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来帮个忙————”
王老实傻住了。
明白点事儿的同学都笑出声来了。
想走?门儿都没有。
中午,王老实到食堂的时候,无精打采。
宿舍的几个还不停的拿他开涮。
这学上的,王老实心中不免悲怆了些许。
曹博最是厚道,不再开玩笑了,说正事儿,“魏锦华出事儿了,我看班里就你能帮一把了。”
王老实听了一愣,回忆了下,好像是没看见魏锦华的影子。
王老实问,“她能出什么事儿?”
曹博说,“在ktv里打工,好像被讹了,撕打的时候,她抓了对方一把,对方挺有来头。”
王老实特好奇,以魏锦华的姿色去夜店打工,也轮不上什么岗位,就算想惹点事儿都难,她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
“抓一把脸不至于吧,多大点事儿。”
曹博无奈的说,“谁说不是呢,到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可她已经三天没上课了。”
张涛在一旁说,“程老大应该知道的更多些,要不去问问?”
王老实觉得没多大事儿,估计就是魏锦华脾气不好,说话不好听,惹怒了人家,动了手,那边儿吃亏了。
那就去打听下吧。
程力开始还不想说,架不住几个人说王老实帮忙,他才算说,可见这个魏锦华多不招人待见。
事儿是真简单。
夜店嘛,里面藏污纳垢,什么人都有,客人掏了钱,自然就要玩儿个痛快、舒坦。
找几个小妹陪陪酒,唱唱歌,不算出格。
动手动脚也是正常的。
尺度再大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谁会去计较。
魏锦华呢,去那儿打工,无非就是图个不占用白天时间,工资待遇啥的不错。
夜光里,也不会有人挑剔一个服务员的长相。
问题就在于,魏锦华同学,很有正义感,看到客人欺负小妹,其实也不叫欺负,整个时代都这样,小魏妹妹有些落伍了,她就心里窝火,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她就看不过去。
开始还能看在钱的面子上忍,后来觉得忍不下去了,偷偷的骂了句,‘臭流氓’
人呢,越是流氓就越怕人家这么说。
你魏锦华就算骂,也在心里骂,实在想鱼死网破了,就大声骂出来,然后抡起什么照着脑袋招呼,也算为民除害了。
偏不,她就小声骂了,巧的是还让人听见了。
这算惹祸了。
闹将起来。
夜店里当班的也不懂事儿,一般这种情况,处理的时候最忌讳报警。
他们应该强压着魏锦华赔礼道歉,然后给给客人免单啥的,把面儿送上去。
回头再处理魏锦华,开除扣工资,都行。
遇上也给二百五,直接报了警。
归了官面儿,人家自然揪着不放。
魏锦华可没挨一下,对方脸上都是血道子,说破相是够了。
破相不算啥伤,评不上,可要是真留下疤,也能靠上刑事案。
刑事拘留十天最要命,罚款赔偿什么的都不算事儿了。
夜店也算仁义,知道自己办事儿差了,承担了医药费等赔偿。
可魏锦华这里就不行了,要不是学校看在魏锦华好学生的面儿上,花力气保她,这会儿她已经进去啃窝头,丢学籍了。
魏锦华本来就危险的人生就彻底玩完了。
程力说,“系里跟那边儿沟通了好几次,对方就是不松口,派出所那头也不好再拖了。”
王老实心里琢磨了一下,问,“那边儿什么来头?”
程力说,“冀北驻京办的,很不好说话。”
王老实一听,说,“这事儿我管了,哪个派出所出的警?”
不提别的还好,冀北这个名字成功的激起了王老实的兴趣。
派出所里也有熟人,正好是姜所那片,真是省了不少事儿,原本要是不熟悉的,还得让那残废刘彬活动下,这下省了。
王老实没打电话,自己没那么大的谱儿。
姜所见到王老实还很高兴,这位爷来了,还真讲究,来看我了。
结果王老实这厮说了没几句客气话,就直奔目标,“姜所,我是为魏锦华的案子来的。”
姜所眉头微蹙,这件案子正顶牛,他还真不好办,按规定走,也是那个学生吃亏。
“这个案子不好说啊————”
一百九十六,依法办事 求月票!...
不好说?王老实就笑了,就特么这样儿一个破案子,有什么不好说的。
无非就是那边儿从官面儿上有点,魏锦华就一个穷学生而已。
姜所典型一个老狐狸,试探王老实的态度呢。
要是王老实不坚持,说明关系没到那一步,他该怎么来就怎么办。
若王老实不放手,姜所必然又有主意。
说白了,王老实必须让姜所知道,他打算折腾。
至于谁真的占理儿,还真就变成不好说了。
姜所说完那句话,就不再言语等王老实的反应。
王老实问姜所,“那边儿什么要求,姜所透个底?”
“拘留,通报学校。”
置人于死地的做派,完全是毁人来的。
王老实沉吟了会儿说,“姜所这事儿好操作吗?”
姜所摇摇头说,“芝麻粒大的事儿,但目前,那边儿有主动权,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自己不追究,要不,还真是麻烦事儿。”
王老实说,“咱不怕麻烦,可也不能找麻烦,这样吧,姜所帮个忙,约出来见一面儿,何必非得这样呢。”
“是这个道理,我试试吧。”
当着王老实的面儿,姜所给对方打了电话,“洪主任,有个朋友想和你见个面,————对,是朋友,关于案子的事儿。”
电话里说什么,王老实没听见,不过,姜所的表情告诉王老实,那边儿的洪主任确实不怎么好说话。
好一会儿,姜所才放下电话,说,“行,他答应了,咱俩走一趟吧。”
王老实说,“姜所这情面儿,我是记在心里了。”
冀北大厦,在裙楼,单独有个门口,这是办公的地方,装修档次不错,也很有品味,冀北方面花了心思,也花了大价钱。
一开始王老实以为得是大主任来着,结果见面儿一介绍,王老实明白了,只是一个办公室的副主任。
架子摆的相当大。
还没说两句话,洪主任就问,“你是那个女学生的同学?”
王老实点头,“同班同学。”
说真的,这个洪主任不愿意见这个面儿,他也知道,能让姜所打那个电话,对方必然有些什么,对京城里这些基层的派出所所长们,洪主任认的很清。
不是背景深厚的,他们压根就不看在眼里,只有遇上惹不起的,才会低头办事儿。
仔细打量了半天眼前这位爷,洪主任心里真看不出什么来,再瞅姜所,人家老僧入定,喝着茶,一言不发。
斟酌了下,洪主任才说,“你来找我是什么打算?”
王老实说,“洪主任,我这么说吧,您呢,其实也没怎么受伤,何必跟一个不懂事儿的小丫头较真儿,抬抬手就过去了,毕竟她能考上京城大学也不容易,该赔礼道歉的赔礼道歉,医药费什么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