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2 章(1 / 1)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 温瑞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在床上学游泳,可以在醒着的唐宝牛背上画乌龟和睡着打呼了的朱大块儿脸上画向日葵……

  可是,这些,现近都渐渐“不可以”做了……

  有一次,她邀王小石跟她一道去偷何小河的贴身灵符,在旁的唐七昧立即干咳了一声(奇怪,怎么这些人要说话前老是要干咳那么个三五声才开声),道:“三哥,这样不大好吧?你是我们的领袖啊。”

  另一次,她约王小石去十十殿逛逛,可是张炭马上捏捏脸上的暗疮(真讨厌,他的疮子都快变成他的“独门暗器”了),提省道:“王老大,这不太好,那儿是‘有桥集团’的地盘呢。”

  还有一次,她和王小石在河塘泼着水玩嬉,未几,两人都全身湿透了,王小石忽然停下来不泼了,只瞪着眼看着她,温柔越发莫名其妙,催促道:“玩呀!怎么不玩了。”王小石只说:“不,不玩了。”她不明所以,“怎可以说不玩便不玩的,我要玩啊!”王小石忽然躬着身子,她好奇地走过去要看清楚,还以为他是给水蛇吮住了裤裆,王小石却急转过身去,脸红耳赤地叫道:“这不大好,不玩了不玩了。”

  ——这不大好那不大好,什么都不大好,弄得她也不大好起来,什么都不能玩、玩不成!

  总括而言,她觉得自己可真莫名其妙!

  幸好她生性机敏。

  ——山不动,我动。

  ——路不走,我走。

  王小石当了老大,他忙他的。可是今儿谁教白愁飞那不飞白不飞的小子惹着本姑娘了?他不来见我,我且来找他晦气!

  嘿嘿!

  ——说不定,本小姐还能为小石头讨回个公道,还难保这一趟不把大师兄也掀出来呢!

  男人的斗争里,不是把女人当做应该是站在自己这一边或对立那一边的附庸,就是一种胜利品、安慰奖、牺牲者,她才不!

  她要有自己的“事业”!

  她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功绩!

  所以她要去找白愁飞!

  是以她要独赴“金风细雨楼”!

  ——今日的“金风细雨楼”,已不是当日苏梦枕当政时的“金风细雨楼”。

  今天的白愁飞,也不是当年的白愁飞了!

  温柔呢?

  ——她还是不是昔时的温柔?

  不管她仍是不是以前的温柔,但她心目中确有一个极为坚定的信念:

  凭她的机敏,一定可以解决一切困难的事。

  收拾一切麻烦的人物:

  包括白愁飞。

 

第三章 像一个逗点的她18 机灵

  她回到“象鼻塔”。

  她看到石缝里长出一朵花,开得不知为什么那么灿烂、那么寂寞、那么红。

  她看了一会,觉得很寂寞,更下定决心去找白愁飞,去“金风细雨楼”走一趟。

  所以她离开了“象鼻塔”。

  一朵花开和白愁飞,本来是全不相干的事。

  但女孩儿家的心事,本来就不问原由的。她要是爱上一个人,可能因为是在这时候忽然遇上了他,或因为在这时候忽然发现他不在身边。她忽然讨厌这个人,可能因为他在这时际没有笑或因为他在这时候竟然笑了起来。

  她因为一朵花寂寞地开谢、寂寞地灿烂和寂寞地红,所以她更决意去找白愁飞——反正,不管有没有花开,她都会去找白愁飞就是了。

  反正,张炭和蔡水择等人,也因而忙得一个头两个大三条尾巴长就是了。

  王小石其实是个很有组织力的人。

  他很喜欢玩。

  很多人以为喜欢嬉戏的人一定没有组织,其实这是误解。

  游戏与组织两者并不违悖。

  事实上,游戏更需要规则,仅从规则中求乐趣寻新意争取胜利,那就需要更高的自律和纪律。

  王小石一面玩,因为他好玩,一面做事,因为他把工作当做是娱乐。他认为他自己做的事是好玩的事。

  他现在不止一个人在玩。

  而是一干人。

  一班志同道合的人。

  所以他组织了“象鼻塔”,把许多人才、高手、志同道合者,聚合在一起一齐“玩”。

  他的组织充满了生命力与奇趣,因而吸引精英新丁,但其实内里又结合紧密、纪律森严、恪守规条、各有司职、互为奥援、呼应同息。

  ——一个好的游戏者,理应布置严密、训练有素,不管那场游戏是打球还是踢球、赌博或是斗狗,这才能稳操胜券。

  是以,把游戏玩得好就是正经事儿。

  大抵所谓大事也不过是一场认真的游戏。

  这儿叙述的不是游戏。

  而是组织。

  王小石的组织,看似松散,实则严密。

  ——游戏,一般成人都不再玩了,其实那只不过是凡人而已。真正的大人物,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把儿童的“游戏”(或“梦想”)一直玩到老死方休。

  他的人不在。

  但他的兄弟却在。

  他的弟兄们轮流看守“象鼻塔”。

  ——他的那些兄弟,平时生活散漫,不听命于人,也“不务正业”,但却十分听王小石的话,紧守岗位,不敢玩忽。

  是日,戍守“象鼻塔”的,是“挫骨扬灰”何择钟、“神偷得法”张炭,“火孩儿”蔡水择、“前途无亮”吴谅等四人轮班,另外还有几名“梦党温宅”的弟子,其中包括了夏寻石、商生石、秦送石等。

  何择钟是“发党花府”的人,他面对那么多“梦党温宅”的“冤家”(“发梦二党”虽为一家子的人,但因两党党魁口心不和,温梦成和花枯发时常争执、对垒不休,他的弟子有的私交甚笃,有的互不容让,都养成了相互竞争的脾性,总要争一口气,不输于人。虽然,一旦遇敌,两党人马,又会捐弃成见,敌忾同仇,同声共气,联手应敌了),是以更加不敢怠忽,所以他是第一个发现温柔打扮得漂漂亮亮正要出去的人。

  所以他马上问:“温姑娘,你要到哪儿去?”

  温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这回可也惊动了吴谅。

  吴谅虽也是“发党花府”的子弟,但基于别的原因,他没有何择钟那种“输不得”的心理。他本来另有事在身,但因白愁飞和“金风细雨楼”的人忽在瓦子巷一带出没,王小石知人善任,深悉他善于盘算应变,故也把他调来镇守“象鼻塔”总部。

  他只问:“温姑娘不是刚刚才从外边回来吗?怎么又要出去了?”

  温柔没耐烦地叉腰道:“怎么?不给人出去吗?本小姐觉得闷,所以出去走走,不行吗?”

  “为姑娘安全计,还是不要乱逛的好。”何择钟审慎地说,“温女侠不是刚给人胁持了吗?不要又出什么事让我们补救抢救才好。”

  何择钟是个武人。

  而且是个不大懂得说话的武夫。

  一句话,就看你会不会说,得到的结果同意不同意则完全两样。所以,没有令人不同意的话,只看你怎么说、是谁在说,然后才到那是什么话。

  他这一句话,显然说得不太好,而且得罪了温柔。

  温柔脸都涨红了。

  “我不管。”她执意道,“我要走了。本姑娘要是有事,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