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1 章(1 / 1)

吴策 捞面馒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紧急军情,求见太守。”

“快,放下吊篮。”此刻,朐忍的城头上,守备森严,穿戴着铁甲的军士们时时刻刻凝神望着城外,城外遍布着益州军的哨骑,此刻城门亦是紧闭着,来自荆州、扬州各地的商贾,这些日也被禁止入城,擅自靠近城门者,更是格杀勿论。

“驾”慌忙走下城门马道之后,哨卒便翻身乘骑战马,快马朝着城内县衙赶去。

沿途,守门的军士也不敢阻拦,让他一直冲击县衙堂内。

“报……卑下驶船于三十余里水路之外,见江东军数十艘车船逆流而上,携带大量粮草和军械。”

“可有兵卒来援?”堂上一名大胡子武将沉声问道。

“仅有数千护粮之兵。”

“那便不是增援。”上座的武将一手抚须,“这几日江东军未曾从荆南、交州之地调来增援兵马,看来,无意攻吾巴郡。”

“太守莫要大意,江东军出师无名便先抢占吾军鱼复,虽放回守城军卒和官吏,却已是挑衅吾益州军上下,况且此番他文聘、黄忠两员大将,麾下兵马三万之众,若非举兵来犯,又意欲何为?”

严颜双眉微皱,“郡丞以为,吾军来此,是为何故?”

“太守自巴中而至,率军两万而来,自是为镇压五溪蛮作乱之事。”

“他五溪蛮诸部以长江两岸山林为居,劫掠附近郡县,武陵郡亦在其劫掠刀锋之下,汝以为,江东军是否因五溪蛮而来?”

“可五溪蛮汇聚之地,已是吾巴郡腹地,江东军清剿山越、蛮兵,素来连根拔起,不留任何隐患,倘若放任不管,让其长驱直入,剿灭五溪蛮之时,率军回师一击,吾军驻守这朐忍之兵不过两万,怕是难以抵挡。”

“更何况,那五溪蛮亦是臣服吾益州之民,作乱蛮兵故可杀之,可那些寻常蛮人,老弱妇孺,若被江东军迁徙至荆南各郡,只会涨他人势力,弱吾巴郡根基。”

严颜陷入了沉默,十几息后,才轻叹了一口气,“郡丞,吾军万不可轻举妄动。”

“可是因为征东中郎将之故?”

严颜双眉倒竖,“郡丞慎言。”

郡丞摇头失笑,“太守畏惧那赵韪,只因他击败甘宁等人,平息吾益州各地叛乱,成了州牧心腹干臣,却不想,这今岁以来,州牧对其已是有所防范,否则,区区五溪蛮之兵,他赵韪之兵便可击破,又何必杀鸡用牛刀,让将军来此?”

严颜陷入了沉默,“他赵韪毕竟是平息内乱的有功之臣,未得州牧军令,老夫不能轻举妄动。”

“将军行事太过踌躇,怕是不好。”

严颜张嘴欲言,堂外已经再次传来脚步声。

“报……禀报太守,五溪蛮诸部联盟上书。”

“报……禀报太守,江东使臣巩志在门外求见。”

:。:

第三百五十章 作壁上观

“五溪蛮来者何人?”

“此乃酉溪精夫相璋。”

“五溪蛮以渠帅为精夫,精壮为姎徒,未曾想,竟是一方渠帅前来,蛮人脾性怪异,此番起兵,为祸吾大汉城郭,且先带他到外堂候着。”

“喏。”

“将那巩志带上来罢。”

“喏。”

不多时,一名戴着儒冠的青年行至堂内,朝着严颜恭敬一辑,“武陵郡丞巩志,见过太守。”

“郡丞此来何意?”严颜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

“是为说客。”

严颜看了一眼堂下左右列坐的文武,双眼一眯,“吾巴郡与汝武陵井水不犯河水,何来说客一说?”

巩志抬手一辑,“正为五溪蛮聚众为祸吾武陵周边各县之事。”

“此事与吾益州何干?”严颜淡然答道。

巩志心中暗骂老狐狸,表面上仍是笑脸盈盈:“众所周知,五溪蛮与巴中五姓蛮族,皆是当地豪族,却唯独不敢在太守面前猖狂,不知太守是否能下令,让其退去,吾此行携带江东重礼,为太守备下一份,亦为五溪蛮诸部精夫备上一份。”

严颜眯着眼,“此事吾本该无法推辞,毕竟汝吾之主皆是宗室之后,如今汉室衰微,理当共同匡扶大汉江山,蛮夷作祟,理当共讨之,吾此刻却有心而无力,那五溪蛮从未向吾主上表臣服,吾这巴郡之下诸多城关,倒也管不了这些蛮夷。”

巩志故作震惊,“如此说来,太守便任由这些蛮夷猖獗作乱?”

严颜一脸痛惜,“只恨吾益州内乱刚平不久,各地百废待兴,尚有余孽作祟,须得吾重兵巡视,否则,区区五溪蛮,又何足挂齿。”

巩志抬手一辑,“此事,不若让吾江东军为太守代劳如何?”

严颜面色突然一板,“提及此处,本将军倒是想问问,汝江东军无故占吾鱼复,是为何故?”

巩志抚须长笑,“吾军入鱼复,只是为逼退正在武陵境内劫掠的蛮夷大军尔,太守不必多虑,汝治下鱼复之吏,吾等尽皆好生照应着送返,兵卒、钱粮、军械、百姓亦秋毫无犯,只待吾军击败五溪蛮之兵,便即刻撤兵。此外,此战若能缴获五溪蛮之金钱,当与太守共取之。”

严颜沉吟顷刻,“此事干系重大,怕是只能先请示吾家主公。”

“须得多少日回禀?”

“蜀中山道难行,便是百里加急,来回怕也得十日之久。”

巩志一手抚须,“如此,吾军便静候太守回禀十日。”

“如此,那便有劳了。”

互相寒暄一番,巩志谢绝了严颜的婉留,抬脚出府离去。

行至长街之上,一名跟着马车随行的仆从突然凑到马车帘子边上,“郡丞,方才城内吴卫来报,那五溪蛮酉溪精夫相璋,貌似就在县衙,准备求见严颜。”

“此人可能杀之?”巩志眼中露出几分精光道。

“郡丞之意是……”

“吾等可尽快出城,之前吴卫安排在城内的人手足有十余人,刺杀一区区蛮首,当无碍罢。”

“吾等且尽力而为。”很快,命令便传达到街道巷市角落的一座宅院之内。

落日,当天色暗下来之际,酉溪蛮部精夫相璋大笑着走出县衙,他随行只带了八名姎徒,但在城外,尚有百余名族中精壮。

他此行与巴郡太守严颜相谈甚欢,只要此人麾下的大军不插手接下来的战事,他五溪蛮各部大可以经营多年的五溪腹地,生生拖垮江东大军。

只是,在他行至人流拥挤的长街时,突然,斜着里十几道寒光同时暴起。

“保护精夫。”

“精夫当心,有刺客。”

十几道穿着粗布长衫的身影几乎一拥而上,转眼间就和相璋身侧的姎徒厮杀在一起,不多时,便有几具尸体倒下。

眼见着族人战死,相璋大吼一声,拔出腰间长剑,他的剑法很凌乱,与其说在使剑,倒不如说他是在用棍棒砸人,但他天人力大无穷,威力也十分惊人。

厮杀了一阵,这突然杀出的十几名刺客,竟然一时半会儿,难以奈何这九名蛮人。

“不是我们的人。”在不远处的屋檐上,一名穿着黑衫的中年男子蒙着脸,眼中满是诧异。

“看来有人亦希望吾军和五溪蛮一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