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这些年,外边的世界无论多精彩,仿膳的菜都没走味儿,所以,正经讲究吃,还得到这地方来。
因为仿膳安家立命的本事就是原汁原味的对皇家进行模仿,无论是礼仪还是形制,更关键的是菜品,本来就是几个失业御厨合伙办的。
来这儿吃顿饭,很符合大多数人精神上的满足感。
漪澜堂门口,除了几个身穿民族服饰的礼仪之外,还有个人在转磨磨,他就是崔德司。
到仿膳来吃饭,就是他能想到最牛逼的地方了,沾上皇家的,透着富贵。
华灯初上,人还没影子,崔德司心里真是虚的厉害,生怕今天砸了锅,就再没有以后可说了。
“怎么来这儿?”钱四儿不大情愿的跟老六抱怨,他来过一次,不错是不错,就是放不开,没其他地方随便舒服,用老京城的话说,板得难受。
说起来,老六比钱四儿心思灵,他狐疑的说,“别不是今儿的饭有事儿吧?”
看了看前面的车,钱四儿眯着眼说,“管他呢,先吃了再说。”
“得嘞,就是鸿门宴,咱也吃丫的!”
钱四儿抖落、抖落手,不屑的说,“鸿门宴?他们也配!”
进了里套间,才见有生人站在陈石身后。
老六是有眼力见的,见钱四儿神情有异,马上笑着问,“哟,二哥,这位可面生啊。”
陈二狗呵呵笑起来,说,“老四、老六,怪我、怪我,还没给你们介绍,他叫崔德司,是个不错的兄弟,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人品没得挑。”
崔德司?
钱四儿两眼一凝,瞅了好几眼,他可是从王三哥那里听了二次这个名字,没成想今儿还就见着了,看来这顿饭是有些意思的。
“既然狗子哥带了来,就差不了,以后咱多亲多近,哈哈哈。”
另外还有两个人,都是打小时一块儿玩过的,跟陈二狗一样,近些年少走动的,看人家神色,今天大概就是来凑数的,压根就没心思掺和事儿。
分宾主落座,开席。
这里吃饭,不光吃御膳的味儿,更主要的是吃文化,吃的是规矩,讲究的就是那繁文缛节,要说多舒服,就别想瞎了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崔德司终于开始在下首坐下,一直陪着小心,崔总也是不容易,几杯酒喝得有些急,若不是事先吃了点药,刚才趁机夹了几口菜压着,没准儿就出了丑。
看大面没啥毛病,崔德司才长出一口气。
“老四,有个事儿我跟你念叨几句。”
钱四儿放下筷子,冲着陈石笑说,“二狗哥,瞧你这话说的,咱哥们儿有什么不能说的。”
崔德司立马把心提了起来,今儿的饭局可就奔着那件事儿才攒起来的,要是不成,活路可就真没了。
陈石是当笑话说的,钱四儿看上去也当玩意儿听,心里却没有那么平静,感情里边儿还有不少的事儿呀。
瞅了忐忑不安的崔德司一眼,钱四儿若无其事的说,“我以为怎么档子事儿,不是事儿、不是事儿!来,咱喝酒、喝酒!”
这酒喝得似乎‘圆满’,可崔德司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心里突突的不踏实,为了这顿,他钱没少花啊,却一句实在话没听见,全是摸棱两可的。
送走了这些大爷,崔德司站仿膳门口儿,想着自己是不是没找对攒尽的人?
另一头儿,钱四儿满脸阴翳的看着车外,“老六,这姓崔的不简单啊。”
老六问,“为什么啊?”
钱四儿语气坚定的说,“因为三哥让我注意他。”
第1077章 一千零八十七,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
邱宏伟,越老越妖,为人处世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别看平时他不在王大老板跟前晃悠,但大小事都离不开他的眼睛与耳朵。
用一句简单话来说,‘全在掌控之中。’
王老实也不是多喜欢什么事儿都亲历亲为,他坚信越是想抓的紧,效果就越是相反,还会把手底下人用成傻子。
今天老邱来王老实办公室,除了一些必须要汇总的事情让老板知道外,还有点事情得他亲自说。
关于李璐的。
老邱妖就在这儿,换个人绝不沾老板的私事,妥妥是犯忌讳的,几千年来,落好下场的没几个。
别人躲,他偏不。
听了老邱的话,王老实心思复杂起来。
说起来,王老实这个爹当的都不怎么合格,倒不是不喜欢,精力有限,几方都要照应,那可不简单。
对李璐这里,别看近,他反而没怎么经心,除了偶尔去看看孩子,逗弄一番,几乎啥都不管。
当听老邱说李璐那边儿情况,王老实第一反应是不大相信,第二是哭笑不得。
他让二丫头叫林晨静,主要就是安慰那老两口子,算是精神慰籍,还有就是让自己安心些。
却没有预料到那老两位如此投入感情。
都说养鸟不容易,可当鸟也不容易,无论如何说,苦了李璐,地位什么的就不说了,虽说跟她自己选择扯上了,却不能就那么说全赖她自己。
太多的事情不能用道理还讲。
王老实并不是冷血的,对待起来,李璐比那两位稍差而已,不是打入冷宫的。
老的他不能说什么,也不能通过别的来补偿,这个节骨眼儿用钱什么的来弥补,作用肯定是相反的,毕竟人家跟了自己,还给生了孩子。
王老实还是有人性底线的,太不是人的事儿他做不出来,“我知道了,过过我去瞧瞧。”
老邱懂事儿,一瞅就知道老板有心思了,他今儿来这一趟大抵是对的。
回家的路上,王老实又接到老娘电话,事儿不是多大,老太太的意思是,啥时候能让二丫头回前苏,不能总这样吧?
估摸着电话是背着老爹打的,老爷子定然不能让老妈提此事。
按道理说,这事儿是死结,得靠着时间耗,遇上机会再顺理成章,时间的威力是任何人都没办法抗拒的。
“妈我可到家啦。”不是胡沁,王老实真的看见家门口儿了。
李梅听儿子这么说,事情不能让儿媳妇听见,至少不能挑明了,她只能勉强同意,临挂电话时还不忘提醒,“你可得快想办法呀!”
没办法,她脑子实在拗不过来,明明有了两个孙女,都不能归拢到身边儿,这到哪儿说理去,也不是没见别人家把孩子弄回来,凭啥我王家就不行?
北方的天气就这么邪性,春天极短的,好像就是从隆冬一下子蹦到夏天,一天过四季毫不新鲜。
还没到五月节,气温就翻着个的往上蹿。
院里,唐唯正和人说话,是靳玉玲,哟,难得,这位大姐不玩隐秘战线,怎么开始满世界跑了。
王老实瞅了一眼,看上去气色不差,心里大定,开玩笑说,“哪儿阵风把您给吹我这儿来啦?真不易,回头儿我得拜拜去。”
没等靳玉玲反应,唐唯就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