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牙门将,二三名则为门下督,前二十名为校尉,末等为军侯。”
闻言,堂上军中武将脸上俱有震撼之色。
“主公,吾等上阵厮杀,以敌卒之首级,方能积累军功至此,为何武试一途,便可无军功一步登天,令吾等军中将校前往州学、郡学习文识字也罢,可若是要让草芥之名擢拔于吾等官位之上,却是……”话音刚落,便有一名驻守寿春的校尉出列道。
“主公既是颁布此令,必有思量,汝乃何人麾下,竟敢当堂喧哗?”立于刘奇身侧的董袭双目一瞪,一手按着长剑便要走下堂去暴打此人。
“元代将军且慢,此人,却是末将帐下。”彭虎立即出列,一脸惭愧地答道。
“看来,彭将军对此事,亦有不满?”董袭冷哼道。
“末将不敢。”彭虎见识了江东军如今的强盛之后,哪里还敢造次,面色吓得有些苍白,立即连连摇头。
“元代且退下。”正待董袭将开口怒斥之际,刘奇摆了摆手,董袭立即回身朝着刘奇拱手一辑,“喏。”他抬脚退到刘奇身侧,如同磐石一般,充当护卫。
“主公,末将驭下无方,还请主公降罪。”彭虎双膝下跪,朝着刘奇露出一脸惭愧之色。
“吾江东新令颁布,诸位有疑惑,大可畅所欲言,彭将军何罪之有。”刘奇虚抬一下,便看到彭虎一脸感激地朝他一拜,“多谢主公。”
“汝这校尉,姓甚名谁,祖籍何处?”刘奇目光越过彭虎,落到此人身上。
“末将马忠,庐江安丰人,现任山越营千人校尉。”
刘奇嘴角微微上扬,“方才听汝之言,汝等军中将校,立下军功,却不如武试之中的考生,心中不平,可是如此?”
闻言,彭虎立即给了这小子一个好好说话的眼神。
马忠闻所未见,迎着刘奇和堂中一众文武的目光,咬牙开口:“自是如此,吾于山越营征讨庐江之时,被吕蒙将军收入帐下,以先登皖县之功,迁百人都伯,杀敌二十一首,为彭虎将军擢拔为帐下军侯,围剿曹将李典之时,末将引偏师俘虏曹兵五十余众,为吕蒙将军亲自擢拔为千人都尉。”
他面色涨红,神情更是有些激动,“倘若末将以周身十余处创伤征战之功,尚不如那些贩夫走卒取巧之职,末将定然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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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三章 军功二十爵
“主公,末将以为,马校尉言之有理,吾等久经战阵之将士,若是听闻主公新令,怕是心中亦难免有不服。”于麋在话音落下后,亦是出列说道。
“主公,末将附议。”贺齐亦是出列。
“主公,末将附议。”随即,潘璋亦是出列。
“末将附议。”
紧接着,在列十余员军中大将,纷纷出列应声。
便是立于刘奇身侧的董袭,面上也有些复杂,他似乎在思忖着,此事当如何处置。
“元直以为,此事如何?”刘奇目光看向右下首武将列首的徐庶。
“主公既是颁布军功二十爵,沿当朝之制,自有思量,庶焉敢多言其他。”徐庶眼中带笑,似乎在说:“你这家伙,就别卖关子了。”
刘奇伸手指了指徐庶,回眸迎上一头雾水的众将,“尔等且稍安勿躁。”
说着,刘奇站起身来,“吾且问汝等,谁能答上这军功二十爵?”
“末将能。”话音刚落,立于刘奇身侧的董袭便立即迈步出列。
堂下众将面面相觑,你他娘的天天跟在主公身边,能答出来,算什么本事。
“念。”刘奇双手负于身后道。
“喏。”董袭清了清嗓子,面对堂下文武,“一级约公士,二级为上造,三级为簪袅,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长,十一右庶长,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十六大上造,十七驷车庶长,十八大庶长,十九关内侯,二十列侯。”
闻言,在场或多或少有所了解的文武都略微点头,倒是彭虎等人听得一头雾水,他们入郡学亦有数次,但这爵位,在这乱世之中,却已并无过多沿用,大多是因为各自太守麾下地少民多,缺钱粮而重赋税,若是再添军功爵,却是会出现诸多事端。
“此为高祖二十军功爵,沿用先秦之制。”刘奇笑吟吟地看了一眼众人,“吾江东少钱粮而多田亩,屯田之制,吾江东民壮,如今已有一二百万之众,一二载便可足众人耕作,三四载之后,多余田亩,必将荒废。”
“本侯便赏赐于汝等有功之臣。”
闻言,堂下一众武将脸上都露出几分笑容,他们时常上阵杀敌,自是容易获取军功,这赏赐的田亩,他们虽然不能亲力亲为地去耕作,但家中再如何拮据,也有三五奴仆,没人,会嫌弃田亩过多。田亩可养活奴仆,可积累家资,可炫耀军功和主君恩宠。
“吾江东之地,今不过七郡,民则五百万,除屯田之兵,如今各营兵马足有十一万之具,钱粮如何养活?”
“如此,今日战后,汝等在列的将军,都须得亲自领兵屯田耕作,各地重镇城池要守,钱粮亦不能短缺。”
“故此,汝等立下军功,获爵之后,本侯亦不赏粮食。”
“这……”
“这是为何?”
一时间,堂下一众武将又懵了。
“董袭,汝乃何爵?”话音刚落,立即便瞥了一眼身侧的董袭。
“末将追随主公一载有余,每逢战阵,必身先士卒,先登有六七,昨日清算,却是右庶长之爵,当得封赏一百五十亩良田。”
闻言,堂下众将各自张大了嘴巴。
“一百五十亩?可是元代汝会稽田土?俱是良田?”和董袭同出会稽的贺齐忍不住出声问道。
董袭一脸苦笑,“此一百五十亩良田之土地,虽隶属于吾,可若吾需耕作,须得每亩付劳作屯田军卒每亩千钱。”
“一百五十亩良田,不过一万五千钱,元代,莫非汝还须得吝啬这些钱粮不成?”贺齐有些瞪目结舌,江东的田亩作价不如北地,但一亩良田,亦需数千钱之多,眼前这董袭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董袭苦笑一声,“吾家中奴仆尚有数百人之多,但早年田亩便已充沛,吾投身主公麾下之际,兴前得了战功,便掏钱购了两百亩良田,如今,家中人手却不够耕作。”
闻言,张昭迈步出列,“元代将军当可聘当地耕作之民,亦或屯田兵卒为汝耕作,不逢战时,则无损郡县之危。”
“如此,吾一年却需更多钱粮。”董袭叹了口气,“吾已传书家中,命管事将家中一百五十亩良田全租借于吾董氏奴仆,只需秋收钱粮即可。”
“元代追随主公左右,时常初入州郡之学,此策倒也妥当。”张昭赞誉道。
闻言,堂下不少武将文臣心思俱是一动。
“主公,末将斗胆相请,若州郡屯田之兵与吾等家中奴仆不足耕作之时,吾等该当如何处置这些良田?”彭式迈步出列,他不同其父,乃是自州学而出,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