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部兵马,一部归你统领,一部归我如何?”
“末将领命。”太史慈抬手一辑,立即领命走向场中,选了自己的一千兵马。
“少将军,营中军司马来了。”正在此时,一名亲卫突然走到刘奇身前。
“军司马?他有何事?”刘奇微微皱眉,一回头,便看到两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已经走到近前。
“侯勇,吕岱,拜见少将军。”
刘奇双眼一眯,“吕岱?可是广陵海陵人吕定公?”
“正是。”吕岱满脸惊异,自己和少将军不过初次相见,他为何一言就直接道出自己的出身故土?
“现为何职?”
“县丞佐官。”
“区区文房,有何前途,定公不若入我军中。”刘奇双眼灼灼,他和吕岱一对眼,便发现了对方的脸上的错愕和呆滞。
他下意识反应过来,立即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我在吴中求学之时,听闻过定公少时英明,早年,定公亦是广陵县吏,文武双全,多有谋略,担任佐官,岂不屈才。”
吕岱脸上狐疑之色稍减,不过脸色仍是有些犹豫。
“军司马,你且前去刺史府,禀报我父,今后,定公便归入我麾下,为军侯。”
“是。”
“对了,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侯勇苦笑一声,“却是为少将军所部兵马出征的粮草调度,军械准备。”
“我军此去乃是奇袭,轻装疾行,攻城器械不必携带过多,我会留下一曲兵马,配合民夫押送粮草和军械。”
“是。”
“对了,这批俘虏皆是轻伤,可父亲调度过来这批伤兵,竟然全是轻伤,此番大战,莫非就没有重伤之人吗?”
“此事,全由长绪先生调度。”侯勇坦然答道。
“原来如此。”刘奇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果然,便宜老爹麾下,还是只有他最后见地。
侯勇带着命令离去,吕岱却是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刘奇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帐下老卒,约有四百兵将,如今全部交到你手。”
“定公,此番大战在即,我部兵马,即日就会南下,你可有信心为我斩将夺旗?”
“敢不效死命尔。”吕岱看着正在训斥那数百降卒的数百老卒,这时才意会到,身边这位少将军对自己的重视。
虽然他不知道,这位少将军哪里来的信心,能够放心自己,让自己担任军侯,引领数百老卒为其征战,但吕岱在官场多年,也曾听过一句话。
“士为知己者死。”
的确,他吕定公不应该一辈子担当县吏,做那提笔写案的文书,堂堂八尺男儿,当提三尺青锋,立不世之功。
刘奇堂堂扬州刺史长子,入伍不过半年,便立下战功的汉室宗亲,竟然如此看重自己。
他,有什么害怕的呢。
吕岱,也有豪情壮志,他今年三十有三,一直以来,欠缺的,就是一个机会。
“今后,我必誓死报效之。”他走到这群悍卒身前,在面对他们之前,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台上的那道身影,心中坚定不移。
至于身后的这些刺儿头,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第六章 奇袭无锡
三日后,两千一百六十三名将士已经全部登记造册完毕。
此时的大汉军制多为“二五”制。
五人为伍,设伍长;二伍为什,设什长,五什为队,设队率。
屯辖二队,设都伯;曲辖五屯,设军侯。
部辖两曲,共计千人,设牙将,也称千人督。
现刘奇麾下,太史慈领牙将,独领一部兵马,军侯两人,曲阿和刘三。
另外一千余人,分为前后两曲,伤兵老卒整编一曲,归刘奇亲率,而俘虏整编一曲,则由军侯吕岱统领。
“准备出发。”在下达了行军将令后,刘奇抬脚来到了马厩,此次行军,太史慈是先锋,他只是负责居中策应。
“少将军,且慢行。”也就在他调度好粮草军械之后,一名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到近前。
“刘伯,何事如此匆忙?”来人是府中管事刘伯。
“少将军,这里有一封给你的书信。”
“哦?”刘奇微微一惊,刘繇可是渡江北来之人,在这吴中诸县,可没有多少亲眷,便是交好的豪族世家,也是极少,此时会有何人送信前来?
当他看了一眼上面的简笔,面色微惊,“步子山?”
“年前少将军弱冠之时,老爷便吩咐为少将军定下姻亲,步氏一族,亦是淮阴士族,这步子山,便是为躲避战乱,南下的步氏一族族人,也是未来少夫人的堂兄。”
“堂兄?”刘奇微微一惊,步子山这人,竟是自己的大舅哥?
“出发。”眼见兵马全部汇聚,刘奇翻身上马,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将信件捏在手上,朝着刘伯摆了摆手,“刘伯,你先回去吧。”
“老奴祝少将军凯旋而归!”刘伯当即俯身下跪。
刘奇双眼一热,看着老者的身影,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马蹄踏泥,转眼间,便走出了营寨。
“子兴吾弟。”步子山在信中,第一句话便是以兄弟相称。
“吾现任海盐县吏,听闻汝将率军南下,吾当在海盐扫榻相迎……”
后面的话一句话归纳就是,你率领兵马抵达海盐县城,我为你打开城门,让你顺利夺下海盐。
至于区区一名小吏,何来这等能力,这就不是刘奇需要考虑的了。
江东世家,互有姻亲,他们看中门第,也看中潜力。
步子山这样的英才,既然开口许诺,那便绝对不会出错。
淮阴步氏虽然暂时没落,但几十名家奴也是拿得出来的。
待到晌午,队伍已经走出数十里地,四周一片旷野,时而途中有桥梁和河流。
“报,少将军,前军子义将军已抵达毗陵。”
“毗陵城中兵马已归我军辖制,有多少人?”
“先前曲阿之战,已抽调大部县兵,毗陵守军不足三百人。”
刘奇微微皱眉,“传令全军,加速行进,今夜必须在毗陵宿营。”
“喏。”
一个时辰后,刘奇带着中军抵达毗陵。
“少将军,这位是城中军侯严季。”刘奇落座府堂前,县令便引领着一行三员小校走到近前。
“卑下拜见少将军。”三人同时单膝下跪。
“城内尚有多少兵马?”
“共计三百二十一人,但其中大半老弱,青壮不足百人。”严季认真答道。
刘奇微微皱眉,“那便将这百人都伯叫上来。”
“朱桓,还不速速上前,拜见少将军。”严季猛地转身,看向左后一员小将。
“卑下毗陵守军都伯朱桓,拜见少将军。”朱桓迈步上前,行礼之后,抬起头来,略显青涩的脸,看得刘奇微微一愣,“你,今年虚岁几何?”
“十八。”
严季看到刘奇眼中的惊讶和喜色,立即迈步上前,“少将军,朱桓本是吴郡吴县人,年前入伍,素有勇武谋略,可追随少将军前往吴郡征讨叛逆。”
“好,点齐兵马,即刻随我出发。”刘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迈步走到堂前,看了一眼天色,“我出发时,比子义将军刻意晚了两个时辰,算算时间,夜幕降临之时,子义将军那边,也可以开始了。”
夜幕降临,无锡城外的太湖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