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5 章(1 / 1)

吴策 捞面馒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健硕。”

“听闻子瑜仕于江东,如今也官任六百石之吏,日后诸葛氏家业,子瑜当能挑起大梁矣。”

诸葛瑾笑着朝二人拱手一辑,“二位兄长谬赞,瑾实在愧不敢当。”

蒯越目光一扫跟在诸葛瑾身侧的习祯,“文祥兄,汝既已出城,为何还要归来?如今这城内对汝习氏一族的家业,可是查抄得紧,若是汝之行踪一旦泄露,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呐。”

习祯朝着蒯越一辑,“吾此来是为说客,既已是江东之臣,当为吴侯计尔,生死早已被吾抛之脑后。”

“文祥兄可是为说服吾兄弟二人归降吴侯?”蒯越似笑非笑地请二人入座,直视着习祯笑道。

问道此处,习祯倒也坦然面对二人,“敢问二位,蒯氏以何为贵?”

蒯氏兄弟对视一眼,蒯越当即笑道:“吾蒯氏乃南郡世族,万亩良田,佃户数千,承蒙刘荆州提拔,方能享一时富贵。”

“二位可知,刘荆州故去之后,那蔡夫人,有意降刘。”

蒯越神色如常,“刘皇叔德高望重,仁义遍布天下,若能得此宗亲之人执掌荆州,与州共治此地,吾荆州之地,当长治久安尔。”

习祯避开蒯越的视线,嘴角一勾,“想来,是刘使君派出使臣,允诺了二位荣华富贵罢。”

“新任州牧与皇叔共治,只需皇叔遣一部兵马来南郡助战尔,吾二人本分为人,仍是荆襄刘氏之臣。”蒯良接过话道。

“不知此次玄德公派出使臣是何人?”诸葛瑾突然插言道。

蒯良和蒯越对视一眼,前者坦然答道:“自是孙公祐。”

“孙公祐远在陈国,如何是此人?”诸葛瑾面上有些薄怒,“吾好意而来,二位兄长竟想瞒吾?”

蒯良苦笑一声,“那子瑜以为,当是何人?”

“能藏匿于往来商贾车马之中,悄然入城,又有这般口舌,能劝动刘荆州帐下昔日诸位,玄德公帐下,怕是仅有一人尔。”诸葛瑾回眸看向身侧的习祯,“麋子仲,可是此人?”

蒯氏兄弟默然不语。

沉默,便等于默认。

诸葛瑾长叹一声,“吾念诸葛氏与蒯氏有亲,自告奋勇来劝二位兄长,却是唐突了。”

言罢,他起身朝着二人恭敬一辑,转身看了一眼身侧的习祯,“文祥,走罢。”

“喏。”

二人起身,朝着堂外大步走去。

堂内,蒯良有些于心不忍,缓缓站起身来,抬手欲要劝阻,却被身侧蒯越拦下。

“大兄,他诸葛氏一门皆投靠江东,与庞氏、黄氏为江东士林之长,吾等却未能如他们这般早入江东,如今若降,不过是锦上添花尔,必不受往日重用,汝吾今日抉择,是为蒯氏百年大计,万万不能心生犹豫。”

“吾……知晓了。”蒯良重重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但诸葛瑾,却是真心实意想为他蒯氏一族谋求一条出路,只可惜……吴侯刘奇,给不了这个价码。

刘玄德缺治军之才,亦缺远见之谋,他二人正可弥补此人帐下文臣之缺,反观江东,且不说刘繇旧臣之孙邵、是仪、许靖、步骘之辈,便是北来士族、后降之辈,便有二张、桓阶、刘晔、虞翻、毛玠等人,可谓人才济济。

江东,有他兄弟二人立足之地,却无蒯氏一族士林为首之机。

——

却说习祯跟着诸葛瑾出府,坐上一辆遮遮掩掩的马车,“子瑜,吾二人就这般走了?”

“不走留在蒯氏府内作甚?他二人已是铁石心肠,早年刘景升能据荆北而雄于荆州之地,便全靠他兄弟二人果决相助,如今,他二人已是决定投刘,非吾能劝之。”

说道此处,诸葛瑾朝车前看了一眼,吩咐马夫,“去西大街。”

“文祥习氏一族,在城内,还有多少人手?”

习祯微微一愣,下意识皱眉,“经几日清剿,怕是只有数十人。”

“足矣,汝且命他们放出风声,吾二人便留宿在蒯氏一族府内。”

习祯心中一寒,顿了顿方才接话,“子瑜此举,那刘琮母子如何信之?”

诸葛瑾回眸笑着看了他一眼,“汝在这襄阳城内,可有多少人识得?”

习祯面皮一抖,顿时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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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八章 兵围蒯府

“可怜吾一身才学,祖辈位列三公,名门出身,如今于荆州七八载,方才捞得一长史之位,幸得玄德公知人善用,左将军曹掾,若是吾当真能追随他左右,日后外放之时,出任一郡太守或为州吏亦不在话下。”王粲心中,对今日后堂冰棺之中那人,还有些怨言。

当年他本已相中其妹,却不想,此人因他貌丑,而故意疏远之。

只不过,他家学涵养甚高,寄人篱下,亦不敢有违。

但刘表因此,却一直不曾重用于他。

“今日这长街之上,亦是这般宁静。”

“回禀主君,如今已是宵禁。”

王粲掀起帘子一角,看了一眼街外的夜景,满脸复杂,明日之后,怕是这荆襄之地,便要易主了。

他看到了街角的更夫,也看到了推动板车,在巡夜士卒喝斥盘问之后,匆忙离去的行人。

“走后门罢。”夜已深了,王粲也不想惊扰府前的门房老人。

当然,他还有些心思,便是想觊觎一番,瞧瞧后巷是否有些动静,毕竟,荆州豪富世族,大多都和他王府坐落在一处。

眼见着后巷静悄悄的,他迈步朝着府内走去,突然听到身后有人低呼,“主君,那人似习典学。”

“何人?”王粲面色微变,猛地回头看去,正巧见到一道身影步入百步开外的一座府邸。

他一眼便认出了习祯,在他心中骇人之际,亦看到了那一座府邸门外挂着的“蒯”氏灯笼。

他面色惊变,“蒯氏竟如此胆大妄为……”

他转身登上马车,“快,回刺史府,吾有急事。”

“喏。”

不多时,王粲便行至刺史府内。

“已至深夜,妾身不便面见王长史,不知此来,有何贵干?”蔡氏清冷的声音在屏风后面响起,隔着一层纱布,王粲只能隐约看到一道丰腴的倩影。

王粲恭敬一辑,老老实实地将方才瞧见的事禀报给蔡氏。

“吾儿怎么看?”蔡氏闻言,看向身侧揉着眼眶的刘琮。

“倘若当真汝长史若言,当立即命甲士围住蒯府,入内搜查仔细,倘若发现习祯,蒯氏当诛。”刘琮寒声道。

王粲身躯一抖,将头放得更低。

“可倘若是吾等误会二位先生,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母亲可是信不过仲宣先生?”

蔡氏略微皱眉,“吾焉敢信不过王长史,只是,蒯氏一族,势力不小,便是那蒯府之中,亦有家奴护院上千人之多,若是强行围府,怕是……”

王粲猛地跪倒在地,“夫人可传吾之随从与吾对质,此前,还是他先发现习祯。”

蔡氏和刘琮交换一个眼神,前者叹了口气,“立即召别驾、尚书郎、从事中郎来见。”

不多时,刘先、傅巽、韩嵩三人陆续抵达府内。

听闻此事之后,几人将信将疑,但他们亦知,蔡氏大势已去,别看如今秘不发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