,一直深在闺阁,平日也都没有见什么陌生男子。

姐姐唯一就是平日与自己聊天,而自己与她说得最多的。就是书院里的事,还有平日姐姐待其他人问的都不多。唯独自己的好朋友林延潮问得多一些。

对了,林延潮。龚子楠瞬间想到,他当初救过自己和姐姐的性命,对他们姐弟俩正是有救命之恩啊。龚子楠走来走去,心想当初落水时救人,必有肌肤之亲。虽说当时年纪尚幼,但谁知姐姐会不会记下,心底有了他。

想到这里,龚子楠激动走来走去,他平时很少有看得上的朋友。林延潮算是一个。而林延潮人品好,学问好,样貌虽不俊俏但是也不差。

龚子楠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不错。他想找姐姐去确认一下,却想自己姐姐脸薄,必是不会承认,索性自己去找母亲商议就是了。

龚子楠是急性子,当下二话不说,即去堂里找母亲。

龚夫人刚刚午睡过了,这才起床,见自己儿子急匆匆地跑来,当下问道:“楠儿,何时这么急?”

龚子楠立即道:“娘,你可还记得当初在闽水边,有一少年救下我和我姐姐的事?”

龚夫人脸上掠过一丝不快道:“乡试马上到了,你大伯整日让我督促你的学业,我知你一贯自觉的,也没强逼着,哪知你却整日想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快回去读书,否则我告诉你大伯。”

龚子楠被龚夫人板下脸来训斥了一句道:“娘,我来与你说的是,姐姐的终身大事。”

“什么?”龚夫人当下不敢大意问道,“怎么与你姐姐的终生大事,合起来谈了?”

龚子楠当下将自己的怀疑一五一十地与龚夫人说了个清楚然后问道:“娘,你看我猜得对不对?”

龚夫人冷笑道:“平白无故,你又怎么猜得你姐姐的心思,胡乱瞎想。”

龚子楠道:“怎么会瞎想,娘,你也知我姐姐平日最是念恩了,记得昔日你得了急病,家里人束手无策,后城西胡大夫医术高超救了你的命。姐姐绣了一副‘华陀再世’字给他,整整费了半年功夫呢。”

龚夫人听了不由露出得意之色道:“你姐姐这是孝顺,而不是报恩,别乱讲。”

“孝顺,就是报答父母之恩嘛,所以当初宗海救下姐姐,姐姐不是心底一直觉得亏欠,想要感谢人家,说不定决定以身……”

龚子楠见龚夫人脸色微变,将‘相许’两个字吞下。

龚夫人哼的一声道:“当初我也要这少年过府来答谢,没想到此人自视清高,我和你讲这等贫苦家的孩子,你待他二,他觉得一,你待他三,他觉得二,总觉得我们亏待了他们一般。这样的人我们还是少来往的好。”

龚子楠道:“可是娘,眼下宗海兄今时不同往日了,他去年童试得了第二,今年岁试名列一等,提学还奖他为贤良方正呢,今科乡举他说不定还能中举人呢。”

龚夫人一拍桌子道:“越说越是离谱了,你以为举人那么好考的,秀才至举人之间看似只隔了一步,但隔了十万八千里,有的人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上,金举人银进士。你懂不懂?”

龚子楠道:“可是就算不是举人,县学廪膳生也不错啊,又有大宗师的赏识,眼下我们一府十县的秀才里面,他算得上是翘楚了,我觉得他配得上我姐姐。”

听到这里,龚夫人不说话了。龚子楠见母亲意动了,当下道:“娘,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龚夫人道:“你急什么?你姐姐又不是嫁不出去,你说这林延潮她婚配没有?”

龚子楠道:“呀,我倒是忘了,他家有一个养媳。”

龚夫人摆了摆手道:“养媳一听就是贫苦家的女儿,寄养到他家,岂能和我女儿比哼。你姐可比之状元公的千金。是男人都知道怎么选。”

“这不好吧!”龚子楠犯了难了。

龚夫人摆了摆手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此事待我与你大伯商议商议,再拿主意。”

第两百零三章 乡试总裁是王世贞

‘未学走,先学跑。宗海,你要为师怎么说你。‘林诚义板着脸说着林延潮。

几个老师里,林垠,林燎会说道自己,但是语气不会严厉,至于林烃林延潮更是从未见他动过怒,偶尔说自己几句,也很轻缓。

唯有林诚义仍是如林延潮在读社学时那般不留情面。

这日林延潮拜访林诚义,林诚义得知林延潮著书一事后,就当面说道起林延潮来。

‘兄长,你这弟子我说他什么好,当初就告诉他不要一个劲的读经,读经,多用点心在诗赋,陶冶才情,你看眼下都夜郎自大成这样。‘一旁林世壁说道。

林延潮横了一眼,这林世壁两年不见,听说在家闭门读书,誓要乡试夺魁。

不过两年不见,此人身上那股狂狷之气,没有丝毫收敛,看来读经都读到狗身上了。

林世壁这一番话实是火上浇油啊,林诚义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

林延潮只能垂下头道:‘先生,弟子知错了。‘

林诚义怒气方好了一些,林世壁又道:‘兄长,我看你这弟子,需好好打磨一下,年纪轻轻中了秀才,难免得志,若是如此赴乡举断然是不行。‘

林延潮看了林世壁一眼道:‘听世壁兄的口气,这一次乡试必是有把握了,看来这两年你不写诗,专心于时文是大有长进,不如我们再来比比谁破题破得快?‘

林世壁听了差点脱口而出,比就比。但突然想起惨败给林延潮之事,想起这小子有过目不忘之能。

林世壁道:‘比什么经义,咱们来比七步成诗。‘

林延潮淡淡地道:‘当今天子重文章,足下何必论汉唐。‘

又是这一句,每当林世壁要与林延潮比试诗词时。林延潮一句话就能让林世壁无言以对。

林世壁当下哼了一声道:‘诗赋不提,我是你先生的同辈,你怎敢称为我兄,连礼数都不知了吗?‘

诗词不与他比,经义比不过他,林世壁只要来挑礼数了。

林延潮道:‘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