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
黄祖当即大笑,“既是如此,吾便命苏飞为将,率陈就、邓龙所部战船五百艘,水师一万,与吾儿水陆并进,一举破敌。”
“多谢父亲。”
言罢,黄射转身出门,很快,便消失在黄祖的视野中。
当日,水师先动,黄射率军沿江杀奔寻阳,而水师则是自沔口水寨而出,浩浩荡荡地顺江而下。
夜里进军,苏飞立于船头,迎着夜里的凉风,心中一片舒畅。
“吾还是首次为水师主将,今日,能随少将军建功,亦算吾等荣幸,兴霸,到时,汝可率麾下八百锦衣众先登,吾可上表为汝请功。”
“寻阳城破墙矮,怕是吾等率军到时,少将军已攻入城内矣。”位于甲板边上,有着一道黑影,靠在船舷歇凉,闻声后,方才惫懒地开口答道。
“少将军急功冒进,若那镇守寻阳之将,非是泛泛之辈,当能坚守一两日,到时,吾军可取战功。”苏飞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这好友,心里对太守还有偏见。不过,他也没有在意,毕竟,自己这一二载以来,已是向太守举荐了兴霸数次,他都未曾看重,唤作旁人,心里也难免会有芥蒂。
“取了战功又能如何?汝吾,不过是为少将军跻身,添砖增瓦尔。”那人有气无力地答道。
“切不可胡言乱语。”苏飞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兴霸,吾知汝勇武,此番,难得天赐良机,豫章、庐江皆空乏,吾军此战若胜,必有汝吾大展宏图之机。”
“那为何不取豫章?”
苏飞微微一愣,“为何要取豫章?”
“豫章之地,西临长沙,今刘、黄二位将军率重兵屯驻攸县,若太守以水师南下,配合长沙之兵,水陆并进,发兵数万,大可一举攻破豫章,豫章之民,有百万之众,若是取之,江东必元气大伤矣,庐江一地,久经战乱,士族佃户之外,百姓贫而豪族富,取之何用?”
正待苏飞准备再次出声喝斥之际,这道声音继续开口:“也罢,庐江陆路与江夏接壤,若是率军取之,正可让荆襄黄氏势力大增,亦可让其达成所愿。”
“兴霸,汝醉了。”
“吾未醉,倒是公权,那吴侯刘奇,南北素有其知人善用之名,若是其非有眼无珠之辈,此番留守寻阳之将,必不一般,那徐公明,可是其于韩融手中挽留,岂是泛泛之辈!少将军,必为其所败。”言罢,黑影翻身站起,抬脚朝着船舱走去,“吾有些困了,有事公权可命亲卫唤吾。”
“兴霸……”苏飞满脸黑线,只能目送这位好友抬脚离去。
“哎……若当真如兴霸所言,此番,吾军取寻阳,当有艰难险阻。”
夜里,行船于水浪中穿行,时而有湍流撞击船舷,有暗流将船身带向礁石,船只时而颠簸一下,却并不会失陷于其中。
漫漫长夜过去,船队距庐江,仅有百里。
天色刚明,一夜行军的黄射所部,便于林中整装行进。
同一时间,寻阳县衙,徐晃得了吴卫密报,已知江夏大军到此。
“诸位,吾欲出城破敌,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敌军刚至,立足未稳,人马皆疲,偷袭尚可,但黄祖骑兵,乃是水陆并进,水路尚不知其进军何处,若吾军贸然出城,为江畔水师偷袭,此城怕是难保。”涂涛忍不住出言劝道。
“末将以为,当可一战。”寻阳县尉侯进,站起身来抱拳一礼道。
徐晃眼前一亮,“如此,正宇便率五百军士守城,吾以所部虎卫营出击,可于城外,一举破敌。”
“虎卫一营,皆为重甲步兵,将军若是出城,陷于苦战,为之奈何?”涂涛心中仍有疑虑。
“阳长可知,子明将军取寻阳之际,尚未将城中军械调走,是为何故?”徐晃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堂外,“若是所料不错,敌军此刻,已近城外。”
“报……禀报公明将军,江夏黄射所部兵马,马步军一万余众,已至城外十里。”
“传令,虎卫营集结,与吾出城会一会这黄祖虎儿。”徐晃随手从亲卫手中取了自己善用的长斧,大步出门。
堂中,留下涂涛、侯进二人,面面相觑。
“正宇以为,此战,公明将军可否取胜?”
侯进一脸尊崇地看着徐晃消失在几道门外的背影,“自然,吾马上与公明将军交手,不过一合便败,吾一生征战,从未见过如此悍勇之将,区区承父辈蒙荫之黄射,如何与公明将军匹敌?此战,吾军必胜矣。”
闻言,涂涛心中大定。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徐晃破黄射
“这便是寻阳城吗?”天色放明,清晨的雨露还残留在甲胄上,黄射一脸轻蔑地打量着近在咫尺的低矮土墙,眼中满是冷冽。
“嗒嗒嗒”临近城墙,他身后的兵将亦未曾放慢行军速度,转眼间,便冲到三百不内。
“待会儿命众将士,先行整顿军阵,歇息半个时辰后,即刻攻城。”黄射行军的策论之中,并没有避开晌午炎热一说。
区区两丈高,如何抵挡他麾下的精兵悍卒。
“吁……”他在一百五十步外勒马,身后将旗迎风招展,并非初次领军的他,此番,亦怀着统军万人,身为数万之兵主将的豪情。
他若能一举攻破庐江诸县,其功与名,当可与江东刘奇媲美。
“咔咔咔……”也就在他遐想到时父亲是否会向刘荆州进言,加封自己为庐江太守之际,对面的城门突然大开,大队兵卒,踩着沉重的步伐鱼贯出城,为首一将,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上提着一杆长斧。
“驾”,他策马行至近前,手中长斧一扬,斜指着黄射,“吾乃吴侯帐下上护军将军徐晃,汝便是黄射小儿?”
“爷爷便是黄射,汝待如何?”黄射一脸趾高气扬,“区区一无名之辈,亦敢造次,谁予吾拿他?”
“末将愿往。”话音刚落,一将策马出阵,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手中长枪斜指,径直杀向徐晃。
徐晃冷笑一声,双腿猛地一夹马腹,策马上前之际,手中长斧已用双臂举起,他双手高过肩膀,坐于马上的腰间、腹部亦伴随着长斧挥动。
“哧”一斧劈落,直接由中劈断来将枪杆,顺势沿着他的肩膀,将其半个身子在战马上劈开。
待其战马奔至徐晃身后,整个人摔在地上,已是将肠肝肚肺全都洒落在沙地上。
“吁……”黄射座下战马吃惊,满脸更是惊骇之色,他未曾想,刘奇留守寻阳之将,竟有如此勇武。
“全军出击。”下一刻,徐晃已是举起战斧,趁着自己阵前斩将,麾下部众士气大振之际,趁胜出击。
“杀啊。”在五千虎贲营军士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杀出的刹那,城外之兵,亦在警觉的黄射怒吼一声后,全军压上。
“铛铛铛铛铛”混乱的拼杀,在两军交接的一线展开,一个照面袭来的长枪,几乎让两军数十名将士一瞬便各自带着血雾倒地不起。
“重甲步军,出。”徐晃从战马上连续劈落数员敌军将校,长斧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