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0 章(1 / 1)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 温瑞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理他们,径自快步往前走去。

  “也罢,”她说,“兔子总比羊好看。”

  “是不是!”蔡水择急得直跺脚,“你可把她给气入了‘风雨楼’!”

  “那也没办法的事,”张炭没奈何地道,“她要去,咱们也没办法,只好她去哪儿,咱们都跟过去好了——以白愁飞跟她的交情,不致于要她的命吧?”

  “我看哪,她也不像兔子。”在一旁的吴谅忽然小声道,“只是刚才不好说。”

  张炭大感兴趣,追问。

  “像猪。”“前途无亮”吴谅指着脑袋瓜子,“笨得像头猪,真真正正的大笨猪!”

  温柔见那三个男人交头接耳,喁喁细语,却不跟她说话,便倒过来想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只听了一个字:

  “你们说什么?什么朱?”

  “没什么。”吴谅慌忙充满感情地说,“我们说,在晚霞映照下,你真像一颗真真正正的夜明珠。”

  对这句话,温柔很感满意。

  于是她就在夜明珠声中进入了“金风细雨楼”。

  把守“风雨楼”关口的利小吉慌忙走报,留下毛拉拉、马克白、朱如是等人严阵以待。

  “最好,”蔡水择充满了憧憬,“那白无常不让我们进去。”

  “胆小!”张炭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道,“没胆子闯龙潭入虎穴,一辈子只窝在耗子窟里!”

  “万一有个风吹草动,”吴谅倒是深谋远虑,“咱们先一个回去通知小石头!”

  “别怕,有我在。”温柔气定神闲地道,“以本姑娘的机智,这次兴问罪之师,看死阿飞还能飞到哪盘菜哪碗饭哪杯酒里去!”

  机智。

  ——机智是什么东西?

  也许,机智只不过是聪明人的玩意,却是老实人的难题。

  大难题。

  于是,温柔、张炭、吴谅、蔡水择等人进入了“风雨楼”。

  白愁飞只接见温柔。

  温柔也想单独会白愁飞。

  梁何等人要把张炭等三人留在白楼底层,那儿本就是接待宾客的地方。

  却把温柔请上了白楼顶层。

  大家都叫温柔不要去。

  “他能吃了我呀?我怕他?”

  温柔偏要去。

  大家都拗不过她。

  ——反正不来都已经来了,这险不冒也已冒了泡,这锅没背上也一早扛着了,张炭只好说:

  “好,一刻后要是你没信息,咱们就打进去打出来。”

  朱如是冷哼了一声。

  欧阳意意嘿声道:“只怕是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得了得了,”温柔温柔地说,“我没事的,你们放心。”

  “那好,”吴谅只好“付与重托”:“那一切都要仗赖温女侠的过人机智了。”

  “这个当然。”温柔觉得这句最中听,“本姑娘不会忘了你们的——我一定会照顾你们。”

  张炭、吴谅、蔡水择三人受宠若惊也受惊若宠、感动莫名、感激流涕地齐声道:

  “谢谢关照!”

  可是,不止一刻,三刻将届,温柔仍是没有动静,未曾下来。

 

第四章 像一个惊叹号的我5 机票

  三人端是再沉得住气,也不可以再沉下去了。救人如救火,直急不可缓。救人也如救溺于水,让他沉下去再救上来已没有气了。

  张炭想发作。

  蔡水择悄悄地扯了下他。

  “干什么?!”

  张炭的火气本来不算怎么大,但不知怎的,他一见蔡水择就火大。

  ——许是当年“九连盟”要并吞“刺花纹堂”时,“桃花社”全体都为支持正义的一方而力战,但“七道旋风”之中,就蔡水择推说天火神刀没练成,而不赴斯役,到“桃花社”退逃落难之际,蔡水择又以“黑面蔡家”门规禁严,拒绝了张炭要求在兵器大王蔡家匿藏避难一段时间的要求,私下却投靠天衣居士,一面潜心学艺,一面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是以张炭痛恨蔡水择孬种无能,他记着前辈的话:“生死不知,枉为兄弟”,拒绝再跟他往来,不齿与之相交。

  后来,天衣居士有鉴于二人本是好兄弟,变得水火不相容,故意在甜山布阵中,让他们两人同据老林寺一阵,因而发生了两人联手加上“无梦女”血战司徒残、司马废和赵画四,打得惊心动魄、舍死忘生,张炭和“无梦女”双双为各自奇异武功所缠,蔡水择为救两人,独战赵画四,苦斗不休,以致一张脸给踢烂,身负重伤,仍然不退,使张炭对他大是改观。

  ——不过,改观归改观,张炭对蔡水择依然不以为然。

  (咱们兄弟在遇难苦熬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枉赖大姊跟你结义一场,我们都在逃亡落魄之时,你打造天火神刀成功,扬威武林,得意于天衣居士,俨然成了“黑面蔡家”的代表人物,新一辈中的佼佼者,还号召当年“桃花社”旧部为班底,得意于一时——可是,我们呢?都还在苦熬不已,等天天不理,等人人不救!)

  (我们最需要友情的时候,你却把友情置之不顾:在你最需要友谊的时候,我们伸出了友谊之手——最终却给你一刀斫断!)

  (现在跟大家一起拼命那就可以补过了么?在这儿的,谁不拼命!)

  (——生死不知,枉为兄弟。)

  (——“一朝是兄弟,一世是兄弟。”一位高人曾说。谁教你先不把兄弟当兄弟!)

  张炭对蔡水择仍无法释怀。

  不肯原谅。

  ——就是因为当他是兄弟,所以才越发不能原宥。

  那种感情是不同的。

  血浓于水。

  酒醇于茶。

  ——要是只当朋友,才不会这样要求,也不会这般见怪。

  甚至一点也不见怪。

  简直是见怪不怪。

  只见外。

  兄弟和朋友是完全不一样的。

  神州大侠也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你会帮朋友解决问题,却会为兄弟卖命。”

  (蔡水择,我们愿为你效死力,你有卖过命吗?)

  (那一次,在老林寺,你只是为保住自己性命而战,再说,那顶多也不过是在力战中寻求补偿。)

  是以,蔡水择的话,张炭多不愿听,听亦不见得从。

  “我们处身在敌方阵营里,宜少安毋躁,一旦闹大了,只怕没好处。”

  “要有好处就不要跟来——跟来准没好处。”

  “也不是这样说。温柔就在上面,万一闹开了,恐怕她第一个走不出来。”

  “她现在也还没走出来。”

  “我怕闹起来对方反而有借口把她困住。”

  “那咱们就任由他们鱼肉啊?说不定,温柔已遇险,正等着我们救援呢!”

  “我们也没听到什么异响,对不对?就再忍一会儿,才发作,好吗?”

  蔡水择以一种顾全大局的口吻,作出要求。

  张炭只冷哼。

  他问戍守的人:“老兄,请通传一声:把温姑娘请下来,可好?”

  那人正是毛拉拉,他没好气地回答:“是她自己要上去的,她要下来自然会下来。”

  张炭本来脾气也不太大,可是一见蔡水择和吴谅都半声没响的样子,脾气也就来了:“那么,我们也上去看看,怎么样?”

  在旁的马克白忽然问:“这位请了。”

  “请了。”

  “你看过戏未?”

  “戏?唱戏、杂耍、韵剧,当然看过。”

  “好看吗?”

  张炭一呆。

  “有的好看,有的不好。”

  “要给钱吗?”

  “有的要,有的不收钱——你问这干啥?”

  “不干啥。”马克白阴沉地道,“只不过,要是正台的戏,多是要收钱买票的。要上楼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