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1 / 1)

风尘侠隐 卧龙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手快眼明,回手一挑,右手龙头钢舌正好插入子母圈,哪知他只顾挑接飞圈,忘了强敌在侧。

柳梦台左手子母鸳鸯圈出手的同时,人也随着翻转,闪到康泰身侧,右手子母圈一推扫出,独行尊者警觉要避,柳梦台哪还容他走开。

康泰向上一跃,柳梦台跟着纵起,就这刹那时间,疯侠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诡计伤人,是自己找死……”

话未完,一股冷风掷向后背,猛的又一个声音接道:“未必见得。”

话声未落,当的一响,似是兵刃交击的声音,疯侠不顾再击敌人,一折腰,落在地上,回头一看,见两个人对面而立。

一个正是鬼影子王雷,手执一柄似剑非剑,带着两排尖齿,顶端成钩形的怪兵刃,他对面却站着一个朱服儒巾的中年男子,手中倒握一只铁箫,剑眉含怒,朗目中神光如电,盯在鬼影子王雷的脸上。

柳梦台看这人装着打扮,似乎见过,最低限度听人说过他的形貌,只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独行尊者康泰,也被目前变故吸引了心神,全神注意在鬼影子和那中年书生的身上,倒是忘记了在和疯侠动手。

鬼影子王雷把那中年书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冷冷问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中年书生笑道:“你口气不小,怕死我也不敢管这场闹事,看你那副怪样子,大概在雪山派中身份也不会太低,为什么要两个人打一个?”

鬼影子仰起脸呵呵怪笑一阵,说道:“这么说起来,你是故意找麻烦来了,我也可以说是雪山派的人,你既要伸手管闲事,自非无名之辈,看你刚才接架我蜈蚣钩的身法手法,也许还真有点能耐,报个名来我听听,你是哪派中的高手?”

一面说,一面潜运功力,贯于左掌,准备突起发难。

那中年书生,慢慢抬起头两眼望天,哈哈大笑,右手倒提铁箫,脚下不丁不八,似乎对鬼影子潜运功力的事,浑如不觉。

其实借大笑之声,已经把真气提聚丹田。王雷看那中年书生一味大笑,不理自己问话,不由大怒,爆喝一声,左掌猛力推出,一阵劲风打出后,右手蜈蚣钩,也随着发难,一招“浪卷流沙”,横里扫去。

中年书生笑声忽停,左掌一挥,挡住王雷掌风,右手铁箫施一招“铁锁横舟”,硬接蜈蚣钩,这一下,俩人内力、兵刃全都接实,一阵旋风,卷得地上沙土飞扬,同时铁箫也架开了鬼影子手中的蜈蚣钩。

鬼影子一接那中年书生的掌力,竟觉着全身一震,知逢劲敌,手中蜈蚣钧一招“流莺舞空”,斜劈过去,那书生铁箫横迎,一招“春云乍展”,架开王雷蜈蚣钩,铁箫却顺势点向左肋“带咏穴”,王雷翻腕回钩,荡开铁箫,唰唰唰抢攻三招,这三招都是玄阴门独特怪招,那中年书生被迫得退后三步,连架带闪,才把三招让开。

鬼影子三招攻过,中年书生立还颜色,尺八铁箫猛展绝学,纵送横击,闪电还攻。

王雷怪叫一声,蜈蚣钩施出玄阴门怪招和那中年书生抢攻,俩人攻拒之间,神妙已极,铁箫若神龙舞爪,蜈蚣钩如娱蚣出穴,转眼对拆了四十余招。

柳梦台看那中年书生气定神凝,铁箫把门户封闭甚紧,任王雷蜈蚣钩千变万化,均被他化解开去,一时间想不出什么人,竟有这等武功。

独行尊者康泰也看得全神贯注,因为鬼影子王雷之能,在大雪山十二连环峰上,很少有人能和他对手过招,今天和人苦斗数十招不占上风,实出他意料之外。

哪知事情变化更出康泰想象,那中年书生手中铁箫愈打愈奇,愈打愈快,鬼影子不但没法占得上风,而且渐渐无力还攻,又斗二十合后,猛听那书生一声长啸,全身腾空而起,铁箫跟着变化,直似狂风骤雨,卷风下击。

康泰看出苗头不对,正想纵身助战,猛闻鬼影子一声大叫,倒飞出一丈多远,一张怪脸上青筋暴起,两眼瞪得要喷出火焰,右手倒提蜈蚣钩,左臂软软垂下。

那中年书生却横箫冷笑道:“雪山派中高手,亦不过如此而已,暂留尔命,寄语紫虚道人,就说天下武林同道,不会坐视他横霸江湖野心得逞,如仍不知悔改,覆亡在即。”

鬼影子左臂吃铁箫点中,已难再战,听完话,一声狂笑道:“咱们这笔帐清算有日,朋友请留名号吧?”

那中年书生一扬手中铁箫,冷笑答道:“东海一萍生,告诉你又怎么样?”

王雷长笑答道:“好,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话,转身疾跃而去。独行尊者跟着要走,一萍生喝道:“你先站住。”

话出口,人如离弦之箭,手横铁箫拦住去路。

独行尊者左手虬龙棒猛的一招“怪龙翻江”,青芒一闪,点向前心,一萍生铁箫起招“乘龙引凤”,点他左腕脉门,迫得康泰收拍自保。

他一收棒,一萍生铁箫忽变“寒月沧波”,抢点“玄机穴”,康泰一招失机,全陷被动,被迫退步避敌兵刃,哪知一萍生铁箫突转,在康泰右手虬龙棒上一压,借这一压之势,贯注了内家真力。

独行尊者猛觉右腕一震,虬龙棒脱手欲飞,赶忙凝气,右腕一挺,一萍生发力快,收力更快,铁箫顺势挑过虬龙棒钢舌上子母鸳鸯圈,待康泰功贯右臂,内力弹出,一萍生铁箫已收。

独行尊者发力过猛,右臂收势不住,向上一扬,身子向前走了半步,才拿桩站住。

一萍生哈哈笑道:“你还不走,真要找死不成。”

康泰自知功力不如王雷,鬼影子尚且要败,何况自己,再不走是徒自取辱,一声不响回头而去。

一萍生把子母鸳鸯圈交给柳梦台笑道:“雪山、崆峒党徒,已在逐步蠢动,他们集大批高手,准备进入中原,可能武当山首当其冲,阁下不宜在此久留,还请早日返回武当山去,转告松溪真人,早作准备,免得临时措手不及。”

柳梦台接过子母鸳鸯圈,面带愧色答道:“柳老二久闻东海三侠之名,今幸一见,如非援手,柳疯子今天要陈尸江畔了。”

一萍生笑道:“独行尊者康泰是雪山派紫虚道人的师弟,尽得雪山派各种武学神髓,但他一对虬龙棒,并不比阁下的子母鸳鸯圈高明,如非鬼影子王雷暗中下手偷袭,也许康泰早已伤在你子母鸳鸯圈下了。”

柳梦台心知一萍生这几句话,在替自己遮羞,拱手作礼笑道:“柳老二心里有数,承代为圆说,更觉惭愧,无地自容了。”

一萍生还了一礼笑道:“我奉大师兄差遣,和武当山吕老前辈,监视雪山、崆峒二派集结高手的行踪,他们已分批到了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