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挡道儿,赶紧让开,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妈一阵风似地刮过去,连瞅都没瞅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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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其实已经开吃了。
喝酒的人不多,正主儿一个都没有,大家都是给王老实面子来的,吃饭不是目的。
王老实没敢大意,逼都是逼,装的层次不同,到了王老实这份儿,每一次大意都是对自己格调的损失。
跟着王老实来的还有一帮人,搬着好多箱子酒进来,全是他存下的好酒。
风尘仆仆的刘彬跟着冲了进来,一眼看见这些酒,“三哥,不过啦?”
王老实脸一黑,冲着刘彬喊,“你丫好意思来,干活去!”
刘彬自知三哥哪儿气不顺,不敢言语,笑呵呵的搭手给每个桌子发酒。
餐厅里服务员早就不耐了。
来了一帮人,霸占了整个餐厅,来得老早,害得她们休息时间被挤占,若不是店规拿着,不好听的还有难看的早就出来了。
餐厅经理也郁闷了。
看在人多的份上,大声喧哗啥的,他都忍住了没说,今天晚上,楼上包厢里,会有市领导来,按照他们的规矩,楼下会限制人数的。
当然,来的人里有不少嚣张的不大像话,餐厅经理没大敢拒客。
十几桌人,喝茶聊天好几个小时,消费一点都没有,搁一般餐厅绝对不忍,餐饮服务讲究的就是忍常人之不能忍,所以,今天他忍了。
回报终于来了,点菜的,人家根本不看菜谱儿,就说了句,‘拣你们酒店拿手的上,自己看着点配。’
豪客,往上追溯几千年,这都是勤行(特指餐饮业)最喜欢的客人。
菜没少上,餐厅的经理同志就等酒水了。
餐厅利润大多要靠酒水来,这家酒楼也不理我,‘谢绝自带酒水’这块牌子在醒目的地方立了好几处,还老大,生怕人看不见。
等王老实带着人一箱箱搬酒进来,经理大人鼻子都气歪了。
看着人家旁若无人的样子,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念头冲天而起,经理同志纠集了几个小弟,打算来横的。
那边儿已经破开箱子发酒了,他眼神儿活泛,脚步从急速向前,变得腿抬不起来,迈不动步了。
该酒店在滨城是老字号,多年经营下来,能混到经理这个位置,必须是八面来风,见多识广,还得心思灵活,懂得什么叫富,什么叫贵。
通俗点,得明白,啥样儿的人不能惹。
别的他不认识,酒见过,不是见过一次,好几次。
以前看人家拿出来,都是一瓶两瓶的,他觉得那已经比格很高了。
第一次看到人家这么往外拿酒的,整箱的,还是十几箱的搬,跟不要钱似地,问题是这玩意儿有钱未必能搬得出来。
定下心神,聪明的经理开始观察客人,又有了新发现,脸上有吃惊表情的几乎没有,好像司空见惯一般。
卧槽,这尼玛都是什么人?
什么人他不知道,但他明白,这帮人能让自己不痛快,为了不让自己真不痛快,那就快点想办法。
经理同志看着被自己抽调一空的服务员队伍,额头开始冒汗。
别看现在没人说,保不齐,一会儿,就必然会闹出点什么来。
他扭头跟身后的人说,“赶紧去调人,能调的都过来!快点!”
“特么的,这地方邪性,服务员都哪儿去啦?”抱怨声已然传到了经理大人耳朵里。
王老实已经端着酒杯拿着酒瓶子站到中间,这是要说话了。
经理突然脑子一转,用比兔子还快的脚步赶到吧台,再用星际速度打开音响,抢过一个话筒,几步就冲到王老实跟前儿,把话筒往王老实手里塞,然后抢过酒瓶,麻利儿打开酒,给王老实倒酒。
说实在的,王老实让这位老兄给的反应给弄得不大适应。
要不是看着只倒了三分之一的酒杯,王老实差点给他打满分,今儿是什么日子,三分之一,作死么?“倒满吧。”
“哦,好的。”
刚才动作不大标准,这下经理先生娴熟的倒酒姿势显得很有道行。
王老实一手拿着话筒,一手举着酒杯,“落实不敢说别的,感谢什么的都太虚,诸位肯定不爱听,回头再抽我,那就来点实际的,我干啦!”
说着,王老实心里流着泪,几乎是捏着鼻子,一口闷掉,足足有三量。
若不是强忍着,王老实肯定喷了。
“好!”
“三哥,敞亮!”
“王董痛快!”
“干!”
起哄架秧子,都是一把好手,餐厅气氛一下子起来了。
王老实接下来都没找自己的座儿,没意思,十几桌呢,不敬到了,好意思?
没人空着手来,王老实一到,一堆厚厚的红包就塞到王老实手里。
王老实没假模假样的说不要啥的,直接招手叫过韩曦来,让她拿着。
他不干别的,喝酒!
没到一半儿的时候,以刘彬为代表的几个货坐不住了,赶紧过来救驾,不表现点,回头三哥还不滋一见面儿就抽自己?
随着大队服务员到来的还有一群人,几乎都是一个打扮样儿,都是秘书和司机,他们准备到这儿来就餐的。
一进来,这群人就愣住了,场面有些不正常。
细一看,谁也坐不下去了。
司机还好,秘书就不一样了,眼神儿和脑筋死板了没人喜欢。
等他们看到王老实后,就明白了,今儿可能是大场面,好像统一号令一样,几个秘书同时转身向楼上小跑而去。
五百二十五,打算结婚用
楼上几个滨城的领导都在,几个秘书到了门口,都没进去。
得讲规矩。
在这个地方,能有座位的只有李大秘一个,他还不能坐。
在门口,李秘书听懂了。
王落实在楼下宴请宾客,场面很大,来的人都不简单。
要不要汇报呢?
必须汇报,他是秘书,不能帮领导做决定。
李秘书进屋,又张罗着服务员收拾了下餐盘,然后到路亮工耳边小声汇报了一下。
路亮工沉吟了半响,说,“你去打听下,也问问王董。”
李秘书点头退了出去。
等他找到王老实,差点没忍住乐出来,王老实已经高了,留着不多的清醒坐那儿正骂人呢。
骂谁?
自然那几个货,刘彬、四儿之流,为什么骂?需要理由吗?
见到李秘书,王老实总算消停了些,听李秘书一说,王老实赶紧摆手说,“不合适,真不合适。”
虽说喝了不少,但王老实还是明白的,路亮工是什么身份,下来敬酒?
扯蛋吧!
首先,今儿的场合不合适。
其次,地点不合适。
最后,身份也不合适。
王老实说,“要不李秘书代表吧,我们也不上去了,今儿都没想到。”
李秘书想了想,也合适,本身路亮工让自己下来,大概也想到了,他便点头答应,他敬个酒,已经代表路书记的重视了,毕竟是王家的家事。
李秘书也没再汇报上去,在王老实的陪同下,敬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