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并不是他身体多不行,而是要更强,所以动个手没问题,矫健的身躯也算不赖,两人距离不远,王老实向前突然蹿了一步,快如闪电的‘啪!’‘啪!’,反正两下。
拉开距离,王老实说,“说了两次脏话,我这人就听不得这个,两巴掌算替滨城净化环境了。”
人啊就是苦虫,不打是不行的,挨了揍,还没办法还手,主要是看架势不敢,脑子就清楚了。
挨打的去打电话了。
王老实心说这就对了,家里是个什么玩意儿拿出来瞅瞅,特么的没家教,管你是谁,“椅子呢?”
“来啦、来啦。”保安已然回来,躲在人群后边,一看这边动手了,心里也不敢拖着啦,立马送过来。
王老实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儿,看着几个货,嘴里哼起小曲。
旁边儿看热闹的终于有了明白人,小声说出来对方的底细,“那个挨打的是石局的外甥,滨城祸害排第一。”
石局?
王老实心里有数了,估计也就这货能给撑腰,不过有卵用?
一会儿,挨打的那个过来了,恶狠狠的盯着王老实说,“你接个电话。”
王老实脸上带着笑,接过电话,“喂,我是王落实,你哪位?”
对面儿明显准备不足,没成想是王落实,准备好的话说不出来了,“王、王董,我、我是——”
王老实说,“你做不了主,那就找能做主的说话,你看好吧?”
“好、好,王董您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儿————”
王老实说,“不说了,就这样。”把电话还给对方,坐那儿闭目养神。
没一会儿,来了几辆警车,下来一帮警察,很客气,目的也简单,就是把看热闹的请走。
王老实眉头一皱,这姓石的狂妄没边儿啦。
不过,警察似乎也知道谁是谁,没敢碰王老实这边儿。
看见警察来了,那三个货来精神儿啦,带队的警察过去耳语了几句,三货耷拉脑袋了。
电话来了,王老实没想到是自己老爷子。
“石局给我打电话了,差不多就行啦。”
王老实说,“我损失找谁去?”
王嘉起问,“你缺那点钱?”
王老实瞅了三货一眼,“他们骂人了。”
“你不是也打人了。”
“他们得给我修车。”
王嘉起久久没有说话,最后问,“你确定要?”
王老实说,“是,一分钱都得赔。”
王嘉起没说话,挂断电话。
王老实本来火儿就不小,放下电话更大,冲几个货喊,“特么的,等什么呢,赶紧凑钱,十万。”
。
五百四十八,没钱就敢出来?
三个货别看穿的人五人六,开着车,进出高档场所,口袋里真没几个钱,纯属那种没钱瞎咋呼的。
有个当局长的舅舅,基本上明白的地方不会为难他们,而且,他们来钱也容易,有的是人愿意给他们钱花,这货自然也就攒不下钱。
十万,打死他们也凑不出来,碰到王老实算他们倒霉。
揪住不放,就是因为这货骂了一句,‘艹,你个小比养的。’
别看王老实当时没什么反应,心里给他们记着呢。
凑了半天,三人口袋连钢蹦儿都没了,就小几千。
王老实冲着那骂人的小子过去,直接一个脖溜儿,嘴里骂道,“特么的,没钱就敢出来惹祸,你爸妈也放心?没钱敢骂人,你不知道死?没钱敢踹车,谁特么是逼~养的?”
二十多岁的人啦,愣是让王老实连打带骂的给收拾哭了。
王老实厌恶的向后退了一步,多恶心人,“下回别让我瞅见,见一次打一次,滚。”
三货麻利儿跑了。
那新一直没说话,看戏呢,在京城也混过,这种事儿见多了,他很好奇,王老实会怎么玩儿,不过,他真没想到王老实这么直接,根本就没有什么弯弯道道儿,京城玩儿的比较文艺,有了冲突,基本上就是摆实力,不行的认怂,其实听着好激烈,实际上一点都不精彩,有的人闹腾一辈子都不见得动一次手,更没有激烈冲突,双方的家长也都不知道,就小孩子们自己玩儿的嗨。
等人都走了,王老实说,“走吧,随便找地吃点吧,包子是别惦记了。”
那新笑嘻嘻的说,“老板,你怎么一点都不含蓄,忒暴力。”
王老实瞅了那新一眼,淡淡的说,“累,没那个耐烦性。”
※※※
疾驰的车上,孔令文已经不哭了,眼睛通红,今儿栽了,栽大发了,好像这是近些年来头一次。
这货仗着他舅舅,在滨城没少祸害。
他也听说了迈巴赫车队的事儿,不过没打听是谁的。
反正他知道自己惹不起的人中,没有谁会这么嘚瑟。
那么敢买一溜儿豪车招摇过市,肯定是个暴发户,也就是有几个糟钱儿。
这类人在孔令文眼里就是肥羊。
孔令文惦记上了迈巴赫。
今儿凑巧,碰上啦,他故意踹一脚,就是为了找事儿,然后讹钱,最近手头有点紧。
只是事情发展超出他的预想,对方是王老实,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就算他舅舅,都嘱咐过,别惹这人。
当时他不信,王老实是牛掰,可也不会不把自己舅舅当回事儿吧?
没成想,人家真不给面儿。
自己舅舅出面,人家照样收拾自己,人生奇耻大辱,让人家给打哭了,这人丢的,以后在滨城怎么混?
孔令文有觉悟,这事儿藏不住,不用多大功夫,滨城都传遍喽。
两个跟班也都不含糊,男的姓杨,家里是做海运的,女的姓王,父亲是个副区长,跟孔令文舅舅走得近。
孔令文家里排行第四,他喜欢别人叫他四哥,滨城四哥名号叫得响亮,名声也臭得够水准。
上一次,他办了一家饭店,就因为人家菜式好,生意兴隆,孔令文想入股,钱是没有,入个干股,也是给对方一个面子,孔令文就是这么个人生哲学。
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孔令文不这么想,他奔着闹事儿去的,就因为对方拒绝了入股,不过人家老板也算懂,托人送了一张卡,里面是五万块。
这已经不是多少钱的事儿啦,孔令文觉得面子丢不起,于是纠集了一帮人,去吃饭,净挑贵的菜点,喝最贵的酒,怎么造怎么来,服务员一说结账,这货就开始打人、砸店,理由是特么的滨城就没人敢问我要钱!
饭店老板姓张,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儿,跟孔令文抗上了。
结果就是没结果。
后来饭店转手了,孔令文什么都没落着,所以,他憋着气,冲着迈巴赫来。
车里的安静被打破,“四哥,今儿这事不能就这么完喽。”
孔令文也这么觉得,可他也知道,自己压根就没玩意儿跟人家较劲,“不完喽?还特么的怎么着?惹得起人家?”
过了一会儿,孔令文不甘心的问,“杨子,你有主意?”
姓杨的那位丧气的摇摇头。
王老实的事情,他们是知道些的,无论从哪个方面,他们都想不出可以下手的地方,以他们办事档次,根本就没得玩儿。
“咱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