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7 章(1 / 1)

大明文魁 幸福来敲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把人的坚持‘万恶淫为首’,新旧风气交织在一起,令许多人迷茫,无所适从。

这时候新民报都是开了一扇窗,开了一扇门,除了充满铜臭味,媚俗的广告外,更有各处新奇见闻,苏杭之繁华,海外的天荒夜谈,高鼻深目的弗朗机人,也有严肃时事,公正客观娓娓道来。

报纸遵循了述而不作的宗旨,文章几近白话,为了印刷方便,更是摈弃了一切生僻字,异体字,只选用常用字作文章。报纸所言之事既是世俗的,又是深刻的,既有令人为之一笑,也有可以掩卷遐思片刻。

这对于不少年轻的士人而言,从报纸中找到了自己,更令他们知道天下之广大,对于很多人担心的林延潮借此大谈理学与事功之学之争则是一点没有。

人心已开始浮动,固步自封不是长久之道,要走出去看一看。

对于总总非议,对此有话语权的通政司倒是睁一闭闭一眼,原因很简单,因为林延潮给钱了。后来抗议声过大,于是新民报改打擦边球,至于让正人君子所不齿也只能不齿了。

而众人议论之中的第一个月,印刷精美,价格低廉,内容包罗万象的新民报即已是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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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六十二章 出缺了

却说新民报成立后,就隶属于翰林院管辖。

却说翰林院下本有四夷馆,文渊阁,但是后来文渊阁独立出去,还成了领导机构,四夷馆分给了太常寺管理,翰林院只是负责名义上的指导工作而已。

现在的新民日报对于翰林院就是香馍馍。

因为翰林升迁只有讲书,修史二等,天子罢日讲,讲官已失业待岗,至于修史,大明会典,穆宗实录都已修完,在当今天子不驾崩前,是没有史馆什么事了。

但现在有了报馆等于多了一条出路,众翰林们都看着这里。

林延潮名义是报社的分管领导,但报社的主编却是萧良有,孙继皋,责编是方从哲,孙承宗他们的。

这日林延潮在后罩房午睡刚起。

秋日午后的阳光照在窗格上,屋子里透着一股文墨书香,以及熏艾草的味道。

这屋子哪里都不错,但就是蚊虫多了一些,熏些艾草就好多了。

林延潮看了一眼日头的高低,算算时候还早,就算迟一些也是无妨,如此他正拿本书要看时,却见到门缝下面有影子一动一动。

于是林延潮坐了起来问道:“外面是何人?”

当值的下人回禀道:“老爷,舒编修在门外等候好一阵了。”

但听舒弘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启禀学士,下官又事禀告,知道学士正在午睡,故而不敢打扰在门外等候。”

林延潮想了会即道:“你且稍等,我先更衣。”

片刻后,舒弘志一脸小心谨慎地进了林延潮后罩房。

林延潮揉着内眼角道:“此处狭隘没有椅子,有什么话你就站着说吧。”

探花出身,十九岁舒弘志就被天子钦点为翰林,何况他仪表堂堂,平日喜着锦衣华服出入,素有风流探花郎之称。

舒弘志年少得志,走到哪里别人对他都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不过舒弘志在官场上却为人低调,甚持礼数,倒是难得之处,况且就算偶尔有一二大员不喜欢他,但看在他父亲的身上,也不会说他什么。

但舒弘志被林延潮言语一呛,忍了下来,他知道季道统可以去云南宣慰土司,那么他也能出嘉峪关安抚胡人。

舒弘志陪笑道:“在学士面前哪里有下官坐的地方,蒙赐见一面,已是下官的荣幸。”

“说吧!”

舒弘志道:“学生想向学士大人恳请,让学生加入报房,为报社略尽绵薄之力。”

林延潮闻言问道:“哦?报社可是吃苦的地方,你为何不在翰林院里,会想去报社?”

舒弘志道:“在学士面前,下官不敢隐瞒。报社是一个可以出名的地方,里面的文章上至天子,下至百姓,只要文章能说出出彩,随时可以名动公卿……”

林延潮呷了一口茶,看了他一眼道:“你还真是有眼光……”

舒弘志立即道:“不敢当,新民报一出,就算天子,首辅也会在闲暇的时候看一两眼。若有一二句说的出彩,他日就是下官的青云了。在学士面前,下官句句实言,不敢有所隐瞒。”

舒弘志的话,令林延潮想起了穿越前,也有学者在内部报刊发表了一篇文章,被某某领导赏识,然后获得重用。

就算没有这个机会,至少也能在当朝诸公身上混个眼熟,这在于将来的部推,会推极有好处。

林延潮道:“文章?那应该是去都察院的‘皇明时报’才是,那边的社论才是对朝廷大事进行点评,至于本报不过是述而不作,难谈得上精彩。你可是打错算盘了。”

舒弘志道:“皇明日报的社论,看似没有范围,其实被框得死死的,在此处不敢擅自发表己见,以免与上意相左。倒是本报属三大报中篇幅最长,一共十六版,不少有作文章的地方,而皇明日报,天理报不过八版,六版。”

林延潮笑了笑,这倒是,不过他原来的打算是,报纸版数不多,广告从哪里来?就算有的读者不看广告,纯粹拿回去擦屁股,但是我也是要卖给你的。

林延潮放下茶问道:“可是说来说去,本官为什么要卖你这个情面?”

“家父……”

林延潮道:“令尊?是令尊替我裁撤净军情面?”

舒弘志连忙道:“不敢,学士当年的事,乃是督公授意家父所为。家父没有丝毫与学士为敌的心厅里请!”

听说张鲸没有出来迎自己,舒应龙心底不舒服。

但是他喜怒不形于色,只是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就步入府内。

客厅里张鲸高坐椅上自顾喝着茶,舒应龙一见即拜道:“舒应龙拜见督公!”

张鲸早知舒应龙入内,故意装着没看见,见对方参拜,他立即起身搀扶笑着道:“失礼,失礼,怎么敢有劳舒兄行此大礼,来,这边坐。”

张鲸身上扑着香粉,舒应龙却丝毫不以为忤,谦让了一阵后,他挨着张鲸身旁坐下。

寒暄一阵后,舒应龙道出来意。

张鲸道:“这一次礼部侍郎出缺,舒兄有意替蒋太常奔走?”

舒应龙正要起身回禀,张鲸笑着道:“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舒应龙重新坐下道:“舒某当年这一路为官,多亏亲家提携,亲家当年为言道弹劾辞官,舒某一直为他愤愤不平,现在时过境迁,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舒某愿为他向公公求一求,提携一二,如此我们舒蒋两家感激不尽。”

张鲸闻言笑了笑道:“这不容易啊,这礼部侍郎多少人盯着这位子,你要为你亲家奔走……”

舒应龙道:“公公帮了我们舒家多次,舒某感激不尽,若这一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