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章(1 / 1)

吴策 捞面馒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怕是……”

“听命行事。”

“喏。”

目送张辽率军出城,陆儁一手按着腰间长剑,一边下令县令张榜安民。

次日,当张辽攻下海西的战报呈送到城内,车胃的一万大军也已抵达城下。

陆儁双眉紧锁,他凝视着城外只在西门列阵的大军,天色一早,他便召集城内民夫,即便汇同降卒,他麾下兵马也仅有两千人。

淮阴,不能守。

半个时辰之后,车胃下令攻城。

城,烧得滚烫的金汁不断朝下倾倒,大块滚石朝下砸去,但城下的箭矢,却始终压制着城头。

“顶住,顶住。”陆儁持剑走过每一处厮杀的城墙,每当他持剑与军事一同拼杀,士气便会升。

车胃策马立于城下,指着城陆儁,“守城之将,乃是何人?”

“禀报将军,城挂着江东徐州兵的军旗,应当是徐州兵副将陆儁。”

车胃瞳孔微微收缩,“庐江陆氏,去岁徐州之战,丞相本已策反笮融,却为此人所斩,让太史慈走脱。”

“此人,并非平庸之辈,城镇守有多少兵马?”

“不过两千人。”

车胃勒马回头,指着南面,“可有派出哨骑,于南面发现江东军动向?”

“未曾。”

“方才传令兵自海西方向发现吾军溃卒,海西,已为张辽攻占。”

车胃满脸凝重,“昔日吕布麾下八骁骑,论忠高顺可列其首,但丞相却唯独看重此人,未曾想,徐州之战后,让他走脱,与陈宫一并降了江东,如今却成为吾军心腹大患。”

车胃面朝北面,“可惜丞相正率军与袁本初战于官渡,吾军亦无援兵与江东军决死一战。”

车胃抬眼看了一眼城头,“不过,张辽这厮却犯了兵家大忌,竟然攻淮阴而弃守之,海西虽好,却非徐州腹地,他不攻下邳,便是惧吾车胃,两军对峙,他惧吾便是胆怯。”

“将军,下邳留守兵马仅剩两千,若是臧霸趁势北进,吾等该如何是好?”

车胃冷笑一声,“史涣将军,已率五千兵马,驰援下邳,江东军大肆调集粮草兵马,吾军细作岂能不知?”

“将军,以汝之见,此番江东军兴兵北,是为何故?”

“去岁江东军于淮北之地,掳掠吾原之地数十万百姓,是为壮大他江东基业,如今淮北十余县还空无一人,今日江东军趁吾原之地空乏,怕也是为掳掠人口才是。”

“可张辽率军进犯海西,若趁势北东海、琅邪,怕是会与青州袁谭联手,攻吾兖州腹地。”

车胃微微摇头,“刘当年以玉玺设计袁本初,袁绍此人心胸狭窄,必不会与刘联手。”

“传令,不留后军人马,两千人一队,不歇息,日落之前,攻下此城。”

“喏。”

全军压,车胃率数百人在后面督战。

天色渐晚,伴随着落日的到来,城头的厮杀越发激烈。

曹军已经有十余次登城墙,若非守城军士有陆儁亲自统帅厮杀,怕是早已溃败。

“陆儁此人,可为良将。”车胃眯着眼,他心知庐江陆氏已于江东扎根,昨日细作还有传闻,江东春闱大考探花,便是陆氏一族的陆逊。

“报……”正在此时,远处快马赶来,行至近前,军士狼狈地翻身下马,朝着车胃拱手一辑,“禀报将军,臧霸命吴敦为先锋,已攻取下相。”

车胃面色大变,“怎会如此?前些日得报,吾军便已派出大量哨骑巡视淮河沿岸,臧霸攻下相,须得提前两日渡河……”

“吴敦所部兵马,仅有千人。”

车胃面皮微微抖动,“本将军计了,张辽这厮,并非有意打通海西至广陵关卡,引广陵之兵北,而是请君入瓮,诱使吾来攻取淮阴……”

“报……禀报将军……张辽率军已至十五里外。”

“十五里?”车胃面色大变,“快,立即鸣金收兵。”

“铛铛铛”伴随着敲钲的声响回荡在方圆数里,城头陆续攀爬的军士纷纷后撤,原本聚集到城墙下的大军如同潮水一般后撤。

城,陆儁一脸惊疑地靠近城墙垛口朝外看去。

“将军,敌军撤了。”

陆儁双眉紧锁,“传令哨骑出城,呈报海西。”

很快,传令兵便折返,“禀报将军……远将军率军绕城北,追击敌军,传令命将军固守不出。”

陆儁恍然大悟,“未曾想,吾却是当了诱饵。”

随即,陆儁好地看着北边山林突然升起的一面“张”字将旗,“一夜奔袭,连克淮阴、海西,再这番驰援,吾徐州兵将士,怕也人困马乏……”

“不过,若能一战歼灭车胃所部,当可尽取下邳全境。”

陆儁眼露出几分向往之色,“吾军将士,大多都是徐州儿郎,今日战后,他们能回返故土,亦是一件幸事。”

也在陆儁感慨之际,一支五千人兵马,悄然赶至下邳城外,与此同时,城头之,早已竖起一面“高”字将旗。

城外“史”字将旗之下,史涣双眉紧皱,“徐州兵已经是何人调度,竟是倾巢而出,各线出击,这下邳,竟是如此轻易被高顺率军攻占,徐州刺史车胃,当真酒囊饭袋之辈矣。”

第两百七十八章 出城,列阵

城头之上,一员战将冷面寒霜地看着城下的大军。

“将军,方才街头发现城内曹军细作,已被吾军尽数擒杀。”

“吾军仅一千五百人,难以守城。”高顺面无表情地指着城外飘扬的“史”字将旗,“开城门,吾军出城,与其野战。”

“将军,这……”刚归降高顺帐下的下邳城守将一脸惊愕,“吾军据城可守,怎可舍弃此坚城而正面迎敌。”

高顺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吾部乃陷阵营,军中将士人人披重甲,手持朴刀而战,焉能与郡县之兵一般守城?汝胆怯大可在城上为本将军掠阵,待吾击破史涣所部,汝可摆下酒席,犒劳吾军。”

“喏。”

目送高顺率军大步下城,守将满脸复杂,他身侧的亲卫踏前一步,凑到他跟前,“将军,吾等本为徐州旧将,乃曹丞相帐下之卒,不若趁高顺出城之际,倒戈相向,与史涣将军两面夹击,必可斩杀此人。”

“万万不可。”

“这又是为何?”

“吾可杀得高顺,却难以抵挡十万江东军。”

守将面朝着南面,“今徐州六七县皆有战事,必是江东军大举北伐,非是吾等可能挡之,如今曹丞相于官渡战袁绍,大军主力不能回师,吾等绝非江东之敌。”

“可是,若是吾等不出城驰援,若高顺战败,吾等必为史涣处死……”

守将咧嘴露出几分笑容,“某文稷为曹丞相部将之时,还未有他史涣,汝大可放心,他不敢斩吾。”

“喏。”

文稷回头看了一眼城内,“通知城内的衙役当街巡视,莫要让城内那些商贾、士族生事,此外,保护夫人和钦儿的军士,再多派一倍。”

“喏。”

文稷凝神看着城外,此刻,城门已经缓缓放下,史涣的大军在城外三百步外停下,任由高顺带着一千五百精兵迈步出城。

“嗒嗒嗒”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文稷即便不是第一次见到,也会忍不住动容。

史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策马立于军中的高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