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吴策 捞面馒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阳贼帅彭烨所部,二则可以震慑长江对岸袁术所部。”

“少将军高瞻远瞩,某,不如也。”

“曼才太过自谦,上阵杀敌,你不如我,倘若兴国安邦,我却拍马莫及。”

两人相谈正欢,酒宴散后,刘奇就在后衙下榻。

次日一早,刘奇便点齐麾下兵马,留下一名军侯领五百人镇守此地,并且看押袁军俘虏,其余兵马,共计八千余众,径直北上前往彭泽。

途中,大军正要渡河,却见河中下游,突然驶来大队船只。

正当刘奇下令小心戒备之际,却已经看到船上出现两道魁梧的身影,其中一人,赫然便是那日和曲阿鏖战两场的周泰。

“主公,某周泰来也。”当船只靠近,周泰那粗犷的大嗓门便隔河响起。

“哈哈……幼平,我想煞你也。”

当周泰下船之际,刘奇已经带着身后亲卫上前。

“周泰(蒋钦)从今以后,愿投入将军帐下,鞍前马后,万死不辞。”两人屈膝下跪,身后船上,黑压压跪倒了一排,细数之下,他们此番带来的部众,竟有上千人之多,其中全是精壮。

“快些请起。”刘奇笑着将两人扶起,“今后,你二人,便各自组建一营兵马,于我军中效力。”

“多谢主公。”两人当即再拜。

“主公,此乃我同郡好友周幼平,饱读兵书,甚至水战之能,武艺亦不在我之下。”周泰起身之后,当即介绍身旁的蒋钦。

刘奇仔细打量几眼蒋钦,这人身材近八尺,模样俊朗,时刻面上保持着肃然之色,但浑身肌肉虬结,一看便是武艺高超,早已迈入内劲之辈。

“我立即传书我父,上表天子,加封二位为校尉。”

“谢主公。”

“那日你二人派人传讯,回寨内将妇孺老弱全部带出安置,可今日我见,随军之中,并无一名妇孺,这是为何?”

两人陪同在刘奇身边,兴奋地看着左右亲卫送上来的甲胄,蒋钦拱手答道:“我等皆是九江、庐江、豫章人士,常年在鄱阳、彭泽一代纵横,所部全是精壮,些许老幼,此番已经护送各自家老回到原籍,我等只率麾下精壮前来投靠主公。”

“如此甚好。”刘奇面露喜色,他目光一一看过那些跟在他们身后的水贼,每一个都是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汉子,稍加训练军阵,便可成百战悍卒。

“主公,此番前来,却是听闻主公已是率军在那鄱阳城外大败袁将李丰,此行北上,主公可是为彭泽解围?”

“嗯。”

蒋钦和周泰交换了一个眼神,却是蒋钦笑道,“那鄱阳贼帅彭烨,与我二人相识,其麾下头目,也大多是我二人旧识,主公,不若我二人主动登门投靠,里应外合之下,可顺势大破贼军。”

刘奇双眉微皱,“如此以来,你二人岂不是会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人在江湖飘,讲究的都是一个义字,汉初的游侠和这江南的水贼山越都是一样,没有信义,在这些地方,根本就无法生存。

刘奇可不想因为这件小事,为这两人背上骂名。

“主公无需多虑,我二人初入军中,主公便推心置腹,以校尉之位相待,我二人初至,寸功未立,军中怕是多有说词。”

“还请主公允许我二人前往贼匪军中策应。”

刘奇反复思考几番,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侧一直沉默寡言的步鸷。

后者微微点头,“此去之后,二位将军可多加联络昔日旧友,我军中尚缺将校,只要他们真心投靠,皆可成为我等袍泽,只要未曾背负人命,犯法作奸,我军皆可宽宏大量,赦免其罪。”

“喏。”两人应下之后,很快便是将甲胄交换给刘奇的亲卫,带着千余名水贼从水路登船远去。

此去,只为早日破贼。

第二十八章 朱皓之死

黄昏,彭泽附近江河的水面上,漂浮着无数臃肿发胀的尸体。

昨夜一战,彭泽城东面的城墙先后易主十五次,可见当时战斗厮杀的惨烈。

城内由豫章太守朱皓带来的三万各地县兵,在几个日夜的防御战中,阵亡了大半,如今城内兵马仅剩万余。

眼看着破烂的城墙已经快朝不保夕,这一日,他下令召集了军中的将校。

“太守大人,援军还没有消息吗?”

“援军?”朱皓满脸苦涩地抬起头来,“何处有援军?倒是我等西北的柴桑、东南的鄱阳,都有袁军。”

四周的将校陷入了沉默,他们脸上多少都有些疲惫,连日连夜的厮杀,他们每人都是先登城墙,亲自指挥作战。

在各地县兵集结到这里的时候,一开始,踏入此地的牙将、偏将、裨将、校尉加起来,足足有数十人之多。

如今此地剩下的将校,不过八人,且人人带伤。

“太守大人,我们,突围吧。”沉默了许久之后,听着外面的喊杀声,一名武将抬起头来道。

“往何处突围?”

“此间围攻彭泽的贼众皆是彭泽水贼和鄱阳水贼,还有大部山越,山路不通、水路也被敌军占据,我等只能朝附近县城突围。”之前开口的那名武将答道。

“附近县城?”朱皓微微摇头,伸手指了指摆放在案前的破旧地图。

“柴桑、鄱阳皆有战事,鄡阳已于三日前被贼帅彭烨率军攻破,如今鄡阳便是贼军粮草军械存放之所,我等不能自投罗网。”

“那我等岂不是走投无路……”

朱皓站起身来,看着堂外的天空,“或许,我们只能坚守。”

“传令下去,今夜挑灯夜战,召集城内所有精壮,在城内张贴告示,并且派人通知城内每一户百姓,倘若让贼帅彭烨攻破此城,此城上下,必遭生灵涂炭。”

“他们不想家破人亡,便随吾等上城墙迎敌吧。”

“喏。”

朱皓走带着身后一众将校走到城头,当他看着城外一片硝烟战火后变得坑坑洼洼的地面时,身后将校已经只剩下四人,余下四人,到了北面和南面的城墙镇守,至于西面的水门,已经是被他们用落石堵住了。

朱皓秉承其父之风,下令五百人镇守水门,在初战之际,用火攻杀伤不少。

这也是他这几日以来,唯一的胜仗。

他看着北边,想着昔日父亲的敦敦教诲,一脸追悔。

“倘若吾父在此,区区毛贼,根本不足为惧。”他是敬佩父亲的,他位极人臣,官至太尉,如今,应该还在长安吧。

“可惜了,或许终生无法与吾父相见了。”他看了一眼城外又在集结的军阵,他不知道这彭泽鄱阳附近的大江大河之中,究竟藏了多少水贼,持续数日的攻势,竟然能够和他身后的这些县兵战得旗鼓相当,莫非……是他身后的这些兵卒不够勇武,不够拼命吗?

只能说,刚过年关,这些家伙,只怕是家中没有余粮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对面的战鼓声,再次响起,地动山摇的脚步踏动声响连成一片,伴随着遮天的呐喊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