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1 / 1)

吴策 捞面馒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靠后,曲阿营,死战。”

“曲阿营,死战。”

“曲阿营,死战。”

或许是因为樊能的阵亡,那围着樊能尸身的十余名亲卫扯着嗓子,面红脖子粗地怒吼,激起了往日里这些将士们对樊能的敬爱。

声浪叠起,一波接着一波,震天动地。

渐渐地,张承感觉到他们迷茫慌乱的眼神变得坚毅,他轻咳一声:“曹贼于徐州屠城,汝等若降,亦会身死,众将士,死战不退。”

“喝”

“喝”

“喝”

冲到军阵之前的长刀兵和长枪兵簇拥在一起,他们此刻,眼中仍旧有担忧和畏惧,但他们不能退,四周便是平原,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常识,他们还是知道的。

反正都要死,那么,还不如死战,搏一搏荣华富贵。

“未曾想,这江东军中,竟有如此良将。”曹纯诧异地看了一眼中军之中的张承。

“举枪。”

“唰唰唰”数千立于马背上的军士几乎同时拔出了身后的短枪。

“放”

“嗖嗖嗖”密集的数千根短枪,几乎同时射向对面的军阵,与此同时,曹纯高举手中长刀,“虎豹骑,冲锋。”

“杀啊。”

数千精骑冲锋,无数马蹄踩在大地的脉搏上,几乎每一次踏动,都能带动江东军脚下的土壤,面对着黑甲的洪流,面对那森然的刀枪,不少江东兵都舔了舔嘴唇。

“刺”与此同时,张承猛地怒吼出一声。

几乎一瞬间,这些站在前排的军士方才如梦初醒,他们不管其他,只是将刀枪朝前一刺。

“哧哧哧”短兵交接,位于前百的上百骑几乎一瞬便纷纷倒下,但他们身后的骑卒,却横冲直撞地杀进了军阵之中。

方阵一瞬便被凿出千疮百孔,虎豹骑的军士,没有停顿,他们只是冲杀,一往无前的冲杀。

而朝着四面八方有意扩散的骑卒,却如同那茫茫北地草原之上的狼群,他们也有着头狼,那便是悬于军中的那一面“纯”字帅旗。

帅旗所至,士气高昂。

帅旗不倒,一往无前。

“哧哧哧”面目呆滞,四肢僵硬的将东兵们,只是下意识地挥刀抬枪,死亡面前,他们都在搏命,但他们快不过骑卒的长枪。

曹纯与张承在军中错马之际,交手一合,张承感受着手臂的酸麻,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远去的身影,“此人竟也有如此勇武。”

这一次的冲锋,几乎没有得到太多的抵抗,呼啸而过的虎豹骑,甚至伤亡仅有三百骑。

其中大半,都是死在两军交接的刹那,被刀阵枪林给朝捅杀的。

反观江东军,满地的哀嚎。

张承环视一眼四周,慢慢聚集到他身侧的,仅剩下两千余众。

他看了一眼远处正在缠斗的两支骑军,双目无神,“败了……败了吗?”

“子丹,汝吾朝左右冲杀,不留俘虏,这一次,全歼这数千步卒。”曹纯冷眼凝视着眼前的残兵败将,他如同一头狼王,贪婪地看着眼前的猎物。

“喏。”曹真不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虎豹骑的冲锋,但以微小的伤亡便能够有此战果,当真是罕见。

江东军,自刘奇起兵以来,几乎未逢大败,此刻,他们若能取此大胜,必能名传天下,为曹司空攻取徐州六郡,赢得先机。

“嗡……”与其同时,也就在虎豹骑准备爆发最后一次冲锋之际,远处尘烟滚滚,似乎有大队军士行进,同一时间,东南方向的斜坡上,亦有笙旗飘扬,一面偌大的“纪”字大旗,迎风招展,战旗之后,亦有大队军士行进,滚滚尘烟,岂止数千兵马?

“叔父,不好,东南方向、东面,皆有江东军援军赶至。”

曹纯面色微变,如今他只需要一次冲锋,便足以将张承所部击溃,还可以顺势配合张绣,擒杀太史慈,可是……这旷野之上,他们能够看到尘烟,也就代表着,敌军距离不过数里,并且,此刻虽然北面和东面未曾传来敌情,但他却根本不敢小觑刘奇用兵,更何况,此刻方圆数十里的城池,可都是被江东军所据。

虎豹骑,不能折损于此地。

它,是司空赖以逐鹿中原的依仗。

“将军,东面,东面有敌军来援。”

曹纯闻声,猛地回头看去,“张”、“高”、“周”三面将旗,呈品字形,行至近前,又各自分散,三道尘烟,皆有数千之众,如此,此刻汇聚于这平原之上的援兵,足有数万。

“撤,朝东北,撤退。”曹纯猛地拨马回头,一马当先,朝着东北方向撤去。

他凝视着已经快要迂回包抄到东面的大军,心中暗自猜测着敌军的统帅。

“张辽、高顺、周昕否?”曹纯面色一阵难看,吕布旧部他心知被水淹之后,即便是突出重围,兵马也不多,但这周昕,可是吴侯刘奇新封淮南营统帅,麾下兵马足有两万之众,却不知,此番北上,率领多少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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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太史之围

“张绣,曹纯撤军了,汝为何不撤?”隔着近一里外的战场上,太史慈所部仅剩数百骑,此刻被西凉铁骑团团围住,不得脱身。

胡车儿闻言,环顾一眼四周,“将军,江东军援军已至,吾等速速撤军。”

“不撤。”张绣满脸阴沉,“吾西凉五千儿郎,阵亡七成以上,今日,若不斩太史慈,吾有何颜面去那黄泉之下,与旧时袍泽会面。”

“张绣匹夫,可敢一战。”太史慈一身甲胄上,早已是染满鲜血,他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厮杀了几个时辰,他此刻是凭着一口气在战。

“怕汝不成。”张绣挺枪上前,与太史慈鏖战。

三十合,太史慈一枪挑飞张绣头盔,再一枪,猛地砸在张绣手中枪杆上,张绣面色大变,旁侧,一阵劲风突然袭来,“休伤吾家将军,胡车儿来也。”

长矛顺着太史慈的腰间捅来,太史慈冷笑一声,身后,一杆长刀如约而至。

“铛”长矛和长刀撞击在一处,从太史慈身后杀出的亲卫将被击退数步,但他仍是持刀上前,和胡车儿鏖战。

“张绣,死来。”太史慈猛地收枪,在张绣抬起身子的刹那,一枪刺向他的喉间。

张绣下意识抬枪去挡。

“哧”太史慈的长枪,在他枪杆上擦过,竟是直接刺中了他胯下的战马,原本他座下战马也是西凉马王,但此刻鏖战许久,哪里还有平日的神骏,被这一枪刺倒之后,张绣直接被摔了个结结实实。

落地之际,太史慈的长枪便再次破空带着呼啸刺来。

“快,保护将军。”张绣的亲卫却趁着这个时候一拥而上,几人持枪上前挡住太史慈,两人搀扶起地上的张绣,将其救回。

“取吾战马来,吾要再和此贼大战三百回合。”张绣面色一片涨红,爱马被杀,并且被人阵前挑下战马,这是何等羞辱。

他好歹,也是堂堂北地枪王。

却不想,太史慈直接杀退十几名亲卫,勒马回头,冲向了胡车儿。

“太史小儿,焉敢造次。”胡车儿亦算是一员猛将,方才围攻他的亲卫将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