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8 章(1 / 1)

大明文魁 幸福来敲门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气,一下少了近十人之数,必是有人在背后授意。”

许国点点头道:“那么元驭心底可猜到此人是谁?”

王锡爵沉吟片刻道:“若我所料不出,八成乃林侯官所为,也唯有他方能如此左右大局。”

许国暗暗点头,他其实早通过吏部熟悉的官员知道了是林延潮背叛了他,但他就是要借王锡爵的口道出。

许国道:“许某也认为是他。”

王锡爵道:“林侯官好利轻义,轻易反复,这一次你我可谓错信了人啊。”

许国见王锡爵这么说心底大喜,但面上却道:“此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石东明与林侯官素来不和,我强要林侯官推举石东明,他心底必生不满。”

王锡爵道:“话是如此说,但他林侯官是词臣出身,难道不知阁部之间何轻何重,在此事之上他却与陆平湖在朝中沆瀣一气,不仅你我不容,以后也有人怪他。”

许国闻言点了点头,他正要说话。

这时候外面阁吏禀告道:“阁老,吏部有题本到!”

二人不约而同停止聊天,一直静听两位大佬说话的王家屏出声道:“拿本进来。”

阁吏持本入内递给王家屏。王家屏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然后拿起题本过目,但见他脸上神色一动道:“吏部上本言吏科都给事中杨文举不称当予以罢归,并题请户科都给事中钟羽正改为吏科都给事中。”

许国当即驳道:“官员罢归不罢归,何曾吏部说得算了。”

许国此言一出,当即觉得不妥。

这官员提拔与否,称职与否,本来吏部的职责所在。但以往内阁侵吞吏部事权太久,导致众阁臣都忘了这一茬事。

“陆平湖事先也未与内阁商议,即草率定下此事。再说吏科都给事中乃台垣领袖,岂由他这般自作主张。”王锡爵出声道。

王家屏道:“不过这是陆平湖升任吏部尚书后的第一疏,而且以资历而论钟羽正从户科都给事中升任吏科都给事中并无不妥。”

王家屏言下之意,陆光祖现在已是吏部尚书,此疏不是轻易可以驳斥的,若是驳斥就是要与吏部开战了。而且从推举的角度而言,这是很正常的人事调动,并没有什么越级提拔等可以挑错处的地方。

王锡爵道:“这钟羽正是万历八年的进士,元辅的得意门生,我听闻他一直与林侯官走得很近。”

许国冷笑道:“元驭所言不错,这陆侯官真与陆平湖沆瀣一气!”

话说到这里,三人都不说了,若是驳了此疏,就同时得罪了林延潮,陆光祖,钟羽正。

想到这里,许国神色一寒,当即提起笔欲落在题本上。

这时王锡爵站起身,伸手于许国持笔的手腕下一托。

许国皱眉道:“元驭,你这是作什么?”

王锡爵道:“维桢兄,听小弟一言,陆平湖此人险徼好弄机权,以后必与你我为难。但若是驳回此疏无疑让林侯官彻底站在陆平湖一边。”

王家屏其实是内阁三人中与陆光祖私交最好的一人,同时他与林延潮交情也很不错。

所以他也出声:“陆平湖既已拜吏部尚书,这时候再为意气之争已是不妥,轻易引起阁部冲突,这以往是有教训的。以我之见倒不如卖个人情给二人以为修好。”

许国听了王锡爵,许国之言道:“此事就先如此办,但许某是不会就此干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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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两百一十四章 中华有为

作为一名科臣,一旦进入六科,必须先从给事中任起,这是从七品衔。

明朝的给事中与御史一样,都是从地方富有能力的知县,推官中选拔。

虽说到京任给事中后,官位反下降一级,但他们无不弹冠相庆。

担任数年给事后,他们为升任右给事,然后是左给事,但是左右给事也不过正七品。

又过了数年,机缘好的可以升为都给事中,身为都给事中,那么即便是堂堂尚书也必须向他买账了。

吏科都给事中更是不同,六部以吏部为尊,六科也以吏科为首。

吏科都给事中一直是台垣领袖,当年夏言为吏科都给事中时能与首辅张璁对骂二不落下风。

因此听闻钟羽毛正升任吏科都给事中的消息,林延潮倒是有些意外。

陆光祖虽说近来风评不是太好,但办事效率倒是很高,这才担任吏部尚书没几天,即兑现了诺言。

这让林延潮心底很是受用。

但是自己这一次支持陆光祖的事,也必然被许国所知。

许国未必与自己干休啊。

但事情既是办了,林延潮就想好了此事的后果。

此举短期看起来很有好处,但长期而言却得罪了许国,万一许国成为首辅,林延潮以后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但是……小小御史都敢拿快退休的申时行刷声望,自己又有什么不敢呢?将军赶路不追兔,如果这也不敢,那也不敢,如何能放手办自己的事。

这一日正是林延潮从礼科画名。

每月朔望各部尚书必须前往六科画名,堂堂尚书必须向都给事中行礼方可。

本来吏部尚书也要向吏科都事中作揖,一直高拱任吏部尚书后废除了这一个规矩。

这一日林延潮到礼科照例画名,哪知这一次礼科都给事中胡汝宁竟破例从帘内步出迎向林延潮,并且还是满脸笑容。

林延潮微微愕然,以往不是这个规矩啊。

胡汝宁笑着:“大宗伯亲来一趟,实在是劳动,以后画名这等小事,大宗伯只要差遣左右侍郎来即可。”

林延潮见胡汝宁如此,淡淡地道:“朝廷规矩如此,不可因林某而废啊!”

“大宗伯哪里的话,你岂可与其他部臣相当呢?”

林延潮摇了摇头道:“胡都谏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胡汝宁敛去笑容道:“大宗伯,那下官直言了,这一次有人弹劾元辅庇护吏科杨都谏与我。杨都谏已不安而去,现在下官也是惴惴不安啊。”

林延潮心底早已料到,于是道:“些许议论,胡都谏不必放在心底。”

胡汝宁又近了一步道:“大宗伯,当年饶伸弹劾元辅,言万历十六年那次北场乡试,他有私于其婿,当时是胡某主持公道出面弹劾饶伸,然而却因此得罪于人,京中流传的飞语竟把胡某列为八犬之一。甚至编了歌谣说,若要世道昌,除去三羊和八犬。”

林延潮看了胡汝宁一眼,时论是有云,这三羊八犬都是时相的入幕之宾。

这话虽说得过分,但林延潮也觉得蛮对的。

林延潮装作愤慨地道:“京中流言不知从何而出的,难道依于庙堂政府的就是小人,反对庙堂政府的就是君子吗?以此划分君子,小人,以辨清浊,本部堂看来是有人别有居心啊!”

胡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