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4 章(1 / 1)

吴策 捞面馒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干粮便可,吾观最近有那葱油饼,当可多备些,后续粮草辎重,命民夫与后队兵马押运即可。”

诸葛瑾微微颔首,“吾军轻车简行,怕是后日晌午便可抵达房陵,也算不晚。”

诸葛亮笑了笑,“兄长快些去罢。”

诸葛瑾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诸葛亮,掀开帘子,大步出帐。

诸葛亮望着帐外的光景,看着朝着帐内走来的仆从,目光悠长,他似乎能够看过千山万水,看到了房陵地界的情形。

入夜,五千精兵开拔。

诸葛亮和诸葛瑾左右各自跟了一员战将,正是彭式、冯习二人。

“冯习将军,汝且率数十骑先行,此去房陵,路途不远,吾有一锦囊,可交付于汝,待汝抵达房陵城外三十里,便可打开一晤。”

冯习将信将疑地接过锦囊,见诸葛瑾微微颔首,便朝着诸葛亮抬手一辑,“末将领命。”

目送冯习率领数十骑远去,诸葛亮轻摇着手中羽毛扇,“兄长,吾闻江东新规中有一绑腿一条,大可命军士一夜急行军,让汝吾开开眼界,如何?”

诸葛瑾哭笑不得地指了指他,朗声喝道,“急行军,全速行进。”

“喏。”伴随着身后彭式的朗声应下,他勒马出阵,行至队伍左侧,“尔等都给某跑动起来,吾扬州兵乃是百战精锐,谁若是此刻落伍掉队,便要当心某手中的鞭子。”

“嗒嗒嗒”密集的脚步声有节奏一般响起,扛着、举着刀枪盾牌的军士纷纷迈动双腿,跟着前面诸葛兄弟策马的身影,跑步跟行进。

直到下半夜,足足过了四五个时辰,这一支五千人的精锐才缓缓停下步子。

“回禀太守、参军,将士们有些疲乏了,让他们缓步慢行即可,天明之前,吾军还可行进一二十里。”不多时,彭式便策马行至跟前。

“久闻江东军精锐甚众,扬州兵更是昔日吴侯以山越之精锐编练,未曾想,这般山地行军,一夜便可行六十余里,当真叹为观止。”

“孔明呐,这些山越悍卒皆是生养在山林之中,在荒郊野外行军,远比寻常招募的屯田兵卒脚程稍快,汝可知,吾军新规,每日行军规定?”

诸葛亮眼前一亮,“愿闻其详。”

“陆行之程,马日七十里,步及驴五十里,车三十里,水行之程,舟之重者溯河日三十里,江四十里,余水四十五里。空舟溯河四十里,江五十里,余水六十里、沿流之舟则轻重同制,河日一百五十里,江一百里,余水七十里。”

说完,诸葛瑾深深地看了一眼诸葛亮,“吾军骑卒唯骁骑营、骁龙营两部,皆是轻骑,若一人双马之骁骑营,一日可行军上百里,骁龙营精骑稍弱之,车船较北地船只更快,行船时,可提速近三成。”

“当然,吾江东众军之中,山越营、扬州兵,乃善行之营,每逢大战,吴侯调令驰援各地之兵,多为这两部精锐。”

诸葛亮摇扇一笑,“原来如此。”

:。:

第三百三十一章 逢战料敌于先

天色微微亮起,筑水河边,大队精骑勒马于岸前,凝视着不过几丈宽的湍急河面,李严勒马而立。

“将军,该下令让军士们用早膳了。”

李严看了一眼身侧的陈应,“陈将军以为,吾将兵马领到这开阔地,便是为了歇息不成?”

陈应面色尴尬,“吾等位于此处,北去十五里便是房陵,敌军哨骑只需行至十余里外的高处,待半个时辰后天色放明即可察觉吾军动向,将军此意,可是故意让房陵之兵知晓吾军已至?”

“正是如此。”

“吾军当渡河,背水列阵,可随时迎战。”陈应对刘备南征北战硕果仅存的白毦兵还是有些忌惮的。

李严微微摇头,“据吴卫汇报,约摸着还有两三个时辰,邓方、卓膺二将统帅的五千兵马,便会赶至房陵,吾等去上游渡河,于山林间埋伏。”

“喏。”

大队精骑迅速远去,来时迅速,去的时候也不带走任何景色。

与此同时,十五里外的房陵城内,昨夜厮杀了半夜,陈到连夜监斩三家商贾的叛逆,已至子时,他索性也就不睡,在此之前,他已得到战报,屯驻中卢的邓方、卓膺二将将率军来援,主公刘备任命他为统帅这一部偏师,出房陵而兵进临沮,威胁南郡西北,迫使南郡大营的吕蒙之兵不敢冒进。

当窗外射入一道晨曦,他揉了揉略微发红的眼眶,“几时矣?”

“回禀将军,刚过卯时。”

“命营中哨骑出动,沿河北岸行进,接应前来增援的邓、卓二位将军所部兵马。”

“喏。”

目送传令兵远去,陈到才松了一口气,下半夜时,他身旁的文吏汇报,府库的钱粮已经被昨夜贼子偷袭焚烧,铜钱尚在,但粮草却焚烧大半。

陈到有些痛心疾首,那可是蒯祺上任一二载囤积之粮,足足几万石,他轻骑突进,夺取房陵,携带粮草并无太多,又得刘备严令不得向百姓强行征粮。

陈到想到这里便是一阵苦笑,莫说征粮,因为蒯祺夫妇死于刘备军之手,以莫须有之罪名加害之事,此刻房陵郡内,无论士绅也罢,平民百姓也好,对他麾下的白毦兵都是深恶痛绝,便是协助修缮城墙的精壮,也是他用府库内钱请来的。

“命军中将士小些戒备,吾少歇片刻。”

“喏。”

陈到终究是熬不住了,他麾下的将士可轮番歇息,他这名主将却要时刻提防城内城外的危险,一直绷紧几日的神经,总算是舒缓下来,趴在冰凉的桌面上,他很快便传出轻微的鼾声。

仆从蹑手蹑脚地上前为他披上挂袍,退出府外。

“呼”陈到猛地惊醒,却是正值晌午。

他看了一眼窗外,大步走出屋门。

“日上中干,邓方、卓膺二位将军可至?”陈到双目一瞪,立即朝着门外喝问道。

“回禀将军,未曾得到传讯,二位将军之兵,未曾赶来。”

陈到面色一沉,“吾派出的哨骑呢,可有一队回返?”

“回禀将军,暂时还未回返。”

陈到抬脚行至门前,瞪着回答的亲卫,“吾命哨骑半个时辰交替,陆续派出二十余骑,一个都未曾回返?”

“正是。”

“不好。”陈到回堂内取了自己的长枪,快步出门,很快便有人牵来战马。

“快,纠集营中兵马,随吾出城,邓方、卓膺二位将军此刻不至,想来已经中了江东军的埋伏,吾等此刻赶去,兴许还能救上一救,若是晚了,怕是他二人和五千精锐,将付诸一旦尔。”

“将军,那房陵城留何人镇守?”

“命一都伯,留下百余骑卒看守即可。配合精壮,虚张声势即可,若有江东军来攻,此城,汝吾也守不得。”

“喏。”

“报……”

“报……”

也正在陈到率军朝着城门大营赶去之际,一骑浑身是血的快马朝着此处行来。

“禀报将军,吾家邓方将军星夜率军前来驰援,于河北岸二十里外山林遭遇江东军大队骑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