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5 章(1 / 1)

吴策 捞面馒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生,吾这病可否根治?”

“魏王若愿尝试,华佗倒有一法。”

“计将安出?”

“丞相可知汝这病根已深入骨髓,若欲根治,只怕只能以刀斧劈开头颅,以麻沸散止疼,以银针止血,祛除病根,方能见效。”

曹操面皮微微抖动,双眼睁开一条缝,“元化先生莫不是在说笑,头颅与心肺乃人之根本,若是伤及,焉能治愈乎?”

“锵”,帐外,闻声踏步而来的许褚一手持剑,满脸凶戾,“汝这老叟,吾家魏王好心待汝,请汝治病,以高官厚禄奉养汝这厮,汝却不怀好意,意图谋害魏王,该当何罪?”

“许褚,且慢动手。”帐外,一人大步踏来,“还请魏王息怒,元化先生并未有意冒犯,而是医者仁心,或许确有此法。”

曹操睁眼瞪着来人,“汝乃魏王府曹掾?”

“小的魏王府曹掾杨修。”

“听闻汝在土垠之时,是汝为世子收拢无极甄氏三姝,引来北地士族骂名?”

“嘭。”曹操猛地一手拍在案上,“汝可知,汝此举是坏了世子声誉?抢夺良家妇孺,欺负他袁本初之媳,非大丈夫所为,汝该当何罪。”

杨修面色一白,猛地扑倒在地上,“臣甘愿领罪。”

曹操咧嘴露出几分森寒的杀意,“左右且将此人拖出去,斩。”

“喏。”立即便有军士大步入内,拉着杨修的手臂朝外走去。

“魏王且慢。”也就在这时,贾诩、许攸迈步入内。

“杨修乃名门之后,魏王且看在临晋侯面上,宽恕杨修死罪罢。”

曹操冷笑一声,“也罢,今日便看在子远面上饶汝杨修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出去,打六十杖。”

“喏。”

随后,曹操冷冷地回眸看了一眼早已是负手立于帐内,一脸悉听尊便的华佗,“元化先生,孤这头风顽疾,如今发作间隔日短,不如先生就在孤王府居住,随时可为孤治病如何?”

华佗背对着曹操,“吾生平志愿,行走天下,为天下黎民百姓治愈伤病,若是禁足于魏王府内,只怕老夫心思难安。”

“可吾听闻先生月前却去往青州一趟,为他吴王刘奇医治爱将陆睿,不知可有此事?”曹操心中愠怒难耐,何时有人这般拒绝过他,他已经三番五次给华佗脸了,这家伙竟然还如顽石一般,冥顽不化,开口之间,声音也变得有些森寒。

“医者仁心,老夫生平行医,从不过问对方家居何处,官任何职,亦不嫌贫爱富。”华佗一手抚须,算是无声承认。

“汝这厮……”曹操猛地站起身来,后脑勺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强忍着歪歪斜斜地站着,许攸给了左右军士一个眼神,“还不快些将元化先生带下去,好生照养。”

“喏。”

华佗被一众军士拉下去,直接看管在后军的一座营帐之内,不多时,曹操的头疼再次被针灸缓解。

他看了一眼身侧中年医者,“世上会针灸之人又并非他华佗一人,传令下去,倘若他华佗再不愿为孤效命,斩。”

许攸和贾诩眼中尽皆掠过几分惊色,动了动嘴,两人都不敢出言相劝。

此刻的曹操虽然面上怒火已经消散,但他就如同一座火焰山,更何况在他看来,想要劈开他脑袋之病的华佗,显然已经居心叵测,说不定已经和东吴勾结。

若是随军医者未曾习得他那针灸之术之前,说不定曹操还得时不时找他缓解头风之痛。

如今,曹操却是已经用不上他了。

建安六年九月末,华佗绝于邺城地牢之内。

十余日后,四百里加急奏报亦呈至刘奇面前,除却遗嘱书信之外,还有一封血书,上面字迹模糊,刘奇却仍能分辨出上首《华佗内经》四字。

第四百八十九章 张仲景之怒

“孤闻元化先生生前还有一锻炼筋骨,强健体魄之法,唤作《五禽戏》,不知这名狱卒可有带回?”

“回禀主公,未曾。”

“那此物为何又唤作华佗内经?”

说着,刘奇冷笑一声,“元化先生少时游学天下,虽不曾出仕,但一手雕花小篆亦写得独具一格,即便是血书,亦不会这般狼狈。”

戴良面色微变,“主公之意,真本被那狱卒藏纳之?”

“孤与其交谈之时,听闻元化先生有意将生平行医所著《青囊经》传于世人,以造福天下百姓,孤于江东兴办医科,当为他所眷顾,未曾想,数十日前一别,竟阴阳相隔。”

“主公,吾这便命吴卫去办此事。”

“且慢。”

戴良转身,朝着刘奇一辑,“主公还有何吩咐?”

“元化先生不知可有后人?”

“回禀主公,早年确有一子,却因误食曼陀罗而故,后元化先生悲愤思痛之下,却是创出这麻沸散金方。”

刘奇一手抚须,“可有弟子?”

“回禀主公,如今在寿春内暂且应允元直先生之请,任教州学医科三载的名医吴普,负责教授五禽戏和基础药理,此人便是元化先生之徒。”

“哦?”刘奇面色一喜,“可还有他人?”

“曹营之中,那昔日为曹操服侍煎药之人,唤作李当之,如今亦有药王美誉,亦是元化先生弟子。”

“这最后一人,便是得元化先生针灸、漆叶青粘散真传之樊阿,如今于徐州彭城任教。”

刘奇沉默顷刻,“孤欲上表天子,封元化先生为医仙,赐衣冠冢于建业城外,其二徒皆可授爵加官。”

“此外,孤欲在城内设灵堂吊唁,汝去知会方山书院罢。”

“喏。”

——

数日之后,拿着悼文的黄承彦、庞德公、司马徽入府。

前后脚,张机带着弟子卫汛迈步入院。

“拜。”

“进香。”

粗制的香,足有小儿手指粗细,插进香炉之中,倒也飘起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

此刻江东四郡都已习惯以此物和纸钱祭奠先祖。

“吾闻北华佗,南张机,有心结交汝这大才,未曾想,元化兄却为奸人所害。”张机痛心疾首,在他看来,即便吴王刘奇有着超出这个时代的新奇医术,但真正普度众生,和他一样行医天下,解救黎民百姓患者无数的,除了他,整个天下也就只剩一个华佗。

在张机心中,他日后势必与华佗坐而论道,为医家革新陈旧……

“吴王,敢问元化是否为那曹操所杀?”张机眼中满是悲愤,双目紧盯着刘奇道。

刘奇叹了口气,将此前曹操杀华佗的前因后果一一告知张机。

“吴王以为,开颅医治,可否治愈曹操头风?”张机沉默顷刻后,突然开口问询道。

“以元化先生之能,或有三成。”

“三成?”张机面无表情,“若不计较麻沸散,又有几成?”

“无稽之谈。”

张机沉重地颔首,“可即便如此,曹操亦不该将其杀害。”

刘奇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曹贼此生,礼贤下士不输刘玄德,胸襟亦有,却疑心甚众,不知先生可曾听闻曹贼好梦中杀人之事?”

张机微微一愣,“这等怪癖,可是离魂症?”

刘奇微微摇头,“却是此贼故弄玄虚,因他信不过侍奉之人,以此杜绝他人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