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 章(1 / 1)

大明文魁 幸福来敲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也是有些颜面,在乡里也算风光,好歹称得上读书人家。”

“原来这些人是为了,生前身后名啊!”林延潮恍然。

黄碧友笑着道:“我等考上童生也有好处,若是你过了府考,取中童生,大的社学不要想了,但一些偏僻地方,会请你去社学教书。要不然去殷实人家里,作个西席,一年十两酬金,虽不说大鱼大肉,但也是他们家最好的饭食。若不想辛辛苦苦教书,那就有一技之长,平日吟诗写字什么的,略通昆曲马吊,去大户人家当个清客,清闲过的日子,也是平常。”

林延潮笑着道:“听你说来,若是我将来不第,当个清客也不错,至少比狗奴才好一些。”

林延潮说完,二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黄碧友笑过之后道:“最重要的还是,过了这府试,就有赴院考的资格了。但府试没过,你也看到了下一次府试,你还不一定有资格考呢,还要再考一次。”

二人说话间,但衙门里一阵梆子响,府衙大门开了。顿时在外面棚外,喝茶,吃小点的读书人都一起起身,朝府衙拥了过来。

府衙里的书吏喝道:“不要挤,不要挤,一个一个县来,先是闽县,再是侯官县!”

林延潮懒得排队,当下拿了张师爷的名帖,交给衙役。衙役不动声色地将林延潮和黄碧友领进了府衙。绕过排衙的大堂,林延潮被引至吏房来,当下再写了一遍履历,而林诚义和黄碧友的保人,也替他作保之后。府衙当下给林延潮开具考引,贴上浮票。

林延潮看了一眼浮票,但见上面些着,身材适中,面白无须,容貌平平。林延潮心道这完全是标准书生像啊,咱长得不帅,可看起来也不俗气就是。

取完考引后,对方得知林延潮是县前十,又在考票上再盖了一个堂字。

走完流程,林延潮即回家读书,最后去林府上书了一趟。

自己写完最后一篇文章,林烃指着林延潮以往写得厚厚一叠文章道:“写完这些,府考前半个月都不用来了,你可以去赴试了。”林延潮当时听了高兴满满,以为林烃说自己的水平已可以过府试了。哪知林烃后面又补了一句:“就算府试没考上,你用功也算到位了,就算没过,也不会有遗憾。”

林延潮听了顿时无语。

寒食节一过,距府试还有半个月,聚在省城里的读书人,自是免不了作诗交游。

不得不说,每年府试,乡试,给省城三大产业链注入了浓厚生机。这三大产业分别是客栈,青楼,寺庙。

这一天,陈行贵,黄碧友非拉得在家读书的林延潮一起出来,三人一并到城东一家大庙去。

这大庙听陈行贵说,是北宋状元叶祖洽,赴乡试前住的地方。

据说有一晚,叶祖洽在寺庙过夜,作了一个怪梦。他梦见有一头狗,跳到案上,朝他直叫,又看到案下有竹一束。

他睡醒后,一直在揣摩这件事,找人给他析梦,说乡试之前作了此梦,到底有何征兆。

给叶祖洽析梦之人,笑着给叶祖洽作礼,叶祖洽问这是为何?

那人道恭喜公子不仅是乡试中第,还要中了状元啊。

叶祖洽又惊又喜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连乡试还没过,何谈会试啊。

那人道,状元公,你想啊。狗就是犬,又伏在几案上,案作两脚,犬和案合起来就是状元的状字啊,此梦是吉兆啊,说公必中状元啊。

叶祖洽听了大喜,然后又问,那案下竹一束是什么意思。那人告诉他,这就是取状元的途径,你要从中去猜。

叶祖洽冥思苦想了一阵,心道对啊,竹一束,就是一个策字。当时王安石要罢诗赋,有意以三经取士,廷对用策问。

这梦合起来的意思,就是要想中状元,就要努力专研策问啊!叶祖洽受这梦启迪,当下苦读一番,后来果真中了状元。林延潮听陈行贵说完这故事,不由感叹这故事真是说得真是有鼻子有眼的,难怪那么多读书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林延潮与陈行贵他们来后,僧房早已是爆满,不少来赴府试的读书人,都想在此住上一宿,看看有没有神人托梦,指点自己中状元的方法。

连陈行贵,黄碧友一脸深信不疑的样子,林延潮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当下只好答允与二人在这寺庙里的禅房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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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人住院,刚刚回来。

第一百二十章 南园

林延潮与陈行贵,黄碧友三人挤在一间禅房里过了一夜。

次日醒来陈行贵与黄碧友都是津津有味地与林延潮讲着昨夜做过的梦。

陈行贵先道:“我昨夜梦见一穿着蓑衣的人,在江边钓鱼。”

陈行贵话刚说了一半,黄碧友拍掌道:“钓鱼者,此必是姜尚!他是要告诉你,功名之道,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陈行贵没好气地道:“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黄碧友嘿嘿地赔笑道:“莫非我说得不对,既不是姜太公,也可能是严子陵,你看那渔父是白发还是黑发,白发是姜太公,黑发是严子陵,好吧,陈兄,你说,我不说了。”

陈行贵不屑地道:“我哪知是白发黑发,我只记得那个老者我一夜梦见了两次!”

“居然两次!”林延潮,黄碧友都是吃惊。

陈行贵回忆道:“一次是上夜吧,那渔夫见了我,就拿出钓竿给我,我本以为他,要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的话,哪里知得他却道,汝来年乡试必取!”

黄碧友惊诧道:“这凭地太好了,乡试必取,也就是说你今年县试府试院试皆要连捷啊!”

林延潮也是抱拳道:“陈兄恭喜你了!这是吉梦啊!”

陈行贵笑着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话还没说完。”

黄碧友焦急地问道:“对,那渔夫下夜与你说什么呢?”

“到了下夜,我又梦见那渔夫,结果那渔夫立即伸手对我喊道快把鱼竿还我,吾前言戏耳!”

陈行贵说完,林延潮。黄碧友二人都是捧腹大笑。林延潮笑着道:“陈兄,应该把鱼竿拿住,反道,汝戏我,前梦不假!”

接着二人又问黄碧友昨夜作了什么梦。

黄碧友愣了半响道:“我的梦境倒是稀奇,我梦见有一日。我穿着青衫长袍,圆领直袖,腰间别着一柄学子剑,骑着一头青花色的大骡子……”

“黄兄,请直说要点!”林延潮立即打断道。

黄碧友点点头道:“我这不是正要说,当时我行在一条的小路上,路两旁没有大树,一直行了许久许久,但见路的尽头。有一个很奇怪的景象,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碧友,你知你目前为止说得都是废话吗?直接说你见到什么?”陈行贵也是忍不住了。

黄碧友道:“你知我看什么,我看见路的尽头,两颗槐树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