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也知道自己话欠妥,抱歉的说,“口误。”
“什么事儿?说吧。”
王东云说,“有人找咱借钱。”
“借多少?”
“二十万。”
钱真不多,王老实觉得这个数字透着一股子邪性,单位间拆借,不会因为这点钱张嘴,个人借,也不应该找到学校头上,问,“谁?”
王东云说,“丹城的一个副市长,他夫人出的面儿。”
官不小了,搁在地方上,这就一个土皇上,王老实心里大概有谱儿了。
“没说借钱干什么用?”
王东云说,“她说她儿子出国留学用。”
斟酌了下,王老实说,“可以借,但手续做好,别以后说不清楚。”
王东云为难了,她试探过,人家说了,我家老魏在,还签什么协议?有必要吗?
王老实听了之后,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这尼玛就不是借钱来的,是要,是抢!
人家估计都想好了。
找你借钱,是看得起你,谁不想巴结个实权的副市长,就算巴结不上,也别得罪不是。
不懂事儿的去要账,只要人家老魏还在位,手中有权,你好意思张嘴?
就算老魏通知光荣了,或者荣休了,你凭什么找人家要,有借条吗?
我们这么大干部,就贪图你二十万?说出去不丢人?
不借的后果就明摆着,华夏未来在丹城绝对好受不了。
王老实问,“我们在丹城有合伙人吗?”
王东云说,“有,就是他领人来的。”
有意思,王老实敢说,这借钱才是开始,相信后面还有更多的事儿接踵而至。
最终的目的就是逼着华夏未来自己撤出。
地方上很多人无法无天都惯了,估计那个合伙人心里不平衡了,华夏未来赚钱速度赶上印钞机了,凭什么你们拿大头儿。
“那边儿什么来头?”
王东云早就准备好资料了,回答的很顺利,“信用社的一个副科长,他父亲是刚退二线的书记。”
这才对,这小子是打算把华夏未来分校据为己有,手段不算新鲜。
王老实知道这次事儿解决不顺利,对华夏未来的影响会很大,就算最后赢了,也会给人留下桀骜不驯的印象。
王老实考虑好半天,说,“不借钱,让他们折腾,做好暂时关闭学校的准备,减少损失。”
王东云有些不太相信,“我们退出?”
“是暂时。”
暂时也不行,王东云受不了这个,说,“就二十万,我自己掏钱行吗?”
王老实笑了,难得这厮还笑得出,“不是钱的事儿。”
“那是什么?”
“给别人立个标杆,以后就照着这样来。”
王东云没明白,问,“你能说明白点吗?”
必须得说清楚了,王老实可没功夫陪着那个二货瞎胡闹。
说白了,王老实就是挖坑儿,深深的挖,然后等着人家跳进去,再埋上。
让他们可劲儿闹腾,什么手段华夏未来都接着,然后悲愤的关门撤离。
第一阶段就这样,受点委屈无所谓,回头再找吧。
华夏未来眼下名声鹊起,那么受重视,还敢下手,那就怪不得别人坑人。
王老实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儿,要说起来坑人害人,这本事他是不愿意用,用起来,绝不比别人差到哪儿去。
找个由头,弄个记者一直跟着做追踪采访,等事儿完了,写个长篇出来,谁搭手了一准儿倒霉。
如此档口,华夏未来绝对有佛挡杀佛、神挡屠神的范儿,甭管是谁。
王老实这个大叔级的童鞋真的想看看对方能不能有点二的潜质,把事儿做的轰轰烈烈,也检验下手中那把无形刀是不是够锋利。
华夏未来是王老实给自己做的盔甲,这玩意儿好使不好使,还要看实际应用,没人来惹事,怎么看?丹城这一次,来的好巧。
王老实还没来得及夸一通,丹城那头就有了动作,手腕儿挺高。
没什么联合执法之类的,就是动用了消防,消防安全检查不合格,人家就来了一辆车,一个参谋,足够了。
态度也不恶劣,就是说有安全隐患,你得改。
也没说停课什么的,就是给了期限。
算什么?
警告呗,上午王东云通知了那位夫人要签借款协议,下午就来了,这速度真心不慢,也告诉华夏未来,我是认真的态度。
接到消息时,王老实正去唐三家的路上,有个什么人生了个闺女,要办酒席,得去。
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人?干什么的?王老实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宫亦绍也说,去就去呗。
人家动手这么讲究,王老实觉得自己这头不能弱了,告诉王东云,找个明白人看看,真有问题,咱真改,没有问题,装样子改。
放下电话,王老实才问,“今儿那位爷什么来头?”
宫亦绍没回答,反而关心起华夏未来了,“有人找事儿?”
王老实笑笑,摇头说,“还算不上事儿,不说那个了。”
瞅了瞅王老实,宫亦绍总觉得这小子在发坏,的提醒一句,“欺负咱,咱不忍着,可要害人咱别干,小心遭报应。”
王老实翻了个白眼,怎么说话儿呢,“没有的事儿,我现在啊,就学会了一个字‘忍’,什么事儿,我都忍。”
这话,宫亦绍早就学会了不相信,王老实办的桩桩事儿就在眼前,就没个能拿到台面儿上来的。
“对啦,今儿给多少?”
宫亦绍说,“怎么也得一个数吧。”
王老实砸吧嘴说,“还得赚钱啊,要不真混不下去。”
“滚,你好意思说这个,我们的钱都让你骗走了,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说没钱?”
...
二百二十八,鸿门宴
酒席地点在御宴。
王老实有点闹心,自打卖了私家小厨,这地儿他就不大乐意进来。
可在圈里混了,人家都发了喜帖,必须捧场,要不然以后没法见人了,宫亦绍也说的对,这种场合,就是大家凑个热闹,没准儿某句话就是个机会。
王老实很同意这句话,混个脸儿熟,也算多个渠道,无关紧要的事儿都是机会。
红包交上去了,王老实也注意到,别人也都差不多。
请客的主家姓朱,据说买卖做的很大,也算个人物,在京城也算有名号的,今儿是他女儿满月,事儿办的有点大。
朱老兄今年都三十多了,结婚多年,这才有了个女儿,整个人精神头不一样了,笑声不时在宴会大厅响起。
有趣的是,王老实发现他老婆抱孩子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阴翳,更看不出生过孩子的体型变化来。
反正,她就没个高兴的样儿。
跟着宫亦绍和老朱打了个招呼,王老实就找人少的地儿坐着去,服务员倒了茶放在王老实这儿。
“怎么不去惹和下?”
王老实扭头一看,是唐毅,连忙起来让座儿,说,“都不怎么熟悉,今儿来的都莫名其妙。”
唐毅听明白了,王老实到现在没明白自己怎么混进来的,“你啊,聪明的时候吓人,犯糊涂的时候更可恨。”
王老实说,“三哥,不带这样儿的啊!”
唐毅笑笑,“夸你呢。”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