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4 章(1 / 1)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 温瑞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的,已是决定,已是总结,更是命令。

  苏梦枕的“霸”并不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那种人,他只是火。

  鬼火。

  ——一种冷的、阴的火。

  他的光芒并不灼人。

  但一烧不止息,把人烧死才熄。

  所以,他与人商议时,一切心里早有了分数,早已有了计议。

  谁也难以影响他的决定——除非那是比他更好的意见。

  是的,他善用人。

  善用人材。

  所以他能雄图大举、创下“金风细雨楼”的巅峰事业。

  白愁飞太傲。

  他恃才过甚,难有人能与之共事共议,但他也确有过人之能,好像只要他在那儿一站,谁都不能与之相提,不能跟他并论,谁都只成了配角,过来陪衬他、协助他、支持他一样。

  他可不止是唯我独尊,简直还唯我独傲。

  他的霸是日丽中天、旁无他物的。

  他少与人议事。

  因为他知晓:与庸夫俗子议论,只浪费自己时间、心力,不值得。

  不如独行其事。

  他只下命令,不商议。

  他觉得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而又没有他不及的人,所以与人谋事,不如他一人扛起,更直截了当。

  王小石的霸气是好玩的。

  他大事不霸,小事却霸。

  他会为:眼前经过的女子,究竟漂不漂亮?该穿长裙的好?还是穿白衣的好?会与部属争论不休,闹得个脸红耳赤也在所不惜。

  能争论,就是当对方的意见是意见。

  ——不听意见的,根本不允许有争议。

  他凡举大事都先听各路意见,但一旦下重大决定时,他又颇能坚持己见。

  而且还多先有了定见。

  王小石如果认为自己错了,就会坦承错误;但要是觉得自己是对的,就一定会力争到底。

  他不随波逐流。

  但肯随缘亲和。

  他绝不人云亦云。

  但却一定雅纳广言。

  ——“金风细雨楼”里:王小石、白愁飞、苏梦枕三人都“霸”,但其“霸气”都更有分别,并不一致,也不一样。

  把资料阅读到这里的叶云灭,鼻子重重地哼了声:

  霸?

  ——若论到霸,这几个小毛头算老几?

  他才是真的霸。

  他明知自行独战王小石是不智的,而且很容易便会为“大四喜”那四个宵小之徒所趁,他也明白自己只要盯准了王小石的朋友(尤其温柔)便是已扣死了王小石的咽喉,但他还是想要和王小石一拼。

  他年纪大了,历挫败无算,但仍有一种“来分胜负吧”、“来定生死吧”的勇色豪情。

  他觉得自己才是真的霸。

  他是“神油爷爷”。

  他是“当世六大高手”之一。

  他可不愿做那宵小所为。

  所以,他,决定,要,找,王、小、石,决一死战!

 

难道她是你大姐

第十二章 打男人的女人 难道她是你大姐

  其实“大四喜”也觑出了王小石的“要害”:

  ——那就是王小石极重视他的朋友,极爱护他的朋友。

  谁跟王小石交上了朋友,都像积了八辈子的福,因为他会照顾你一辈子,你有难时他帮你,你需要温情时他温暖你,你受人冷落时他支持你,你让人误解时他了解你;他很有地位,你可以他为荣;但他又完全不自恃身份,持平相交。谁有了他这样的朋友,好像就可以永远不必担心自己会势孤力单,会孤军作战。

  可是,在泰感动、吴开心、郝阴功、白高兴而言,却是另一种看法和说法。

  白高兴认为“这是王小石的缺点。他若没有这个弱点,他现在仍稳坐‘金风细雨楼’这总瓢把子的大位,谁也不能将之动摇分毫,又何苦今日逃亡、流亡天涯!他保住了两个窝囊废,自己却成了流浪汉!”

  吴开心完全认可他的看法,所以补充:“所以我们绝不能让叶神油知道王小石这个特性;要不然,他准能制住王小石。”

  郝阴功却有不同的看法:“这虽然是王小石的缺点,却也正是他最大的优点:你没见到多少江湖汉子都甘心抵命地为王小石卖命吗!”

  泰感动也有新的观点:“别以为对付得了王小石的朋友就能对付得了他。梁阿牛是‘太平门’好手,他的轻功和脚法都极不易对付。何小河就别看她是女流之辈,她对江湖上的事物可通透、通熟,是个老江湖,手段阴狠,只怕并不排在咱们后边。方恨少像呆子,但身法、武功均十分飘忽,不易应付;唐宝牛已成了半个白痴,但这人一旦发作起来,力大如牛,敢拼不要命,也不好惹。唐七昧的暗器,已练到凭嗅觉、听觉、触觉出手,惹不得。至于那对师徒:两人都疯疯癫癫的,但长的那个确有两下绝活儿,幼的那个还真机灵狡猾,况且他们跟王小石交情不深,制住了也不见得能要挟王小石。只有……”

  四人互觑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说:

  “温柔!”

  白说:“温柔在这些人里,是最弱的一个。”

  郝说:“偏是温柔是王小石最关心的一人。”

  吴说:“所以我们正好可以针对温柔下手。”

  泰说:“而温柔也确是最易下手的一个。”可是他语音忽然一转:

  “但我觉得有更好的对象可以下手。”

  三人都问:

  “谁?”

  答案是:

  “那对师徒。”

  “为什么?”

  “他们跟王小石等人并无深交,只是一道逃亡,相濡以沬。咱们一旦能打动、收买了这两人,无论下毒还是下药,王小石这一干人如同在衣襟里塞了条毒蛇,咬不着也让他手足无措。”

  吴开心不甚同意:“班师师徒既与王小石这干人没啥交情,王小石可能也一直防着他们,咱们就算策反得了那对古怪师徒,只怕也不见得能见功收效。”

  白高兴却认为大有可为:“不管如何,让他们先来个窝里反,让咱们来一招里应外合,不是好事,也有好戏可瞧。”

  郝阴功还是觉得这对师徒留着祸害:“我看要收买这两人,只怕打草惊蛇,不如杀了干净!……倒是温柔和何小河,一旦事了,得留下来,好好享受享受。”

  泰感动脸肌一阵子搐动:“女人祸水,何小河是妓女,温柔曾害得‘金风细雨楼’好几个人都为她丧了命,更沾惹不得!”

  “谁说沾不得!谁说要她们的命?”吴开心这回可大大不开心了,“咱们就不可以先沾了玩了,当当咱们的新欢押押寨,岂不舒活得紧!她们就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额外奖赏,岂有白白放过的?她难道是你大姐不成?”

  泰感动一阵激动,牙龈搐动,就要发作,白高兴劝止:“大家别闹僵了。只要杀了王小石,这两个女子,先留着,玩够了,便杀了,这样不就好了吗?”泰感动仍绷着脸,说:“你们太好色了,总有一天,咱们的交情要毁在女人的手里!”

  郝阴功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我们可不。女人可不。我就爱玩女人。我可没你那个怪味儿。”

  泰感动自喉头里低沉地吼了一声,还待争辩,吴开心忽“嘘”了一声,只低声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