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为虑。
零星鼓起勇气的矛戈手,因为战车仓促之间难以施展出来,竟然选择了拼死冲锋。
身上都是皮甲的鳄人们,并不擅长马战,但还是有过大量训练。
没有开刃的长刀架在身侧,完全没有劈砍的动作,马匹最后冲刺的速度极快,这些没有开刃的长刀,只是轻轻划过,直接带走一条卫人性命。
嗤 轰轰轰轰…… 这些战马的品质不好,这一波冲锋过后,已经开始脖颈伸长,发出了非常剧烈的“吭哧吭哧”声,这是大运动量大负荷之后的体力枯竭,如果不进行休息,就会心脏承受不住暴毙。
“五五分组五五分组五五分组——” 轰 吼叫声戛然而止,骑兵直接一头冲入了乱糟糟的卫国队伍中,不是沙哼不想打追击战,而是根据卫国人的鼓纛车辇方位,打追击战,搞不好卫国的精英会跑光。
更何况,战马对鳄人来说,就是个工具。
他们终究是重步兵。
短兵相接来得极快,乱局之中,被分割成了几十个上百个小的战斗圈。
被战马冲垮的卫人已经四散,这种时候,要是有正规的骑兵,就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胜。
沙哼并非不知道,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要组建正规骑兵,那是以后的事情。
再者,汉军根本不需要什么正规骑兵,马匹就是个运载工具,到了指定战场,前所未有的高组织度,可以让他们碾压一切对手 骡子大队终于加入战场的时候,整个战场已经被分割成了三大块。
帝丘的城北,帝丘的城西,还有帝丘城的狭窄瓮城。
最诡异的地方就在于,鳄人用五十来号人,将瓮城彻底堵死,整个瓮城之中,塞满了大量卫人。
男女老少怕不是有两三千,其中还有卫侯的车驾 “弓弩手——” “队长” 骡子大队的大队长正带着人到处加装备,轻装冲锋的时候,只有皮甲和头盔。
而此时,挂甲的军官已经有二三十人,手中的兵器也换成了特制的组合长枪。
沙哼接过了一把硬弩,这是他从夫人弟弟沙雕那里借来的顶级装备,没办法大规模量产。
每次借用,都是要打好报告。
也就是他沙某人面子大,沙雕批复得还挺快。
嘭 扣动弩机,直接射死一个二十丈开外的卫国大夫,箭矢很轻松就扎爆头颅。
这个卫国大夫全身披甲,战意极高,但对沙哼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杀的就是敌国精英 “通知一大队两刻钟之内解决城西战斗” “是” “吹号报时” “是” 呜呜、呜呜…… 牛角号响起,整个帝丘正在作战的鳄人,顿时听到了“报时号”,这是间隔定时的号声,提醒各作战单位的时间流逝。
“队长,瓮城‘报时号’” “呼……抓紧时间,应该是要夺城了卫侯应该就在瓮城”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背插小旗的鳄人策马疾驰而来,那人还没有到,拉了一下缰绳,战马顿时向后一坐,前蹄扬在了半空中,随后重重落地。
哕哕嘶鸣的战马很累,咚的一声,马蹄重重落下,板结的土地顿时尘土飞扬。
“大纛发令,务必两刻钟之内,解决城西战斗” “是” 没有更多的废话,骑手调转马头,再度前往瓮城复命。
狭窄的帝丘比较特殊,原本的瓮城在南,卫国为了争夺宋国在濮水以北的故土,所以在城北也修建了瓮城,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打不过宋国。
于是乎,整个帝丘,就形成了南北瓮城,东西窄薄的格局。
卫侯现在怎么都没有想到,情况居然就恶劣得这么快,他的部队,尤其是这些中央军,简直就是……垃圾。
根本没有形成有效的抵抗,刚才还陆续有披坚执锐的大夫被射死,那种惊人的力道、准头,卫侯觉得汉军肯定有最顶尖的神射手。
忽然,喊杀声更加剧烈起来,紧接着,是汉军的欢呼声。
“汉、汉人何故呼吼?” “禀君、君、君上汉人合兵于一处,似是城西我军已败……” “啊?” 卫侯整个人都是背皮发麻,只觉得天灵盖都在发颤,这才多久,城西那么多人马,就败了? 这里可都是卫国的精华 轰 一阵巨响,人群中,一片狼藉、血肉横飞。
因为这一声巨响,整个瓮城都安静了下来,城头的汉军也是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而卫国人则是瑟瑟发抖匍匐在地,稍微像样的,也不过是蹲在那里。
贵族们的马车,极为突兀地在地表上,挽马也是因为这种突然的剧烈动静和安静,变得焦躁不安起来,要不是挽马都是精挑细选,只怕已经狂躁飞奔。
“卫人降否——”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而伴随着这个声音,骡子大队已经将大量的辎重运了上来。
弓弩上弦,箭矢如星如点,已经挂上铁甲的沙哼,手持长矛,目光垂落在瓮城中央的马车上,再度发问:“卫人……降否?”
796 这可是西施啊!
“大捷!大捷!帝丘大捷!濮阳大捷!” 背插旌旗的骑士疾驰而过,捷报传至宋国境内,竟是无人敢拦。
一人三马,跑死多少都是不管,至丹水的之后,更是有大量的骑士向各方宣传卫国境内的捷报。
商丘城外,李董叉着腰看着这巨大的城池,然后对身旁的绝色美女说道:“南子,你看这商丘城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大了一些?” “君上此言是何意思?” “商丘改名睢阳,寡人送你了。” “” 南子猛然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捂着心口,脸色潮红地颤抖了一下,整个人呼吸急促起来,然后软在李董的怀中。
“君、君上” “怎么?不喜欢?” “不、不是” “过几天我去郑国,然后让人问一下周天子,他要是方便的话,帮忙写个证书,你也混个爵位当当。
公侯伯子男,其实都差不多。” 秋收之后,天气转凉,南子披了一件木棉斗篷,此刻却是有点燥热,娇躯微颤,当真是舒服到了极点。
谁说秋寒难耐?狗屁! 老娘现在火热无比! 之前琢磨得各种想法念头,在一座城池面前,那算什么?那什么都不算! 此时此刻,南子最可恨的,就是肚子不争气,还没有怀上。
这要是怀上了,那该多好。
她原本以为李解对李雷最喜欢,现在看来,那个李白反而是最受宠的。
不过深入了解之后,她也清楚,浣纱女白旦的夫人地位,看来是不可动摇。
路室的女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跟李解发起于微末的美旦。
既然路室的女主人当不得,做个侧室的主人,也挺好。
而且谁说侧室要跟路室挨着? 那淮水女神宫的宫主,也不常去淮中城啊。
汉子国,自由度蛮高的。
“君上要去郑国?” “为了国家大事嘛,好男儿志在四方” 正装逼呢,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报告!” 眉头紧皱,李解顿时不耐烦地说道:“