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1 / 1)

吴策 捞面馒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县衙的诸葛均身上。

“公让,汝且为吾代笔,张榜安民。”

“喏。”诸葛均立即起身应下,心中有些激动,他在这一战的表现可圈可点,此番,亦算是熬出头了。

“此外,将俘虏的三千余众,全部收押大营,择其精壮,收编各营。”

“喏。”众将面色一喜,此战他们所部兵马亦有伤亡,若是能有补充,自然再好不过。

“将黄猗尸首厚葬,此人,亦算是死守此城而死的忠义之士,各为其主,却也不能让其暴尸荒野。”

“喏。”众将看向徐庶的目光,又多出几分敬色,他们效力于沙场,又有哪个敢说,自己的头颅,他日不会被敌将从疆场上取了取,若能保个全尸,已是他们这等战将的夙愿。

“各营入城休整,沿舒县每隔一里派出一名斥候,留意袁军动向,吾军明日发兵舒县,此战若胜,吾江东,可一举平定庐江郡。”

“喏。”众将同时踏前一步,扯着嗓子吼道。

徐庶目光从几人身上掠过,“以周泰为先锋,领虎贲五千先行,五更出发,天亮之前,必须抵达舒县城下。”

“喏。”

“诸位各自回营吧,征战几日,且先好生歇息。”

“末将告退。”众将鱼贯离开,徐庶立即取出了一张帛纸,他还必须得亲笔所书,为远在秣陵的刘奇,呈上庐江的战报。

不多时,吕岱回营。

“定公将军一路辛苦。”徐庶隔着很远便看到了他拎在手上的头颅。

“军师,此乃袁胤之首级,吾等追至半途,乱兵为吾军击溃,袁胤被吾阵前斩了。”

“彭虎将军何在?”

“已入驻龙舒。”

“甚好,知吾者,吕定公矣。”徐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攻居巢一战,将军当为首功。”

“岱,竭尽所能矣。”

“且先下去歇息吧,明日汝军为吾侧翼,拔营攻舒县。”

“喏。”

目送吕岱远去,徐庶在给刘奇的信上,再添上几笔。

“诸葛瑾、诸葛均,前者可现为一县之长,历练大用,后者需积累资历,以老吏为其挂职,实则以其主政一县。”

“此外,主公所言,战时,以武将代县长之职,兼任县尉,镇守一城,此计可行矣。”

“吾料数日之内,庐江各地,必为吾军所取,还请主公早日定下庐江各司职官员,将郡县书院文士,派遣庐江赴任。”

袁术麾下的官,除却部分老朽,资历极深但在任上却待不了几年的可以留用之外,在出兵之前,刘奇和徐庶、张昭等人的商议中,其余剥削百姓,残暴不仁,或是碌碌无为之辈,尽皆以前往江东述职的名义,以刺史府孙邵、是仪、许靖等人,考察其德行,下放州、郡两级书院进修后,视成绩任用。

至于兵卒,徐庶汇报了两个数字。

一则是俘虏的人数,二则是具体补充进各营的精壮数量。

此外,己方战损,亦是呈上。

一开始,徐庶并不理解,军中既然有花名册,为何刘奇还要下令,为每一名军士甲胄上留下籍贯和姓名,如今,随军征战,几战阵亡的五百余人,尸首焚烧之后,却是可以凭着木牌,送外秣陵,被各家取走下葬。

抚恤的奖赏,亦可根据身份木牌上的籍贯和姓氏发放到位,便是在秣陵城外,石头城西边的矮山上,那一座专为江东阵亡将士留下的墓地,此刻,亦多出六面石碑。

百人一面,军中校尉、裨将、偏将以上,可单独立碑,立下卓越战功者,特立于此战阵亡将士石碑之首。

而且,在白银寻到之后,一开始,刘奇并未打造银锭,反倒是,用此物打造了些大小不一的银牌。

每战之中,立下卓越战功者,可授此物。

徐庶停下笔,浏览几遍后,方才将其放入信封内,取来灯油,将其滴落在封口。

“命快船将此书信,以百里加急,送往秣陵,亲手交给吴侯。”

“喏。”目送亲卫离去,徐庶站起身来,望着东北边,“下面,便看熟快熟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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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望风而降

四月初,徐庶率军三万,抵达舒县城外。

刘勋扒着城头,望着城外正在忙碌中搭建的大营,一手紧紧捏着城墙外沿。

“太守大人,敌军正在扎营,且随行大军中,并无骑兵,吾可率城中精骑两千,杀出城外,将其阵角击溃。”

刘勋微微摇头,双眼紧盯着那一面“徐”字大旗,“徐元直并非无能之辈,他能在攻下居巢之前,便抢占龙舒,袁胤和黄猗,败得不冤。”

“此外,他没有趁夜进军,以震慑吾军,便是为了防范吾军趁他立足未稳之际,出城偷袭。”

“如今战机已失,他随行兵马,人人精神充沛,早有迎敌准备,军阵之后,虽有大队民夫工匠运送攻城器械而来,但军阵之中,在那刀盾兵之后,多有沟壑,便是为了防范吾军骑兵。”

刘勋叹了口气,“陛下这两千精骑,乃是讨董之际,从北地招募的儿郎,其中还有一部乃是孙文台旧部,若是折损于此,吾有何面目再见陛下?”

“大将军言下之意,吾军据城而守?”

刘勋眯着眼,“此番,吾已将庐江各县之兵汇聚于此,寻阳、皖县、居巢、龙舒相继失守,吾军损兵折将万余,如今城中之兵仅两万,进击不足,但守城有余。”

“古来用兵,十倍围之,五倍困之,他徐元直便是孙武在世,仅凭三万之兵,如何破吾?”

言罢,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阎象,“主簿可有何教我?”

“龙舒已破,斥候回报,未在吾舒县方圆二十里发现敌军骑兵,大将军以为,江东第一猛将太史慈,会在何处?”阎象一手抚须,脸上布满愁云。

刘勋面色大变,“莫不是以顺势往北穿插?”

“可……太史慈所部,全是骑兵,如何攻城?”

“大将军莫非是忘了攻占龙舒的吕蒙所部。”

阎象看着城外偃旗息鼓的军阵,“吕蒙所部兵马,全是刘奇平定几郡山越之后,从山越精壮中挑选,训练而成,奔行于山林之中,强行军,日行百里,不在话下。”

“若是不出所料,北地诸县,数日之内,必有战报传来,落入敌手。”

刘勋面色无比难看,“如此,吾军,便只剩两条路可通九江。”

阎象微微摇头,“北去合肥,须过龙舒水,若吾是江东军统帅,只需遣兵两千,于河岸后的密林设伏,吾军过河之际,半渡而击之,吾军,必败无疑。”

“临湖、襄安而成,各有三千兵马屯驻,可保吾军后路不失。”

阎象微微摇头,“长江沿岸,都为江东水军任取矣。”

“那该如何是好?”

“固守待援。”阎象叹了口气道。

“今孙香驻守汝南,纪灵将军攻入陈国,吾大仲出兵七路,进讨徐州,九江境内,唯有历阳一线有兵驻守,何来援兵?”刘勋满脸凄然,大仲称国之际,有大军九万,抽调精壮,兵可达十余万之众,如今,却已无兵可用。

“昨日得徐州战报,吾军已攻破盱眙、广陵,大军陈兵淮阴,与吕布兵万余对峙。”

阎象看了一眼刘勋,“此战,吾军败象已现。”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