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1 章(1 / 1)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 温瑞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太不成格局了。”

  张炭把那火似的刀收回鞘里,递回给蔡水择,“这种人,本就该杀。刀还你。”

  蔡水择犹豫了一下,“这刀你用得比我趁手,不如……”

  张炭即截道:“刀是你的,我不要。”

  蔡水择伸手接过,脸上闪过受伤之色,“五哥,你又何必……”

  张炭径自去解开那女子的绑缚和穴道,同时替她披上衣衫,喃喃地道:“本来是武林之争,却老是让无辜百姓、无告平民来受累。”

  那女子很感激他。

  居然还冲着他一笑。

  皓齿如编贝。

  甜,而且带点媚。

  美得令张炭一呆。

  就在这瞬间,这女子右手五指突然已抓住了他的脖子,就像下了一道钢闸似的,张炭立即反应,双手一格,但脖子已给扣住,同一瞬间,这女子左手五指已弹出三块泥片,呼啸急取人在丈外蔡水择的要害!

 

第三章 以一变应万变11 出局

  蔡水择的反应已极快。

  他生警觉是因为那女子笑。

  那女子不该笑。

  ——任何女子,在这时候都不该笑。

  谁还能笑得出来?!

  ——除非不是普通的女人……

  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那女子已出手,张炭已受制。

  他却不退反进。

  因为他要救张炭。

  他双手一扬。

  这电光火石间,他两手居然已戴上了一双多色五彩的手套。

  可是,令张炭失望的是:

  那三块泥片,蔡水择竟一块都没躲得开去!

  所以他身上多了三道血泉。

  那女子尖叱一声:“站住。否则他立即便死!”

  蔡水择猛然站住,鲜血自伤口狂涌而出,很快的,蔡水择已成了血人。

  然后张炭瞥见蔡水择一对手套间有事物闪了闪。

  黄光。

  张炭心中暗叫:惭愧!

  原来这电掣星飞间,蔡水择已接下了另外两件极为歹毒的暗器——那三块泥片比起来,只是障眼法,微不足道;要是他着的是这两片悄没声息细如牛毛的暗器,蔡水择此际流的只怕不是血,而且剩下的如果不是一滩黄水就是一堆腐肉了。

  蔡水择负了伤。

  但他接下了致命的暗器,同时也把距离拉近了五尺。

  他也没料到这无依女子竟然是敌人,正如司马、司徒也没料到“赵画四”竟是张炭一样。

  ——当他们使敌人“入局”的时候,同时也“入”了其他敌人的“局”。

  其实,对打、对敌、对弈都是这样:你进攻的时候也等于是最好的防守,不过,你一旦攻击,自己也有瑕可袭了——出击的时候也是防守最虚弱之际。

  你要攻入,就易受人所攻。

  你要对付人,人就会趁此对付你。

  谁胜谁败,谁生谁死,就要凭运气和实力。

  蔡水择长吸了一口气,“你是谁?!”

  女子一笑,甜糊糊也美懵懵地道:“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连做梦也在问自己是谁哩。”

  蔡水择目光有点发乱,“莫非你是……近日江湖中崛起那个可怕的姹女……”

  女子笑得有点俏傲,这使得她的美很有点肤浅,像只甜不香的糕点。

  突听张炭嘶声道:“‘无梦女’!你是‘无梦女’!”

  “‘无梦女’?”女子梨涡浅浅地一笑,“反正随便你们怎么叫,我只想知道,怎么赵画四变成了你?”

  是的,赵画四怎么变成了张炭?

  正如娇憨的村姑怎会变成了无梦之女?

  朱大块儿的尖叫,几乎没把唐宝牛吓成一条水蛭。

  他扑过去捂住朱大块儿的嘴。

  朱大块儿睁大了眼,唔哼作声。

  “你想死是吗!”唐宝牛沉声喝道,“你这一叫,咱们的位置不是全给暴露了!”

  朱大块儿五官都挤在一团,他那张跟脸型不成比例的小嘴企图要挣脱唐宝牛的大手。

  唐宝牛跟他约法三章:“喏,无论你看到猪狗牛羊猫、鸡鸭鱼虾蟹,连同你老爸、老婆都不许再叫,知不知道?”

  朱大块儿涨红了脸,点头不迭。

  唐宝牛这才放了手。

  朱大块儿呛咳不已,口水鼻涕一齐涌了出来。

  唐宝牛这倒关心了起来,“你喉咙不舒服?伤风?感冒?哮喘?百日咳?老儿麻痹症?发羊癫?还是麻疯?”

  朱大块儿的一口气几乎喘不过来,“你……你……你……你把我连口跟鼻全捏死了,教我哪儿呼吸去?”

  唐宝牛这才讪讪然道:“都怪你!脸比猪头还大,一张嘴却只龙眼粒那么小!”

  朱大块儿皱着眉,想呕吐的样子。

  唐宝牛诧问:“怎么?又恁地啦?”

  朱大块儿艰辛地道:“你的手摸过什么?怎么这样臭!”

  唐宝牛奇道:“很臭吗?”他把手放到面前闻闻,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还问:“怎么臭法?”

  看朱大块儿的痛苦样子简直是想把口鼻一起换掉,“像……像死老鼠……又像……咸鱼的肠肚。”

  唐宝牛一听,反而木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得意扬扬无尽回味地看看自己的一对手,笑道:“……这……这也难怪。”

  “什……什么?”朱大块儿不禁追问,“刚刚刚刚……你的手摸摸摸过什么来?”

  唐宝牛神秘地笑笑,反过来怪责他:“都是你。要不是你叫,我才不捂住你,不就没事喽?你这一叫,把敌人都惊动了,咱们岂不危乎?还连累了蔡黑面和张饭桶!”

  朱大块儿倒是沉着,“不把他们引来,我们布局做甚?”

  唐宝牛倒是一怔。

  “咱们不故意暴露在这儿,敌人怎么会来?敌人找不到这儿,咱们两组人布的局有啥用?”

  这番话唐宝牛居然一时驳辩不来。

  朱大块儿反问:“敌人要越过甜山山阳的私房山这边来,有什么路线可走?”

  唐宝牛想也不想,便答:“一般人只能走山径,经老林寺抢入山崭这边来;如有绝顶轻功,也可自绝壁攀上这‘私房药野’来。所以,咱们把在这儿,饭桶和黑面守在老林寺,扼死他们进攻的咽喉。”

  朱大块倒是利利落落地接他的话:“咱们布局艰辛,为的便是要他们入局,他们不来,等鸟拉屎不成?我这一叫,他们要是打从老林寺扑入,正好踩了张炭蔡黑的埋伏;要是攀绝壁而上,不就是正光顾我们开的摊铺吗?”唐宝牛倒没想到朱大块儿说来头头是道,他心中不是味儿,只好看微薰的月色映照下的一地药材。

  这一带是野生药材的盛产地,许多采药的人都把青草药放到这平野上来晾晒。

  ——这儿的人多已给唐宝牛等“请走”、“暂避”了。

  因为一场大战就要爆发。

  他们不想牵连无辜。

  这作风跟山阴那边恰好不同。

  很大的不同。

  ——那边的人不是给人杀光就是吓跑了。

  这一带除了长了不少珍贵的药材之外,地上也铺着不少采药者不及收走的药物。

  唐宝牛觉得给朱大块儿这番话说下来,不大是味儿,看到地上药材,便还是回刺几句:“我不怕他们来,只怕他们不来!你不一样,你胆小,还是先在地上捡些壮胆治伤的药,先服几剂,省得待会儿一见血又大呼小叫的。”

  朱大块儿双眼直勾勾地道:“不会的。”

  唐宝牛奇道:“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