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是仪,字子羽,官至东吴尚书仆射,都亭侯,死前要求节葬。为躲避战乱主动追随刘繇南下入江东,为人刚正不阿,值得信任,如今是曲阿令。
最后一人孙邵,字长绪,目前是刘繇的谋主,早年是北海太守孔融的功曹,追随刘繇南下之后,擢其为扬州别驾,坐在左下首第一位。
右边几员战将,一字排开,张英、樊能都是刘繇旧部,久经战阵,实力不俗。
笮融、薛礼,可文可武,早年都在徐州混迹,两人交好。
至于陈横、于麋,皆是军中偏将。
刘奇一一打量着众人,他在穿越之前,正好在研究东汉末年江东史册,根据记载,刘繇麾下这几人,能信任的占大多数,但能力和职位相符的,很少。
谋士之中,是仪刺史之才,孙邵国之干才,许邵,不足为信。
武将,除了太史子义,他没有一个看得上眼,更何况,其中有一个反骨仔。
少歇,众人尽皆面红耳赤,行酒正酣。
刘繇突然回眸看了一眼低头思忖的刘奇,“今日大胜,为父不胜酒力,奇儿,你且替为父敬诸文武一杯。”
“喏。”刘奇起身,双手恭敬地端着酒杯,“今日拒敌,幸得诸位相助吾父,大败贼众,奇先干为敬。”
当他仰头面不红气不喘地一口饮尽后,将酒杯倒扣示意。
“好。”
“少将军好酒量。”
下面传来一阵喝彩声,刘奇回眸,却是这些个粗着嗓门的武将。
刘奇落座,随后,刘繇看了一眼自己麾下的几位谋士。
“诸位先生,今日虽胜,但袁公路已连取豫州汝南、沛国、陈国,扬州大半,现命麾下纪灵、乐就等将率军十万,攻打徐州,连破城池十余座,已取徐州广陵郡,目前和刘备相持于淮阴,若非他主力不在,我等今日,定难于取胜。”刘繇在接到朝廷任命后,便一直忌惮袁术的势力,现在袁术隐隐有成为天下第一诸侯的趋势,他的势力位居旁侧,就如同酣睡在卧虎一侧,袁术稍有动作,必定会颤颤兢兢。
“袁公路,小人尔,公乃天子所授,扬州刺史,振武将军,扬州之主,袁术窃土谋国,乃乱臣之心,主公只须联络吴郡、会稽官吏豪族,聚扬州勇武之士,必可大破袁公路。”笮融一手抚须,一脸自信满满地开口答道。
“子川先生所言甚是。”坐在他左侧的薛礼认真颔首,显然是比较赞同笮融所言。
刘繇面色平静,目光却落向左侧数人。
“倘若扬州尚在主公手中,笮将军当为上策。”是仪面色肃然,脸上全无表情。
“哼,那某家倒要听听子羽先生高见。”笮融乃是豪族出身,常因见钱眼开,杀人掠宝而走,性情残暴,气量狭小,哪里听得这话。
是仪轻蔑地看了一眼笮融,“当南下收复吴中诸县,击破逆贼严白虎所部,收复吴郡,练以精兵自图。”
“哼,子羽先生所言差矣,今袁公路麾下张勋、桥蕤率军两万,驻守江岸,我军倘若擅自南下,必为袁军所趁,到时丢了曲阿基业,怕是悔之晚矣。”笮融立即便寻到了其中的缺陷,出言讥讽。
“且如今吴郡太守陈瑀掌吴县、钱塘、富春之兵,所部兵马数千,又连白虎、石城二山盘踞的严白虎所部,兵有上万之众,若是我军不倾巢而出,怕是难以取胜,若是倾巢而出……”
薛礼看了一眼是仪,“曲阿基业,将朝不保夕,沦入袁公路之手。”
“如此,安于求守,怕不是我军良策。”是仪淡然答道。
“子将先生,可有良策?”刘繇思忖片刻,目光落向一直轻摇羽扇的许邵。
“在下愚钝,暂无良策。”许邵一脸苦笑,露出一副绞尽脑汁也寻求无果的模样。
“哎”,刘繇叹了口气,“吾乃汉室宗亲,今圣上尚在敌手,吾不能保境安民,以图大汉中兴良机,尚且被袁公路此贼所困,当真苦矣。”
堂下,一众文武尽皆沉默,此时谁敢出言,便会主动揽下退袁兵,伐严、陈之流的事宜,他们如何敢开口。
“区区陈瑀,不过吴郡太守而已,也敢忤逆父亲,如此奸臣贼子,便是拥兵数千,也不足挂齿。”正在此时,一声轻笑将场中众人惊醒。
齐刷刷地十几道目光同时落到上座左侧的刘奇身上。
刘繇神情错愕,眼中似有惊喜,“奇儿,可有良策?”
刘奇面对一众文武,脸上淡定自若,“父亲予我一营兵马,儿必当攻破吴县,擒拿陈瑀,再取那严白虎项上首级,献给父亲。”
“对岸袁军未去,一营兵马,不可轻易调动。”刘繇眼中掠过几分失望之色,他虽然号称麾下有三万部曲,但实际上,经过几次大战,除却驻守诸县,此刻镇守江岸的兵马,不过两万之众,尚能和对岸袁军持平而已。
哪里还有余力,南下讨贼。
第四章 子义,你归我了
“既然如此,父亲可否让我自行征兵?”刘奇目光灼灼地看向刘繇说道。
“前些日你率军与那孙贲一战,所部兵马折损大半,如今所余不过四百,便是征兵,我吴中诸县,又能让我儿揽得多少兵马?而且,征召所部,全是新军,你如何与那久经战阵的郡兵、悍匪为敌?”刘繇摇头,他早年便举孝廉,在北地素有名望,也不是糊涂之辈。
“自古征战得胜者,兵不在多少,陈瑀、严白虎不过无能之辈,若是父亲能遣一员大将入我军中,他日必定得胜。”
刘繇微微一愣,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奇,似乎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十六年的嫡长子,下意识地开口询问,“你要何人?”
“父亲同乡,东莱太史慈。”
“子义?”刘繇微微一惊,目光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堂下闭目养神的许邵,“你要那太史子义何用?”
“昔日北海为黄巾贼众所围,便是此人单枪匹马,杀出重围,求得援军,如此武艺,父亲若是不用,何不交给孩儿。”
刘繇微微皱眉,他有些不喜在众多部众面前,被自家长子步步紧逼。
而且,他也在权衡得失,许邵没有为小有声名的同乡太史慈批命,让他有些惋惜,他十分看重许邵,很在意他的想法,所以,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没有接见太史慈,也正是因为怕得罪了眼前这尊大佛。
“太史慈虽勇,麾下将兵与你合并一处,也不过千,不许。”刘繇也害怕自己这名已经有所战功的长子因鲁莽而夭折,当即一咬牙,开口拒绝。
“主公,何不让少将军说下去。”也正在此时,堂下坐着的孙邵突然开口道。
刘繇略微惊讶地看了一眼孙邵,他心知孙长绪此人的能力,当即点头,轻咳一声,“奇儿,你若为将,率军征讨陈瑀、严白虎,该如何进军?”
刘奇眼中一喜,“陈瑀势弱,却联合严白虎,倘若我贸然进军,大张旗鼓,被为其觉察,只击陈瑀,我可取胜,若击二者,非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